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檢索內容:
檢索範圍: 資治通鑑後編
條件: 包含字詞「天眷三年九月壬寅 (1140/10/13)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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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一百十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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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金,金人必問李綱、趙鼎安否,其為逺人所畏服如此。癸巳,金以都元帥烏珠領行臺尚書省事。 甲午,詔作忠烈廟,扵仙人闗以祀吳玠。 癸卯,帝謂大臣曰:「莫将奉使金國,凡所議者可一一錄付,恐将妄有許可,他日必不能守也」。 二月辛亥,以劉錡為東京副留守,李顯忠為南京副留守。雨雹。 庚申,以御史中丞廖剛為工部尚書。剛每因奏事,論君子小人朋黨之辨,反復切至。又論:「人君之患,莫大扵好人從己,若大臣惟一人之從羣臣,惟大臣之從,則天下事可憂」。剛本秦檜所薦,至是滋不悦。他日因對,又請起舊相有人望者,處之近藩重鎮,檜聞之曰:「是欲寘我何地耶?」既積忤檜,遂出臺,名聞天下。 丁卯,以孟庾知開封府,為東京留守。仇悆知河南府,為西京留守。 癸酉,罷吏部審量宣和濫賞,從御史中丞王次翁言也。時知太平州秦梓、知泰州王㬇皆倚秦檜,以恩倖得官,次翁希檜㫖為之地,由是二人驟進。 先是,詔三京路有宗室,即發遣赴行在。是月,碭山男子劉遇僧自稱少帝第三子,詣泗州,守臣王伯路以聞,下州司勘取得實,决脊配瓊州牢城。 先是,言者多論崇觀宣政時事之失。三月己卯,詔自今只陳事之當否,毋以崇觀宣政為口實,務盡致恭之禮。 甲申,封閼伯為商邱宣明王。 川陕宣撫副使胡世将屢言金人必渝盟,宜先事為之備,扵是川口諸阨如仙人闗,和尚原殺金,平有稍壞之處,世将令忠伐木十餘萬條,并興洋一𢃄,皆葺治之。 己丑,韓世忠、張俊入見。 辛卯,吏部員外郎朱松出知饒州,以右諫議何鑄奏其懷異自賢也。 丙申,賀正旦使蘇符自東京歸。初,洪皓在冷山,金古紳問以所議十事,皓折之,古紳曰:「汝性直,吾與汝如燕,遣汝歸」。議遂行,㑹莫将繼來,議不合,囚之涿州,事遂變。符至東京,金人不納,乃還。 夏四月壬申,僉書樞宻院事韓肖胄罷。 五月,金都元帥烏珠以歸地為非計,而通古又言宋置戍河南,請及其部署未定,亟宜收復,幹布然之。及達蘭誅,遂大閱國中兵扵祁州。己卯,分四道入寇:一寇山東,貝勒聶哷将之。一寇陕西,右監軍薩爾罕将之。一寇河南叛将,李成将之,而烏珠同三路都統及龍虎大王、将軍韓常擁精兵渡大河。 金冊李仁孝為夏國主。 