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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> -> 檢索 "大中祥符三年六月 (1010/7/14 - 1010/8/12)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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檢索內容:
檢索範圍: 資治通鑑後編
條件: 包含字詞「大中祥符三年六月 (1010/7/14 - 1010/8/12)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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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二十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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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中祥符三年六月癸丑,知河中府楊舉正言:「本府父老、僧道千二百九十人狀,請車駕親祀后土」。詔不許。丙辰,頒諸州《釋奠《𤣥聖文宣王廟儀注》并《祭器圖》。 詔前歲陜西饑民有鬻子者,官為購贖,還其家。 翰林侍讀學士、禮部尚書郭贄卒。帝以舊學,故親往哭之,廢朝三日,贈左僕射,諡文懿,録其三子。贄喜、延譽,後進宋白、趙昌言,皆其所薦也。 翰林侍讀學士、禮部尚書邢昺被病請告,帝親臨問,賜名藥一奩。國朝故事,非宗戚將相無省疾臨喪之禮,惟昺與郭贄以恩舊特用之,儒者以為榮。及卒,廢朝二日,贈左僕射,三子並進秩。洪、湛之得罪也,昺力居多,王欽若徳之,昺被寵幸,亦欽若左右之焉。 秋七月戉寅朔,玉清昭應宮紫㣲殿上梁,車駕往觀焉。 丙申,溫仲舒卒,贈左僕射,諡恭肅。仲舒敏於應務,少與呂䝉正契厚,又同登第。仲舒黜廢累年,以蒙正居中書,極力援引,及被任用,反攻蒙正,士論薄之。 己亥,詔:「南宫、北宅大將軍已下,各赴書院講經史,諸子十嵗以上,並須入學,毎日授經書,至午後乃罷。仍委侍教教授伴讀官誘勸,無令廢惰」。 辛丑,文武官、將校、耆艾、道釋三萬餘人詣闕請祀汾隂后土,不允,表三上。八月丁未朔,詔以來年春有事於汾隂。 戊申,以樞宻院事陳堯叟為祀汾隂經度制置使,翰林學士李宗諤副之。河北轉運使李士衡獻錢帛三十萬,以佐用度,詔褒之。 己酉,發陜西、河東兵五千人赴汾隂給役,置急腳遞舖,出廐馬,増驛急遞鋪卒至八千餘人。 庚戌,命翰林學士晁逈、楊億等與太常禮院詳定祀汾隂儀注。詔汾隂路禁弋獵,不得侵占,民如東封之制。 壬子,昇、洪、潤州屢火,遣使存撫祠山川。 甲寅,召近臣觀書龍圖閣,帝閲元和國計簿,三司使丁謂進曰:「唐朝江、淮嵗運米四十萬至長安,今乃五百餘萬,府庫充仭,倉廩盈衍」帝曰「民俗康阜,誠賴天地,宗廟降祥,而國儲有備,亦自計臣宣力也」謂再拜謝。 丁巳,詔寳鼎縣不得笞箠人,有罪並送府驅遣。 庚申,解州言池鹽不種自生,其味特嘉,取其精明尤異者上進。詔遣使祭池廟。 賜大理評事蘇耆進士及第。