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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> -> 檢索 "天禧九年四月 (1186/4/21 - 1186/5/20)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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檢索內容:
檢索範圍: 資治通鑑後編
條件: 包含字詞「天禧九年四月 (1186/4/21 - 1186/5/20)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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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一百二十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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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年春正月丁亥,金主宴妃嬪、親王、公主、文武從官于光徳殿,宗室、宗婦及五品以上命婦與坐者千七百餘人,賞賚有差。 壬辰,四川制置使留正誘青羌諾爾結,殺之。 戊戌,日中有黒子。 戊申,賜任伯雨諡曰忠敏。 庚戌,日中復有黒子。 二月辛酉,雨雹。 癸酉,金主以東平尹烏庫哩色埒怨望,殺之。 三月乙酉,進封皇孫擴為平陽郡王。 辛卯,禁習渤海樂。 夏四月戊辰,班《淳熈寛恤詔令》。 丙子,諜言故遼達實林牙假道夏人以伐金宻,詔吳挺與留正議之。 金主曲赦㑹寧府,放免今年租税,百姓年七十以上者補一官,謂羣臣曰:「上京風物,朕自樂之,每奏還都,輙用感愴,祖宗舊邦,不忍舍去,萬嵗之後,當置朕于太祖之側,卿等無忘朕言」。丁丑,宴宗室婦于皇武殿,賜官賞賚有差,曰:「尋常朕不飲酒,今日甚欲成醉,此樂亦不易得也!」宗室宗婦女及羣臣故老,以次起舞,進酒,金主曰:「吾來數月,未有一人歌本曲者,吾為汝等歌之,其詞道王業艱難,及繼述之不易,至慨想祖宗,宛然如睹」。歌畢泣下,羣臣宗戚捧觴上夀,皆稱萬嵗,諸夫人更歌本曲,如私家之㑹,既醉,金主曰:「太平嵗久,國無征徭,汝等皆奢縱,往往貧乏,朕甚憐之,當務儉約,無忘祖宗艱難」。因泣下數行,宗室親屬皆感泣而退。 五月庚寅,地震,尚書左司郎官楊萬里應詔,上書曰:「臣聞言有事于無事之時,不害其為忠,言無事于有事之時,其為姦也大矣。南北和好踰二十年,一旦絶使,敵情不測,而或者曰,彼有五單于争立之禍,又曰:彼有匈奴,困于東胡之禍,既而皆不驗,道塗相傳,繕汴京城池,開海州漕渠,又于河南北簽民兵、増驛騎、製馬櫪,籍井泉,而吾之間諜不得以入,此何為者耶?臣所謂言有事于無事之時者一也。或謂金主北歸,可為中國,賀臣以中國之憂,正在乎此金之北歸,葢懲創于逆亮之空國而南侵也,將欲南之,必固北之。或者以身鎮撫其北,而以其子與壻經營其南也。臣所謂言有事于無事之時者二也。臣竊聞論者或謂緩急淮不可守,則棄淮而守江,是大不然,昔者吳與魏力争而得合肥,然後呉始安,李煜失滁、揚二州,自此南唐始蹙,今曰棄淮而保江,既無淮矣,江可得而保乎?