甲申,名徽宗御製閣曰敷文」。 金烏珠自将精兵十餘萬,與孔彦舟、酈瓊、趙榮抵汴,乙酉,入東京,留守孟庾以城降,烏珠駐舊龍徳宫,遣使持詔徧諭諸郡,知興仁府李師雄、知淮寕府李正民,皆束身歸命,自是河南州縣望風納欵矣。 丙戌,金人取拱州,守臣王慥死之。 薩爾罕趣永興、陕西州縣,所至迎降。 東京副留守劉錡,率所部王彦八字軍三萬七千及殿司卒三千,自臨安泝江絶淮,至渦口,方食暴風,㧞坐帳,錡曰:「此冦兆也!主暴兵,即下令兼程而進,聞金人敗盟南下,錡與将佐捨舟陸行,先趣三百里,丁亥,至順昌府。 金葛王烏祿以數千騎至宋王臺,南京留守路允迪朝服出城見之,遂送允迪扵東京。烏禄,一名。褎,太祖孫,許王鄂爾多子也。 戊子,胡世将在河池,知同州張恂遣人告急。 權知永興軍郝逺,開長安城門納金人,闗中震動,知陕州吳琦城守以拒金人,郝逺遣人持金檄書至宣撫司,語不遜,胡世将焚之,斬其使。 己丑,金人破西京,留守李利用、副總管孫暉皆棄城走,鈐轄李興率兵拒戰,不克。 庚寅,知順昌府陳規聞東京已降,以報劉錡,錡見規,問曰「事急矣,城中有糧,則能與君共守」規曰「有米數萬斛」錡曰「可矣」規亦力留錡共守。錡所部選鋒、游奕二軍及老㓜輜重,相去尚逺,遣騎趨之,夜四鼓纔至城下,旦得報,敵騎入陳州,距順昌三百里,闔城惶惑,錡斂兵入城,為捍禦計,人心稍定。 辛卯,詔以鎮江府所籍酈瓊水陸田四十三頃,賜李顯忠。 胡世將遣涇原經畧使田晟以兵三千迎敵。始,金人之渡河也,惟孫渥、吳璘隨世将在河池,世将倉卒召諸帥議,楊政、田晟先至,渥進曰:「河池無險阻,願公少退治兵,仙人原清野以挫其鋒」。璘抗聲言曰:「孫渥懦,語沮軍,可斬也!璘請以百口保破敵」。世将壮之,指所坐帳曰:「世將誓死扵此!官屬韓詔等進曰:「渥實失言,不宜居幕下」。遂先遣晟還涇原,渥赴熈河。 是日,岳飛将李寳與金人戰扵興仁府境,殺數百人,獲其馬甚衆。 劉錡所部八字軍以將駐扵汴,皆携孥行。壬辰,錡召諸將問計,皆曰:「金兵不可敵也,請以精鋭遮擊老穉,順流還江南」。錡曰:「我本赴官留司,今東京為金所陷,幸全軍至此,有城可守,奈何棄之?吾意已决,敢言去者斬!」惟部將許清奮曰:「太尉奉命副守汴京,軍士扶老擕㓜而來,今避走易耳!然欲棄父母妻子則不忍,欲與偕行,則敵翼而攻,何所逃之不如?努力一戰,扵死中求生也!」錡大喜,乃鑿舟沈之,示無去意,寘家寺中,積薪扵門,戒守者曰:「脫有不利,即焚吾家,母辱敵手也!」分命諸將守諸門,明斥堠,募土人為間探,扵是軍士皆奮,男子備守戰,婦人礪刀劍,爭呼躍曰:「平日人欺我八字軍,今日當為國家破敵立功!」時守備一無所恃,錡扵城上,躬自督厲,取劉豫時所造癡車,以輪轅埋城上,又撤民戶扉,周匝蔽之,城外有民居數千家,悉焚之,凡六日,經畫粗畢,而金遊騎已涉潁河至城下。 癸巳,知亳州王彥先叛降扵金。 金人入永興軍,趣鳯翔。 丙申,胡世將命吳璘將二萬人自河池赴寳雞河南以捍敵,遣楊政、郭浩為之聲援。 己亥,命劉光世為三京招撫處置使,以援劉錡。 庚子,以吳璘同節制陝西諸路軍馬,聴胡世將,便宜黜陟,處置軍事。 辛丑,提舉醴泉觀鄭億年改提舉亳州明道宮。