耆,易簡子,宰相王旦女壻也。耆舉進士及唱第格在諸科,樞宻院陳堯叟為帝具言之,帝顧問旦,旦卻立不對,耆曰:「願且修學」。既出,堯叟謂旦曰:「公一言則耆及第矣」。旦笑曰:「上親臨軒試天下士,示至公也。旦為宰相,自薦親屬於冕旒之前,士子盈庭,得無失體?」堯叟愧謝曰:「乃知宰相真自有體?」至是,耆獻所為文,召試學士院,而有是命。旦長女壻殿中丞雍丘韓億,後亦嘗獻所為文,帝亟欲召試,旦力辭之,億例當守逺郡,帝特召見,改太常博士、知洋州,旦私語其女曰:「韓郎入川,汝第歸吾家,勿憂也。吾若有求於上,他日使人指韓郎,縁婦翁奏免逺適,則其為損不細矣」。億聞之,喜曰:「公待我厚也!」 丁卯,羣臣五表上尊號,不許。 庚午,詔:「如聞汾隂路勾當官除州縣供頓外,別取索凖備物,宜令一切禁止」。 辛未,命曹利用祭汾河。 有司定祀后土儀度廟庭擇地為埳,其玉冊、玉匱、石匱、石䃭、印寳,悉如社首之制。從之。 乙亥,河中府父老千七百人詣闕迎駕,帝勞問之,賜以緍帛。 初,髙麗西京留守康肇弑其君誦,而立誦之從兄詢權領國事。考異:李燾《長編》云:「髙麗王誦卒,其弟詢權領國事」。案:《宋史》及陳桱《通鑑續編》云:誦為西京留守康肇所弑立,誦從兄詢。今從《宋史》、《通鑑續編》。髙麗嘗築六城於境上,契丹已為貳於己,遂舉兵奄至城下,焚蕩宮室,剽刦居人,詢徙居昇羅州以避之,兵退,乃遣使請和。契丹主謂羣臣曰:「康肇弑君誦而立詢,因而相之,大逆也,宜發兵問其罪」。羣臣皆曰:「可」。國舅詳穏蕭迪里曰:「國家連嵗征討,士卒抗弊,況陛下在諒隂,年穀不登,創痍未復,逺夷小國,城壘完固,勝不可為武,萬一失利,恐貽後悔」。不聽。 九月丙子朔,帝幸左承天祥符門觀上梁,改含芳園為瑞聖園。 戊寅,詔西路行宫宜令儀鸞司止用油幕為屋,以備宿衛,不須覆以蘆竹。河東轉運使陳若拙請以所部緍錢芻粟十萬轉輸河中,以助經費,許之。 陳堯叟言,築壇於雎上,如方丘之制。廟北古雙柏旁起堆阜,即就用其地焉。 丁亥,帝作宗室座右銘,并注賜寧王元偓而下,從判宗正等趙湘請也。 知華州崔端言二千餘人欲詣闕請幸西嶽,詔荅之。 陳堯叟至汾隂,數奏雲物之祥。辛夘,羣臣詣闕拜表稱賀。 癸巳,杖殺入內髙品、江守恩於鄭州,坐擅取民田麥穗及私役軍士故也。論者謂朝廷行罰不私,中外莫不悚慶。 初,有司議祠宇之旁難行覲禮,欲竢還至河中,朝㑹肆赦,於是陳堯叟等言寳鼎行宮之前,可以設壇壝,如東封之制,詔如堯叟等奏。 甲辰,內出綏撫十六條,頒江、淮南安撫使。 冬十月庚申,陳堯叟獻河中府民王沼所上靈寳真文,詔以沼為本府助教。 陳堯叟又言解州父老欲詣闕奉迎車駕,詔堯叟諭止之。 丁巳,羣臣詣闕拜表,賀得靈寳真文。 戊辰,命三司使丁謂赴汾隂路計度糧草。 庚申,丁謂等上大中祥符封禪記五十巻,帝製序藏秘閣,賜謂等噐帛。十一月戊辰,徙司天臺韓顯符所造銅渾儀於龍圖閣,召輔臣同觀,因詔顯符,擇監官或子孫可教者授其法。 壬寅,召向敏中、陳彭年、張知白、孫奭、查道等對於崇政殿,命坐,令即席賦瑞雪汾隂詩。 李允則言:「頃年契丹加兵女真女真,衆才萬人,所居有灰城,以水沃之,凝為堅氷,不可上,距城三百里,焚其積聚,設伏於山林間以待之。契丹既不能攻城,野無所取,遂引騎去,大為山林之兵掩襲殺戮。今契丹趣遼陽伐髙麗,且涉女真之境,女真雖小,契丹不能勝也,仍書圖以獻。帝謂王旦等曰:「契丹伐髙麗,萬一髙麗窮蹙,或歸于我,或來乞師,何以處之?」旦曰:「當顧其大者」。契丹方固盟好,髙麗貢奉,累數嵗不一至」,帝曰:「然,可諭登州侍其旭,如髙麗有使來乞師,即語以累年貢奉不入,不敢達于朝廷,如有歸投者,第存恤之,不須以聞」。 