臣所謂言有事于無事之時者三也。今淮東西十五郡守帥,陛下使宰相擇之乎?使樞廷擇之乎?使宰相擇之,宰相未必為樞廷慮也,使樞廷擇之,則除授不自已出也。一則不為之慮,一則不自已出,緩急敗事,則皆曰非我也,陛下將責之誰乎?臣所謂言有事于無事之時者四也。且南北各有長技,若騎若射,北之長技也,若舟若步,南之長技也,今為北之計者,日繕治其海舟,而南之海舟,則不聞繕治焉,或曰吾舟素具也,或曰舟雖未具而憚于擾也,紹興辛巳之戰,山東采石之功,不以騎也,不以射也,不以步也,唯舟而已,當時之舟,今可復用乎?斯民一日之擾,與社稷百世之安危,孰輕孰重?事固有大于擾者也。臣所謂言有事于無事之時者五也。陛下以今日為何等時耶?金人日逼,疆場日擾,而未聞防金人者何策,保疆場者何道,但聞某日修某禮文也,某日進某書史也,是以鄉飲理軍,以干羽解圍也。臣所謂言有事于無事之時者六也。臣聞古者人君,人不能悟之,則天地能悟之,今也國家之事,敵情不測如此,而君臣上下處之如太平無事之時,是人不能悟之矣,故上天見災異,異時熒惑犯南斗,邇日鎮星犯端門,熒惑守羽林,臣書生不曉天文,未敢以為必然也,至于春正月,日青無光,若有兩日相摩者,兹不曰大異乎?然天猶恐陛下不信也,至于春日載陽,復有雨雪殺物,兹不曰大異乎?然天猶恐陛下又不信也,迺五月庚寅,又有地震,兹又不曰大異乎?且夫天變在逺,臣子不敢奏也,不信可也,地震在外,州郡不敢聞也,不信可也,今也天變頻仍,地震輦轂,而君臣不聞警懼,朝廷不聞咨訪,臣不知陛下于此悟乎?否乎?臣所謂言有事于無事之時者七也。自頻年以來,兩浙最近則先旱,江淮則又旱,湖廣則又旱,流徙相續,道殣相枕,而常平之積,名存而實亡,入粟之令,上行而下慢,静而無事,未知所以賑救之,動而有事,將何所仰以為資耶?臣所謂言有事于無事之時者八也。古者足國裕民,惟食與貨,今之所謂錢者,富商巨賈,閹宦權貴,皆盈室以藏之,至于百姓三軍之用,惟破楮劵爾,萬一如唐涇原之師,因怒糲食,蹴而覆之,出不遜語,遂起朱泚之亂,可不為寒心哉?臣所謂言有事于無事之時者九也。古者立國,必有可畏,非畏其國也,畏其人也,故苻堅欲圖晉,而王猛以為不可,謂謝安、桓沖江左之望,是存晉者二人而已。異時名相如趙鼎、張浚,名將如岳飛、韓世忠,此金人所憚也。近時劉珙可用則早死,張栻可用則沮死,萬一有緩急,不知可以督諸軍者何人,可以當一面者何人?而金人之所素畏者又何人也?或者謂人之有才用而後見,臣聞之記曰:苟有車必有其式,苟有言必聞其聲,今曰有其人而未聞其可将可相,是有車而無式,有言而無聲也。且夫用而後見,非臨之以大安危,試之以大勝負,則莫見其用也,平居無以知其人,必待大安危、大勝負而後見焉,成事幸矣,萬一敗事,悔何及耶?昔者謝𤣥之北禦苻堅,而郗超知其必勝,桓溫之西伐李勢,而劉惔知其必取,葢𤣥於履屐之間無不當其任,溫于蒱博不必得則不為,二子于平居無事之日,葢必有以察其小而後信其大也,豈必大用而後見哉?臣所謂言有事于無事之時者十也。願陛下超然逺覽,昭然速寤,勿恃聖徳之崇髙而増其所未能,勿恃中國之生聚,而嚴其所未備,勿以天地之變異為適然,而法宣王之懼災,勿以臣下之苦言為逆耳,而體太宗之𨗳諌,勿以女謁近習之害,政為細故,而監漢唐季世致亂之由,勿以仇讐之包藏為無他,而懲宣政晩年受禍之酷,責大臣以通知邊事軍務,如富弼之請,勿以東西二府而異其心,委大臣以薦進謀臣良將如蕭何所竒,勿以文武兩途而殊其轍,勿使賂宦者而得旄節,如唐大厯之弊,勿使貨近幸而得招討,如梁段凝之敗,以重蜀之心而重荊襄,使東西形勢之相接,以保江之心而保兩淮,使表裏唇齒之相依,勿以海道為無虞,勿以大江為可恃,増屯聚糧,治艦扼要,君臣之所咨訪,朝夕之講求,姑置不急之務,唯専備敵之策,庶㡬上可消夫天變,下不墮于敵姦,然天下之事,有本根,有枝葉,臣前所陳,枝葉而已,所謂本根,則人主不可以自用,人主自用,則人臣不任責,然猶未害也。