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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> -> 檢索 "淳熙十五年五月 (1188/5/28 - 1188/6/26)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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檢索內容:
檢索範圍: 資治通鑑後編
條件: 包含字詞「淳熙十五年五月 (1188/5/28 - 1188/6/26)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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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一百二十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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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五年春正月戊戌,皇太子初決庶務于議事堂。 辛丑,復置左右補闕、拾道官。 乙巳,詔自今御內殿,令皇太子侍立。于是太常少卿兼左諭徳尤袤獻書于太子曰:「大權所在,天下之所争趨,甚可懼也。願殿下事無大小,一取上㫖而後行,情無厚薄,一付衆議而後定」。又曰:「儲副之位,止于視膳問安,不交外事,撫軍監國,自漢至今,多出權宜,事權不一,動有觸礙,乞俟祔廟之後,便行懇辭,以彰殿下,令徳」。太子覽書褒歎曰:「諭德可謂見愛之深矣!」考異尢袤書在此年,楊萬里書在上年,薛鑑前後倒置,今據朝野雜記及宋史楊萬里傳正之。庚申,知樞宻院事施師㸃罷師㸃,每謂諸子曰:「吾平生仕宦,皆任其升沈,未嘗附麗求進,獨人主知之,遂至顯用。夫人窮達有命,不在巧圖,惟忠孝乃吾事也」。 甲子,以黄洽知樞宻院事,吏部尚書蕭璲參知政事。 月丁亥,金遣富察克忠等來弔祭,行禮于徳夀殿次,見帝于東楹之素幄。癸巳,遣右司郎官京鏜等使金報謝。三月丁酉朔,金主萬春節,宴羣臣于神龍殿,諸王、公主以次捧觴上夀,金主驩甚以本國,音自度曲,言「臨御久,春秋髙,渺然思國家基緒之重,萬世無窮之託,以戒太孫當修身飬徳,善于持守,及命左丞相徒單克寧盡忠輔導之意,于是金主自歌太孫與克寜和之極驩而罷。 癸丑,用翰林學士洪邁議,以呂頤浩、趙鼎、韓世忠、張俊配饗髙宗廟庭,時論有以張浚大類,漢諸葛亮亦宜預列,邁謂亮斬馬謖,已為失計,浚襲其事,斬曲端,㡬于自壞萬里長城,至于詐張端旗,尤為拙謀,徒足以召敵人之笑,沮我師之氣。帝是其議,秘書少監楊萬里以欺専私三罪斥邁,且言浚有社稷大功,五一建復辟之勲,二發儲嗣之議,三誅范瓊以正朝綱,四用吳玠以保全蜀,五、卻劉麟以定江左,于是帝再令詳議,忽諭大臣曰:「呂頤浩等配享,正合公論,更不須議。洪邁固是輕率,楊萬里亦不免浮薄,于是二人皆求去,邁守南徐萬里守髙安,而浚迄不得配饗。 