先是,契丹主欲伐髙麗,遣髙正、韓把宣問,王詢,遣使奉表乞罷師,不許。乙酉,契丹軍遂渡鴨淥江,康肇率師禦之,戰敗,退保銅州,契丹進擊肇,分兵為三,一營于州西,據三水之㑹,肇居其中,一營于近州之山,一附城而營,契丹先鋒耶律博諾率詳穏、耶律達魯,擊破三水砦,擒肇及副將李立,追亡數十里,獲所棄糧餉鎧仗不可勝計,㑹契丹主軍至,斬首三篇,餘級銅、霍、貴寧等州皆降,都統蕭巴雅爾復大敗髙麗于古達嶺,王詢遣使上表請朝,許之,遂禁軍士俘掠,以馬保佑為開京留守,王八副之,遣乙凜將騎兵一千送保佑赴京。髙麗守將卓思正敎契丹使者韓喜孫等十人帥兵出拒,保佑不得入而還,契丹主遣乙凜將兵擊之,思正出奔西京,契丹兵圍之,五日不克,契丹次于城外,王詢遣使請降,羣臣議皆謂宜納之耶?律質曰:「詢一戰而敗,遽求納欵,此詐耳,納之恐墮其計,宜待彼勢窮,乃屈未晚也」。契丹主乃使蕭巴雅爾等進攻開京,遇髙麗兵,敗之,王詢棄城走平州,契丹遂焚開京,宮室、府庫、民廬俱盡,至清江而還。契丹師既行,諸降城復叛,至貴州南峻嶺谷,大雨連日,馬駞皆疲,甲仗多失,霽乃得渡鴨淥江。考異。案:《長編》云:契丹大舉伐髙麗,詢與女真合兵拒之,契丹大敗,帳旗卒乘罕有還者,官屬戰沒大半,乃令幽薊選常干仕進及稍知書者以補其乏,歸取介胄萬副,隆慶以疑間不給,㧞寨遁歸髙麗,又于鴨淥江東築城,與遠來相望,跨江為橋,潛兵以固大城,與《遼史》、《通鑑》、《續編》所載不同,而葉隆禮《契丹國志》則云:統和二十八年十一月,契丹伐髙麗國,髙麗與女真合兵拒之,契丹兵敗,此又與《長編》合矣,存以竢考。 庚子,陜州言寳鼎縣黃河清,遣官往祭,羣臣稱賀。 十二月丙午,寳鼎縣黃河再清,李宗諤以聞。帝作詩,近臣畢賀。越數日,集賢校理晏殊獻《河清頌》。 壬子,大宴含光殿,軍校營在新城外者,並令終宴。至夕,遣內侍持鑰往諸門,竢盡出,闔扉入鑰,遂為定制。 乙夘,告太廟奉天書,如東封之制。 丙辰,以資政殿大學士向敏中權東京留守。三司使丁謂為行在三司使,鹽鐵副使林特副之。 丁巳,翰林學士李宗諤等上新修諸道圖經千五百六十六巻,詔奬之。 禁扈從諸色人燔爇道路草木。知雜御史趙湘請依周禮知土訓,誦訓纂録所經山川古跡風俗,以資宸覽。詔錢易、陳越、劉筠、宋綬掌其事,毎頓進一巻。 龍圖閣待制孫奭由經術進,守道自處即有所言,未嘗阿附取悅。帝嘗問以天書,奭對曰:「臣愚所聞,天何言哉!豈有書也?」帝知奭朴忠,每優容之。考異:李燾曰:「奭以經術進,守道自處,即有所言,未嘗阿附取悅。大中祥符初,得帛書祕語于左承天門,或以為天書。上將奉迎,召宰相對崇政殿西廡,王旦等曰:天貺符命,實盛徳之應。皆再拜稱萬嵗。又召問奭,奭對曰:臣愚所聞,天何言哉,豈有書也?上既奉迎天書,大赦改元,布告其事于天下,築玉凊昭應宮。是嵗,天書復降泰山,帝以親受符命,遂議封禪,作禮樂,王欽若、陳堯叟、丁謂、杜鎬、陳彭年皆以經義左右附和,由是天下争言符瑞矣。正𫝊既云築昭應宮,又云是嵗天書復降泰山,帝以親受命,遂議封禪。按帝初得左承天門天書,即議封禪,不縁天書復降泰山,乃議封禪也,正𫝊誤矣。正𫝊大抵尚文,文勝則固失,實不但取天何言哉,安有書也等語,餘悉刪去。是嵗,特命向敏中諭奭,令陳朝廷得失。奭上納諫、恕直、輕徭、薄賦四事,頗施用其言。及將有汾隂之役,㑹嵗旱,京師近郡穀價翔貴,奭遂奏疏曰:考異、奭附𫝊云:大中祥符三年,令宰相向敏中諭奭。按敏中時但為資政殿大學士,未嘗再入中書也,今削去宰相字。