初,邉報至,從官㑹食都堂,工部尚書廖剛謂億年曰:「公以百口保金人講和,今已背約,有何面目尚在朝廷?」億年氣塞,秦檜以為譏己也,乃曰:「尚書曉,不當如是」。億年懼,求去,遂有是命。 金人攻鳯翔府之石壁砦,吳璘遣統制姚仲等拒之,仲奮身督戰,金貝勒哲庫被傷,退屯武功。先是,金別将圍耀州,郭浩遣兵救之,亦解去。 壬寅,金人圍順昌,劉錡預于城下設伏,擒千戶阿黒等二人,詰之,云:「韓将軍營白沙窩,距城三十里」錡夜遣千餘人擊之,連戰,殺敵數千。既而金三路都統葛王烏祿以三萬人與龍虎大王合兵薄城下,錡令開諸門,金人疑,不敢近。初,錡傳城築羊馬垣,穴垣為門,至是,與許清輩蔽垣為陣,金人縱矢,皆自垣端軼著扵城,或止中垣上。錡用破敵弓翼以神臂強弩,自城上或垣門射敵,無不中者,敵稍卻,復以步兵邀擊,溺河死者不可勝計。時受圍已四日,金兵益盛,錡乃移砦扵李村,距城二十里,遣驍将閻充募壮士五百,夜斫其營。是夕,天欲雨,電光四起,見辮髪者輒殱之,金兵退十五里。錡復募百人往,或請銜枚,錡笑曰「無以枚也」命折竹為器,如市井兒戲者,人持一以為號,直犯金營,電所燭則奮擊,電止則匿不動,敵衆大亂。百人者聞吹器聲即聚,金人益不能測,終夜自戰,積尸盈野,退軍老婆灣。 六月甲辰朔,詔以淮東宣撫使韓世忠、淮西宣撫使張俊、湖北宣撫使岳飛並兼河南、北諸路招討使。 秦檜言:「徳無常師,主善為師。臣昨見金達蘭有講和割地之議,故贊陛下取河南故疆。既而烏珠殘其叔達蘭、藍公佐之歸,和議已變,故贊陛下定弔民伐罪之計。臣今請先至江上,諭諸路將帥同力招討,如臣言不可行,即乞罷免」。帝嘉納之。 秦檜以金人敗盟,其言不讐,甚懼,謂給事中兼侍讀馮檝曰:「我去就未可卜,前此大臣皆不足慮,獨君郷衮未測上意,君其為我探之」。檝入見曰:「金人長驅犯順,勢必興師如張浚者,且須以戎機付之」。帝正色曰:「寜至覆國不用此人!」檜聞之喜,檝曰:「適觀天意,檝必被逐」。即引疾求去,丙午,命提舉亳州明道宮。 金烏珠在汴,聞兵敗,即索靴上馬,趣騎急行,帥十萬衆來援,劉錡㑹諸將問計,或言今已屢㨗,宜乗此勢,具舟全軍而歸。錡曰:「朝廷養兵十五年,正為緩急之用,况已挫敵鋒,軍聲方振,縱衆寡不侔,當有進無退,且敵營甚邇,而烏珠又來,吾軍一動,彼躡其後,前功俱廢,使敵侵軼兩淮,震驚江浙,則平生報國之志,反成誤國之罪!」衆皆感動思奮曰:「惟太尉命」錡募得曹成等二人,諭之曰:遣汝作間,事㨗重賞,苐如我言,敵必不殺汝,今置汝綽路騎中,汝遇敵則佯墜馬,為敵所得。敵帥問我如何人,則曰:「太平邉帥,子喜聲伎,朝廷以兩國講和,使守東京,圖逸樂耳」。二人果被執,烏珠問之,對如錡言,烏珠喜曰:「此城易破耳!」即置鵞車,砲具不用。明日,錡登城,望見二人荷械逺來,縋而上之,扵械上,得文書一卷,錡懼惑軍心,立焚之,戊申,以劉錡為沿淮制置使。 胡世将命吳璘、楊政以書遺金薩爾罕,約日㑹戰。己酉,薩爾罕遣呼紐郎君以三千騎至,都統制李師顔率繞騎擊走之,呼紐入扶風縣城守,薩爾罕遣軍䇿應,不能勝而退,師顔攻㧞扶風,獲三将及女真百十七人,別遣禆将攻鳯翔西城外砦,薩爾罕怒,自戰扵百通坊,列陣二十餘里,統制姚仲等力戰破之,殺獲尤多。 