丙寅,權攅聖神武文憲孝皇帝于永思陵,改諡懿節皇后曰憲節。 夏四月壬申,帝親行奉迎虞主之禮,自是七虞、八虞、九虞、卒哭、奉辭皆如之。 癸未,金建女真太學。 丙戌,祔髙宗主于太廟。詔曰:「朕比下令欲衰絰三年,羣臣屢請御殿易服,故以布素視事內殿。雖有俟過祔廟勉從所請之詔,然稽諸典禮,心實未安,行之終制,乃為近古。宜體至意,勿復有請」。 陳亮至金陵視形勢,上疏曰:「臣聞吳㑹者,晉人以為不可都,而錢鏐據之以抗四鄰,蓋自毗陵而外不能有也,其地南有浙江,西有崇山峻嶺,東北則有重湖沮洳,而松江震澤橫亙其前,雖有戎馬百萬,何所用之?此錢鏐所恃以為安,而國家六十年都之而無外憂者也,獨海道可以徑達吳㑹,而海道之險,吳兒習舟楫者之所畏,敵能以輕師徑至乎?彼書生者,以為江南不易保,是真兒女子之論也。臣嘗到京口建業,登髙四望,深識天地設險之意,而古今之論為未盡也。京口連岡三面,而大江橫陳,江旁極目千里,其勢大畧如虎之出穴,而非居穴之藏虎也,昔人以為京口酒可飲,兵可用,葢其地勢當然,而人善用之耳。臣雖不到采石,其地與京口股肱建業,必有據險臨前之勢,而非止于靳靳自守者也,天豈使南方日限于一江之表,而不使與中國為一哉?韓世忠頓兵八萬于山陽,如老羆之當道,而淮東賴以安寢,此守淮東之要法也,天下有變,則長驅而用之耳,若一一欲塹而守之,分兵而據之,出竒設險,如兔之䕶窟,勢分力弱,反以成戎馬長驅之勢耳,是以二十年間,紛紛獻策,以勞聖慮,而卒無一成,雖成亦不足恃者,不知所以用淮東之勢者也,而書生便以為長淮不易守,是亦問道于盲之類耳,髙宗皇帝于金有父兄之仇,生不能以報之,則沒必有望于子孫,何忍以升遐之哀告之仇哉?遺留報謝,三使繼遣,金帛寶貨,千兩連發,而金人僅以一使,如臨小邦,聞諸道路,哀祭之辭,寂寥簡慢,義士仁人,痛切心骨,豈以陛下之聖明智勇而能忍之乎?意者執事之臣,憂畏萬端,有以誤陛下也!䟽凡數千言,大略欲激帝恢復,時帝將內禪,不報,由是在廷交怒,以亮為狂怪。 京鏜還自金,金人故事,南使至汴京則賜宴,鏜至,請免宴,郊勞使康元弼等不從,鏜謂必不免宴,則請徹樂,遺之書曰:「鏜聞鄰喪者舂不相杵,里殯者不巷歌,今鏜銜命而來,繄北朝之惠弔,是荷是謝,北朝勤其逺而憫其勞,遣郊勞之使,勤式宴之儀,徳莫厚焉!外臣受賜,敢不重拜,若曰而必聽樂,是于聖經為悖理,于臣節為悖義,豈惟貽本朝之羞,亦豈昭北朝之懿哉?相持甚久,鏜即館相,禮者趨就席,鏜曰:若不徹樂,不敢即席」。金人廹之,鏜弗為動,徐曰:「吾頭可取,樂不可聞也」。乃帥其屬出館門,甲士露刃向鏜,鏜叱退之,且曰:「南使執禮,何物?卒徒!敢爾無禮!排闥而出。金人知鏜不可奪,馳白其主,主歎曰:南朝直臣也!特命免樂,自是恒去樂而後宴鏜。帝聞之喜,謂輔臣曰:士大夫平居,孰不以節義自許,有能臨危不變如鏜者乎?至是使還,入見,帝勞之曰:卿能執禮,為國家増氣,朕將何以賞卿?鏜頓首曰:北人畏陛下威徳,非畏臣也!正使臣死于北庭,亦臣子之常分耳,敢言賞乎?」故事,使還當増秩,右相周必大言于上曰:「増秩常典耳!京鏜竒節,今之毛遂也,惟陛下念之」。乃命鏜權工部侍郎。 五月己亥,左丞相王淮罷,以薛叔似論之也。 己巳,帝雖用薛叔似之言罷王淮,復詔諭叔似等曰:「卿等官以拾遺、補闕為名,不任糾劾。今所奏乃類彈擊,甚非設官命名之意,宜思自警」。