先王卜征五年,嵗習其祥,祥習則行,不習則増修徳而改卜,陛下始畢東封,更議西幸,則非先王卜征五年慎重之意,其不可一也。夫汾隂后土,事不經見,昔漢武帝將行封禪,大禮欲優游其事,故先封中嶽,祀汾隂,始巡幸郡縣,浸尋于泰山矣。今陛下既已登封,復欲行此,其不可二也。周禮圜丘方澤,所以郊祀天地,今南北郊是也。漢初承秦,唯立五畤以祀天,而后土無祀,故武帝立祠於汾隂,自元成已來,從公卿之議,徙汾隂后土于北郊,後之王者多不祀汾隂,今陛下乃欲舍北郊而祀汾隂,其不可三也。西漢都雍,去汾隂至近,今陛下經重闗,越險阻,輕棄京師根本,其不可四也。河東者,唐王業所起之地,唐又都雍,故明皇間幸河東,因祀后土,與聖朝事異。今陛下無故欲祠汾隂,其不可五也。夫遇災而懼,周宣所以中興,比年以來,水旱相繼,陛下宜側身修徳,以荅天譴,豈宜下狥姦回,逺勞民庶,忘社稷之大計,慕簫鼔之盤遊,其不可六也。夫雷以二月出八月入,育養萬物,人君之象,失時則為異,今震雷在冬,為異尤甚,天戒丁寧,陛下未悟其不可七也。夫民神之主也,是以先王先成民而後致力于神,今國家土木之功,累年未息,水旱則沴,饑饉居多,乃欲勞民事神,神其享之乎?其不可八也。陛下欲行此禮,不過如漢武帝、唐明皇,刻石頌功而已,此皆虛名也。陛下天縱欽明,神資濬哲,固當追蹤三帝三王之事,豈止效此虛名乎?其不可九也。唐明王以嬖寵害政,姦佞當塗,身播國屯,兵纒魏闕,今議者引開元故事,以為盛烈,乃欲倡導陛下而為之,其不可十也,臣猶懼言不逮意,願少賜清問,以畢其說。帝遣內侍皇甫繼明諭,以具條再上,於是奭又上疏曰:「陛下將幸汾隂,而京師民心勿寧,江淮之衆困於調發,理須鎮安而矜存之,且土木之功未息,而攘奪之盜必行,北敵治兵,不逺邊境,雖馳單使,寧保其心?昔黃巢出自凶饑,陳勝起于徭戌,隋煬帝縁勤逺畧,唐髙祖由是開基,晉少主智昧邊防,耶律徳光因之猾夏。今陛下俯從姦佞,逺棄京師,罔念民疲,不虞邊患,涉仍嵗荐饑之地,修違經久廢之祠,又安知饑民之中無黃巢之劇賊乎?役徒之內,無陳勝之大志乎?肘腋之下,無英雄之窺伺乎?區脫之間,無天驕之觀釁乎?陛下方祠后土,駐畢河中,若敵騎猖狂,忽及澶淵,陛下知魏咸信能堅據河橋乎?周瑩居中山能摧鋒卻敵乎?又或渠魁俠帥,嘯聚原野,刦掠州縣,侵軼郊畿,行在逺聞,得不驚駭?陛下雖前席問計,羣臣欲借筯出奇,以臣料之,恐無及也。又竊見今之姦臣,以先帝寅畏天災,詔停封禪,故贊陛下力行東封,以為繼成先志也。先帝欲北平幽朔,西取繼遷,大勲未集,用付陛下,則羣臣未嘗獻一謀,畫一策,以佐陛下繼先帝之志,而乃卑辭重幣,求和於契丹,蹙國縻爵,姑息于保吉,謂主辱臣,死為空言,以誣下罔上為己任,撰造祥瑞,假托鬼神,才畢東封,便議西幸,輕勞聖駕,虐害饑民,冀其無事往還,謂已大成勲績,是陛下以祖宗艱難之業,為佞邪僥倖之資,臣所以長嘆痛哭也。夫天神地祗,聰明正直,作善降之百祥,作不善降之百殃,安在其籩豆簠簋乎?春秋𫝊曰:國之將興,聽于民,將亡,聽于神,固非愚臣妄議也。時羣臣數奏祥瑞,奭又上疏言:五載巡狩,虞書常典,觀民設教,羲易明文,何須紫氣黃雲,始能封嶽,嘉禾異草,然後省方?今野鵰山鹿,並形奏簡,秋旱冬雷,率皆稱賀。將以欺上天,則上天不可欺。將以愚下民,則下民不可愚,將以惑後世,則後世必不信,腹非竊笑,有識盡然,上玷皇明,不為細也。䟽入不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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