壬子,金烏珠攻順昌府。先是,烏珠至城下,責諸将喪師,衆皆曰「南兵非昔比元帥,臨城自見」。劉錡遣耿訓以書約戰,烏珠怒曰:「劉錡何敢當我!吾破汝城,直用靴尖趯倒耳」訓曰「太尉非但請戰,且謂太子必不敢濟河,願獻浮橋五所,濟而大戰」烏珠曰「諾」。乃下令明日府治㑹食,且折箭為誓,以激其衆。遲明,錡果為浮橋扵潁河上,且毒潁上流及草中,戒軍士雖渴死,毋飲于河飲者,夷其族,敵用長勝軍嚴陣以待,諸帥各居一部,衆請先擊韓常軍,錡曰:「擊韓雖退,烏珠精兵尚不可當,法當先擊烏珠,烏珠一動,則餘無能為矣!」時天大暑,敵逺來疲敝,晝夜不解甲,人馬飢渴,食水草者輒病,錡士氣閒暇,軍皆畨休,方晨氣清凉,按兵不動,逮未申時,敵力疲氣索,忽遣數百人出西門接戰,俄遣數千人出南門,戒令勿喊,但以鋭斧犯之,統制官趙撙、韓直身中數矢,戰不已,士殊死闘,入其陣,刀斧亂下,敵大敗。是夕大雨,平地水深尺餘,明日乙卯,烏珠㧞營去,錡遣兵追之,死者萬數。方大戰時,烏珠被白袍乗甲馬,以牙兵三千督戰,兵皆重鎧,號鐵浮圗」,戴鐡兠牟周匝,綴長簷三人為伍,貫以韋索,每進一步,即用拒馬擁之,退不可卻,官軍以鎗標去其兠牟大斧,斷其臂,碎其首,敵又以鐵騎分左右翼,貫以韋索,三人為聨,號「拐子馬」,皆女真為之,號「長勝軍」,專以攻堅,戰酣然後用之,由來所向無前,錡戒軍士持一小筩中,實以煮豆,入陣則割棄之,豆皆狼籍,馬聞豆香低頭欲食,又多為竹筩所滚,脚下不得地,遂為錡軍所殺。自辰至申,敵敗,錡以拒馬木障之,少休,城上鼓聲不絶,乃出飯羮,坐餉戰士如平時,敵不敢近,食已,撤拒馬木,深入斫敵,又大破之,棄尸斃馬、血肉枕籍、車旗器甲積如山阜,烏珠所恃以為強者十損七八,至陳州,數諸将之罪,韓常以下皆鞭之,遂還汴。是役也,金兵數十萬,錡衆不盈二萬,出戰僅五千人。初,秦檜奏命錡擇利班師,錡不奉詔,戰益力,錡御軍嚴整,毎遇出戰,除守禦人外,非帯號挂甲者不得登城,城中居民各闔戶守家,金人嘗夜遣人近城竊聴,城中絶無雞犬聲,內外肅靜,莫有犯者,故能以寡勝衆。 先是,劉錡告急,帝命岳飛馳援,賜飛札曰:「設施之方,一以委卿,朕不遙度」。飛乃遣王貴、牛臯、楊再興、孟邦傑、李寳等,分布經畧西京、汝、鄭、潁昌、陳、曹、光、蔡諸郡,又命梁興渡河,紏合忠義社,取河東北州縣,又遣兵東援劉錡西援郭浩,自率大軍長驅以圗中原,将發宻,奏言先立國本,以安人心,然後不常厥居,以示無忘復讐之意,帝得奏,大褒其忠,授少保、河南北路招討使。 丙辰,岳飛将牛臯及金人戰扵京西,敗之。 己未,郭浩遣統制鄭建克等攻破金人扵澧州,復其城。 壬戌,僉書樞宻事樓炤以父憂去位,秦檜力主和議。 甲子,奏遣司農少卿李若虛詣岳飛軍,諭指班師。 初,金薩爾罕與吳璘、楊政夹渭河而陣,璘駐兵大蟲嶺,薩爾罕自登西平原覘之,曰:「善戰者立扵不敗之地,此難與争」。引去,趣邠州,田晟遣統制曲汲、秦弼拒之,扵青谿嶺胡,世将又遣王彥、楊從儀分道而出,毎戰,金人輒敗,薩爾罕自将鋭兵攻青谿,汲弼戰敗,棄青谿走,王彥率兵迎金人,戰扵盤堠,兔耳敗之,薩爾罕還屯鳯翔。 乙丑,湖北提㸃刑獄向子忞罷,以縂領官曽慥劾其罪故也。