丁巳,詔修《髙宗實録》。 己未,祁門縣大水。 壬戌,帝始御後殿。 六月丁卯,雨雹。 周必大薦朱熹為江西提刑,入奏事,或要于路曰:「正心誠意之論,上所厭聞,慎勿言」。熹曰:「吾生平所學四字,豈可隠黙以欺吾君乎?」及入對,帝迎謂之曰:「久不見卿,卿亦老矣!浙東之事,朕自知之,今當處卿以清要,不復以州縣煩卿奬諭甚渥。久之乃出」。熹上奏:其一言臯陶作士明刑,以弼五教三代之制,亦曰:凡聽五刑之訟,必原父子之親,立君臣之義以推之,後世論刑不知出此,其陷于申商刻薄者,既無足論,至于鄙儒姑息之論,異端報應之說,俗吏便文,自營之計,則又一以輕刑為事,然刑愈輕而愈不足以厚民之俗,往往又以長其悖逆作亂之心,則不講乎先王之法之過也。伏見近年以來,涉于人倫風化之本者,有司議刑率從流宥之法,伏願深詔中外典獄之官,凡有獄訟,必先論其尊卑上下、長幼親疎之分,而後聽其曲直之辭以下,犯上以卑陵,尊者雖直不宥,其不直者罪加凡人之坐。其有不幸至于殺傷者,雖有疑慮可憫而至于奏讞,亦不許輒用擬貸之例。其二言:「今天下之獄,死刑當決者,皆自縣而達之州,自州而達之使者,其有疑者,又自州而上之朝廷,自朝廷而下之棘寺棘寺,讞議而後致辟焉,其維持防閑,可謂周且審矣!然而憲臺之所詳覆,棘寺之所讞議者,不過受成州縣之具獄,使之文案粗備,情節稍圓,則雖顛倒是非,出入生死,有不得而察也。是故清庶獄之源者,莫若遴選州縣治獄之官,竊見縣獄止是知縣獨員推鞫,一或不得其人,則拆換欵詞,變亂情節,無所不至,欲望明降指揮,令縣丞同行推訊,無丞處即用主簿,仍遇大囚到獄,即限兩日內具入門欵先次飛申本州及提刑司照㑹,庶㡬粗革舊弊。其三言:經總制錢,其四言諸州科罰,其五言陛下即位二十有七年,而因循荏苒,無寸尺之效,可以仰酧聖志,嘗反覆而思之,無乃燕間蠖濩之中,虛明應物之地,天理有未純,人欲有未盡歟?天理未純,是以為善,不能充其量,人欲未盡,是以除患不能去其根,一念之頃公私邪正、是非得失之機,朋分角立,交戰于其中,故體貌大臣非不厚,而便嬖側媚得以深被腹心之寄,寤寐豪英非不切,而柔邪庸繆得以久竊廊廟之權,非不樂聞公議正論而有時不容,非不堲讒說殄行而未免誤聽,非不欲報復陵廟讎耻,而不免畏怯苟安,非不欲愛養生靈財力,而未免嘆息愁怨,凡若此類,不一而足,願陛下自今以往,一念之頃,則必謹而察之,此為天理耶?為人欲耶?果天理也,則敬以充之,而不使其少有壅闕,果人欲也,則敬以克之,而不使其少有凝滯,推而至于言語動作之間,用人處事之際,無不以是裁之,則聖心洞然,中外融徹,無一毫之私欲,得以介乎其間,而天下之事將惟陛下之所為,無不如志矣!又言置將之權,旁出閽寺,指陳甘昪誤政,以及用賢去邪之說甚備,帝皆嘉納。癸酉,除兵部郎官,熹以足疾乞祠,兵部侍郎林栗與熹論易、西銘不合,遂論熹本無學術,徒竊張載、程頤之緒餘,為浮誕宗主,謂之道學,私自推尊,所至輒携門生數十人,習為春秋戰國之態,妄希孔孟歴聘之風,繩以治世之法,則亂人之首也。今采其虛名,俾之入奏,將置朝列,以次收用,而熹聞命之初,遷延道途,邀索髙價,門徒迭為游說,政府許以風聞,然後入門,既經陛對,得㫖除郎,而輒懷不滿,傲睨累日,不肯供職,是豈張載、程頤之學教之然也?緣熹既除兵部郎官,在臣合有統攝,若不舉劾,厥罪惟均,望將熹停罷,以為事君無禮者之戒。