至于軍事,而猶曰誰能憂此,吾當自為今日之事,將無類是。傳曰:水木有本原。聖學髙明,願益思其所為本原者。時帝臨御久,事皆上決,宰執唯奉㫖而行,羣下多恐懼顧望,故萬里於疏未極言之,太常丞徐誼亦諫帝曰:人主日聖,則人臣日愚,陛下誰與共功名乎?帝不能用。 辛卯,福州地震。詔趙汝愚察守令擇兵官防盜賊。 六月庚申,金皇太子乆,恭卒,金主命太子妃及諸皇孫執喪,並用漢儀,太子天性仁厚,嘗奏曰:「東宮賀禮,親王及一品皇族皆北面拜伏,臣但答揖,伏望聖慈聽臣答拜,庶敦親親友愛之道」。金主從之,遂為定制。一日,侍宴于常武殿,典食令聶赫進粥將食,有蜘蛛在粥盌中,聶赫恐懼失措,太子從容曰:「蜘蛛吐絲乗空忽墜此中耳,豈汝罪哉?」在東宮十五年,恩德浹人者深,及卒,侍衛軍士爭入臨于承華殿下,聲殷如雷,百姓皆于市門巷端為位慟哭,時諸王妃主入臨,多從奴婢,頗喧雜不嚴,樞宻使圖克坦克寧遣出之身䕶宮門,嚴飭禁衛如法,然後聽入,從者有數,謂東宮官屬曰:「主上巡幸未還,太子不幸至于大故,汝等此時能以死報國乎?吾亦不敢愛吾生也!」辭色俱厲,聞者肅然,敬憚皇孫金源郡王瑪達格,哀毀過甚,克寧諌曰:「哭泣,常禮也,郡王身居冢嗣,豈以常禮而忘社稷之重乎?」召太子侍讀完顔匡謂曰:「爾侍太子日久,親臣也。郡王哀毀過甚,爾當固諫,謹視郡王,勿去左右」。金主時在天平山,聞克寧嚴飭宮衛,謹䕶皇孫,喜其忠誠,愈重之。 丁丑,詔浙東帥臣、監司不以時上諸州臧否,奪一官。 戊寅,太白晝見。 秋七月丁酉,太白晝見,經天。 甲辰,以淮西屯田鹵莽總領軍師、漕臣、守臣奪官有差。 八月乙丑,詔戶部、給舍、臺諌議官民戶役法以聞。 九月甲申金主次遼水,召見百二十嵗,女真老人,能道太祖開創事,金主嘉歎,賜食,并賜帛。己酉,還中都,臨奠宣孝太子于熙春園。 丙辰,金宰臣奏事退,金主謂左右曰「宰相年老艱于久立,可置小榻廊下,使少休息」 冬十月辛亥,加上太上皇、太上皇后尊號。 甲子,金主謂宰臣曰:「䕶衛年老出職而授臨民,手字尚不能書,何以治民?人胸中明暗,外不能知,精神昏耄,己見于外,是強其所不能也。天子以兆民為子,不能家家而撫,在用人而已,知其不能而強授之,百姓其謂我何?」 十一月丁亥,鄂州大火,燔萬餘家,江風暴作,結廬隄上,泊舟岸下者,焚溺無遺。 戊子,雷。 淮水冰斷流。 辛丑,合祀天地于圜丘,大赦。 金樞宻使圖克坦克寧表請立金源郡王為皇太孫,以繫天下之望,曰:「此事貴果,斷不可緩也,緩則起覬覦之心,來讒佞之言,豈唯儲位久虛,恐骨肉之禍自此始矣」。金主以為然。十二月戊午,詔起復皇孫金源郡王瑪達格判大興尹,進封原王。 金主嘗與宰臣議古有監軍之事,平章政事,襄曰:「漢、唐初無監軍,將得専任,故戰必勝,攻必克,及叔世始以內臣監軍,動為所制,故多敗而少功,若將得其人,監軍誠不必置」。金主嘉納之。十三年春正月庚辰朔,以上皇夀八十,率羣臣詣德夀宮行慶夀禮,大赦,推恩。 二月甲寅,詔犯盜兩次以上,雖為從論死。 三月癸巳,金香山寺成,金主往觀之,賜名大永安,給田二千畆,栗七千株,錢二萬緡。 夏四月辛亥,詔吳挺結約夏人。 壬子,金主謂侍臣曰:「朕常日御膳,務從减省,若欲豐腆,雖日用五十羊亦不難,然皆民之脂膏,不忍為也。遼主聞民間乏食,謂何不食乾腊,葢幼失師保之訓,及即位,遂不知民間疾苦,想前代之君享富貴而不知稼穡艱難者甚多,其失天下皆由此也」。