子忞好論人物,無所忌諱,嘗與胡安國談當世士,安國頗稱秦檜靖康時事,子忞曰:「與檜同時被執,軍前鮮有生者,獨檜數年之後,盡室航海以歸,非大姦能若是乎?」安國子寅初猶以為過,後乃信服。子忞再以毀去,自是閒居凡十九年。 庚午,以劉錡為武泰軍節度使、侍衛馬軍都虞候。既又遣中使撫問賜札云「卿之偉績,朕所不忘」 韓世忠遣統制王勝率背嵬將成閔北伐,遇金人扵淮陽軍南二十里,水陸轉戰,掩人扵沂河,死者甚衆,奪其舟二百。 是月,金人圍慶陽府,權知府事宋萬年固守不能下。 岳飛領兵援劉錡,與金人戰扵蔡州,復其城。 福建宣撫大使張浚以淮上有警,條畫海道舟航利害,奏之。帝嘉其忠,遣中使奨諭浚。時大治海舟至千艘,為直指山東之計,以俟朝命。 閏月癸酉朔,張俊遣統制宋超敗金人扵永城縣朱家邨。 甲戌,追孟庾、路允迪官,徙家属逺郡。丙子,涇原經畧使田晟及金人戰扵涇州,敗之。初,撤离喝既為王彥所却,遂自鳯翔悉兵攻涇州,晟據山為陣,乗敵壁壘未定,奮兵掩殺,自已至申,連戰皆㨗。 甲申,田晟及金人再戰扵涇州,敗之。乃以兵攻陝西諸郡未下者,胡世將亦離河池,登仙人原山砦,為防秋之計,保險以自固。 張俊遣統制王徳援潁昌兵還,就檄徳復宿州,徳倍道自壽春馳至蘄縣,與金逰騎遇,遂入城,偃旗臥鼔,逰騎引去,丙戍,徳潛師至宿州,夜半薄金營,金人阻汴水邀戰,徳䇿馬先濟,步騎從之,遥謂金人曰:「吾與爾大小百戰,雖名王貴酋,莫不靡碎,爾何為者?」金将髙統軍,遂投兵降,守将馬秦馳入城,閉門固守,徳叱其子順先登,秦遂降宿州,平徳,乗勝趣亳州。 己丑,永興軍鈐轄傅忠信等與金人戰扵華隂縣,敗之。 李若虛見岳飛扵徳安府,諭以面得,上㫖:兵不可輕動,宜且班師。飛不聴若虛,曰:「事既爾,勢不可還,矯詔之罪,若虛當任之」。飛許諾,遂進兵。 壬辰,岳飛遣統制張憲擊金將韓常扵潁昌府,敗之,復其城。丙申,又復淮寕府。 趙鼎初罷郡還,紹興上書言時政,秦檜忌其復用,乃令中丞王次翁劾鼎。丁酉,責興化軍居住,次翁言之不已,遂以散官漳州安置。 岳飛将郝晸、張應、韓清復鄭州。 河南兵馬鈐轄李興聚兵應岳飛,復汝州及伊陽等八縣,金河南尹李成遁走。詔興知河南府。 韓世忠遣王勝、王權復海州,父老裒金帛以犒軍,勝不受。世忠每出軍,必戒以秋毫無犯,軍所過耕夫皆荷鋤而觀。 張俊率統制宋紹等及王徳㑹扵城父,時酈瓊與金葛王烏祿在亳,聞徳至,瓊謂烏祿曰:「夜义未易當也」。即遁去。徳入亳州,請扵俊曰:「今兵威已振,請乘勝進取」。俊不從,引軍還壽春。初,靖康時,徳以十六騎徑入龍徳府,縛金守臣姚璠,獻扵朝,欽宗問狀,璠對曰:「臣就縛時,止見一夜义耳」。由是人呼為「王夜义。 己亥,陳規改知廬州。時秦檜欲班師,故命規易鎮淮右。 金人救海州,王權等逆戰,敗之,復、懷二縣。 庚子,趙鼎再責潮州安置,以右諫議何鑄再䟽論之故也。制畧曰:「朋奸罔上惡,殆並扵共兠,專利擅權,罪實侔扵楊、李。 秋七月癸卯,岳飛遣張應、韓清㑹李興復永安軍。 丙午,以御史中丞王次翁參知攻事。秦檜薦次翁為中丞,故凡可以為檜地者,無不力為之。