帝謂栗言過當,而大臣畏栗之強,莫敢深論,乃命熹依舊江西提刑。周必大言熹上殿之日,足疾未瘳,勉強登對,帝曰:朕亦見其跛曳。左補闕薛叔似亦奏援之,太常博士葉適上䟽曰:「考栗劾熹之辭,始末參驗,無一實者,特發其私意而忘其欺耳。至于其中間之道學一語,利害所係,不獨于熹,葢自昔小人殘害忠良,率有指名,或以為好名,或以為立異,或以為植黨,近又剏為道學之目,鄭丙倡之,陳賈和之,居要津者,宻相付授,見士大夫有稍慕潔修者,輒以道學之名歸之,以為善為玷缺,以好學為己愆,相與指目,使不得進,于是賢士惴慄,中材解體,銷聲滅影,穢徳垢行,以避此名。往日王淮表裏臺諌,隂廢正人,葢用此術,栗為侍從,無以達陛下之徳意志慮,而更襲用鄭丙陳賈宻相付授之說,以道學為大罪,文致語言,逐去一熹,固未甚害,第恐自此游辭無實,讒言橫生,良善受禍,何所不有?伏望陛下正紀綱之所在,絶欺罔于既形,摧折暴橫以扶善類,奮發剛斷,以慰公言」。疏入,不報,詔熹仍赴江西,熹力辭不赴。 庚寅,熒惑犯太微。 秋七月戊戌,上髙宗廟,樂曰《大勲舞》,曰《大德。侍御史胡晉臣首劾林栗喜同惡異,無事而指學者為黨。己未,出栗知泉州,朱熹除直寶文閣,請祠,未允。壬戌,恩平郡王璩卒。始,璩之入宮也,儲位未定者垂三十年,中外頗以為疑。帝既立,天性友愛,每召璩內宴,呼以官而不名,賜予無算。至是,追封信王。 八月甲子朔,日有食之。 庚辰,金主謂宰臣曰:「近聞烏達頗有不順服之意,若遣使責問,彼或抵捍不遜,則邊境生事有不可已者,朕嘗思之,招徠逺人,于國家殊無所益,彼來則聽之,不來則勿強,其來,此前世羇縻之長策也」。 金參知政事冨珠哩阿嘍罕罷,金主謂宰臣曰「用人之道,當自其壯年心力精強時用之,若拘以資格,則往往至于耄老,此不思之甚也。阿嘍罕使其早用,朝廷必得補助之力,惜其已衰老矣。凡有可用之材,汝等宜早思之」。九月庚子夜,南方有赤黃氣覆大內。 辛丑,大饗明堂,赦。 甲寅,名皇太后宮曰慈福。 冬十月甲申,㑹慶節,詔北使百官詣東上閣門拜表起居,免入賀。 十一月戊戌,金改葬熙宗于峨眉谷,仍號思陵。 庚子,建煥章閣藏髙宗御集。 金詔南京、大名府等處避水逃移不能復業者,官與賑濟錢,仍量地頃畝給以耕牛。 周必大乞去位,帝諭以比年病倦,欲傳位太子,卿須少留,必大奏:聖體康寧,止因孝思稍過,豈應遽爾倦勤?」上曰:「禮,莫大于享宗廟,而孟享多以病分詣,孝莫大于執喪,而不得日至德夀,欲不退休,得乎?」㑹陳康伯家以紹興傳位劄上。十二月壬申,上遣中使宻持賜必大,因令討論典禮,預草詔書。 乙亥,金主有疾。庚辰,赦天下。乙酉,詔皇太孫璟攝政,居慶和殿東廡。 戊子,金詔尚書令徒單克寧、右丞相襄、平章政事張汝霖宿于內殿。 朱熹既歸,投匭進封事,言:「大本急務,大本者,陛下之心,急務則輔翼太子選用大臣,振舉綱紀,變化風俗,愛養民力,修明軍政,凡此六事,皆不可緩,而其本在陛下之心,一心正則六事無不正,一有私欲以介乎其間,則雖憊精勞心,不可為矣!」䟽入夜漏下七刻,帝已就寢,亟起秉燭,讀之終篇,明日,除主管西太一宫兼崇政殿說書,熹力辭,乃以秘閣修撰奉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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