又曰:「隋煬帝時,楊素専權,行事乃不慎,委任之過,與正人同處,所知必正道,所聞必正言,不可不慎也。今原王府官屬,當選純謹、秉性正直者充用,勿用有權術之人」。 五月癸未,日中有黒子。 甲申,金人以興尹原王瑪達格為尚書右丞相,賜名璟。 戊子,金盧溝決于上陽村,湍流成河,遂因之。 丙申,賜沖晦處士郭雍號曰頤正先生,仍遣官就問雍所欲言,備録來上,時雍年八十有三矣。 宴講官于秘書省,時進讀陸贄奏議終篇,賜侍講蕭璲等御筵及金器鞍馬,帝召宰執賜酒,從容語曰:「自古人主讀書,少有知道,知之,亦罕能行之,甚者但作歌詩,如隋陳之君,竟亦何補?唐徳宗豈不知書?然所行不至與陸贄論事,皆使中人傳㫖,且事有是非,靣相詰難,猶恐未盡傳㫖,安能盡耶?投機之㑹,間不容髪,惟其若此,失事多矣,故朕每事以徳宗為戒」。 以李大性主管吏部架閣文字,大性進《典故辨疑》百篇,皆本朝故實,葢網羅百氏野史,訂以《日厯實録》,核其正舛,率有據依。帝讀而褒嘉之。 秋閏七月丙午朔,雨雹。 戊申,以留正、僉書樞宻院事正在蜀,以簡素化民,歸裝,僅書數簏。 己未,五星皆伏。 八月乙亥朔,日、月、五星聚于軫。 戊寅,金尚書省奏河決衛州城壞。命戶部侍郎王寂、都水少監王汝嘉徙衛州于胙城縣。寂馳傳視被災之處,不為拯救,乃専集衆以網魚取官物為事,民甚怨疾。金主聞而惡之,遣戶部尚書劉瑋往行部事,從宜規畫。黜寂為蔡州防禦使。 九月乙巳,詔偽造㑹子,凡經行用,並處死。 冬十月甲午,金詔増河防軍數。 金左丞相徒單克寧以原王未正,太孫之位,屢請于金主。時諸子趙王永中最長,而克寧又與永中有親,金主歎曰:「克寧,真社稷臣也!」 十一月庚申,金立右丞相原王璟為為皇太孫。 甲子,王淮等上仁宗、英宗玉牒、神、哲、徽、欽四朝國史列傳、皇帝㑹要。 金主謂宰臣曰「朕聞宋軍自來教習不輟,今我軍専務游惰,卿等勿謂天下既安而無豫防之心,一旦有警,兵不可用,顧不敗事耶其令以時訓練」 丙寅,右丞相梁克家罷。 除陸九淵將作監丞,給事中王信上䟽論駁,改九淵主管台州崇道觀,九淵與李成之書曰:「王給事謂吾將白其為首相爪牙者,故惶懼為此,亦可憐也!古人所以不屑屑亍間政適人而務有以格君心者,葢君心未格,則一邪去一邪、登一弊、去一弊,興如循環然,何有窮也?及君心既格,則規模趨向,有若燕越,是非邪正?有若蒼素,大明東昇,羣隂畢伏,是𤨏𤨏者,亦何足復汙人牙頰哉?向來面對,粗陳梗概,明主不以為枉,而條貫靡竟,統紀未終,所以低佪之久者,欲俟再望清光,輸寫忠藴,以致臣子之義耳,然而不遂,則亦天也,王氏之子,焉能使予不遇哉? 十二月甲申,金左諌議大夫黃久約言遞送荔枝非是,金主曰:「朕不知也,今令罷之」。丙戌,謂宰臣曰:「有司奉上唯沽辦事之名,不問利害如何,朕嘗欲得新荔枝,兵部遂于道路特設鋪遞,比因諌官黃久約言,朕方知之。夫為人無識,一旦臨事,便至顛沛,宮中事無大小,朕嘗觀覽者,以不得人故也,如使得人,寧復他慮。 甲午,少師致仕陳俊卿卒。令諸子勿祈恩澤,勿請諡樹碑。上聞嗟悼,諡正獻。俊卿幼莊重,不妄言笑,孝友忠敬,得于天資。平居恂恂,若不能言,立朝則正色危論,分別邪正,靣斥權勢,無顧避。凡所奏請、闗治亂安危之大者,雅善汪應辰、李燾,尤敬、朱熹,屢嘗論薦焉。 戊戌,大理寺奏獄空。 是嵗,金河決衛州隄,壞其城泛溢及大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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