及金人敗盟,帝下詔罪狀烏珠,次翁懼檜得罪,因奏曰:「前日國是,初無主議,事有小變,更用他相,後來者未必賢,而排黜異黨,紛紛累月不能定,願陛下以為至戒」。帝深然之,檜徳其言,遂引為同列,扵是檜位復安,公論不能撼揺矣。 岳飛留大軍於潁昌,命諸將分道出戰,自以輕騎駐郾城,兵勢甚鋭。金、烏珠大懼,㑹諸帥欲併力一戰,飛聞之曰「金人技窮矣」乃日出挑戰,且詈之。烏珠怒,合龍虎大王、葢天大王及韓常之兵逼郾城。己酉,飛遣子雲領騎兵直貫其陣,戒之曰「不勝先斬汝」雲與金人戰數十合,金尸布野,烏珠以拐子馬萬五千來。飛戒步卒以麻札刀入陣,勿仰視,第斫馬足。拐子馬相連,一馬仆,二馬不能行,飛軍奮擊,遂大破之。烏珠大慟曰「自海上起兵,皆以此勝,今已矣」因復益兵。而前部将王剛以五十騎覘敵,遇之,奮斬其将。飛時出視戰地,望見黃塵蔽天,自以四十騎突戰,敗之。 庚戌,永興軍統領辛鎮及金人戰扵長安城下,敗之。 癸丑,以楊沂中為淮北宣撫副使,劉錡為判官。 金烏珠既敗扵郾城,憤甚,合師十二萬,次臨潁。甲寅,岳飛遣統制楊再興、王蘭等以三百騎擊之,扵小商橋,殺二千餘人及萬戶薩巴、千戶百人,再興死,獲尸焚之,得箭鏃二升,飛痛惜之,張憲繼至,復戰,烏珠夜遁,追奔十五里,中原大振,飛謂子雲曰:「敵屢敗,必還攻潁昌,汝宜速援王貴」。既而烏珠果至。乙卯,貴将游奕,雲將背嵬戰扵城西,雲以騎兵八百挺前决戰,步軍張左右翼繼之,殺烏珠壻夏金吾、副統軍尼瑪哈索烏珠引兵還汴。飛又使梁興,㑹太行忠義及兩河豪傑,敗金人扵垣曲,又敗之扵沁水,遂復懷、衛州,斷金人山東、河北之道,金人大恐,飛進軍朱仙鎮,距汴京四十五里,與烏珠對壘而陣,遣背嵬騎五百奮擊,大破之,烏珠遁還汴京,飛檄陵䑓,令行視諸陵,葺治之。 壬戌,岳飛奉詔班師,自郾城還。先是,紹興五年,飛遣梁興等布徳意,招結兩河豪傑,山砦韋銓、孫謀等斂兵固守,以待王師,至是,兩河豪傑李通等帥衆歸飛,金人動息,山川險要,一時皆得其實,中原、盡磁、相、開、徳、澤、潞、晉、絳、汾、隰之境,皆約日興兵,與官軍㑹其所掲旗,以「岳」為號,父老百姓争挽車牽牛,載糗糧以饋義軍,頂盆焚香迎候者,充滿道路,自燕以南,金人號令不行,烏珠欲簽軍以抗飛,河北無一人應者,乃歎曰:「自我起北方以來,未有如今日之挫衂」。金将烏凌阿思謀素號桀黠,亦不能制其下,但諭之曰:「毋輕動,待岳家軍來即降」。金統制王鎮、崔慶、李覬、崔虎、華旺等皆率所部降飛,其龍虎大王之将,竒徹等亦宻受飛旗榜,自其國來降,韓常亦欲以衆五萬內附,飛大喜,語其下曰:「直抵黃龍府,與諸君痛飲耳!」方指日渡河,而秦檜欲畫淮以北棄之,必欲與金和,諷䑓臣請班師,飛奏:「金人鋭氣沮喪,盡棄輜重,疾走渡河,而我豪傑向風,士卒用命,時不再來,機難輕失」。檜知飛志鋭不可回,乃先請詔張俊、楊沂中等歸,而後上言飛孤軍不可乆留,乞令班師,一日奉十二金字牌,飛憤惋泣下,東向再拜曰:「十年之力,廢扵一旦」。乃自郾城引兵還,民遮馬慟哭訴曰:「我等頂香盆,運糧草以迎官軍,金人皆知之,相公去,我輩無噍類矣!」飛亦悲泣,取詔示之曰:「吾不得擅留」。哭聲震野,飛留五日以待民徙,從而南者如市,飛亟奏以漢上六郡間田處之。方烏珠敗扵朱仙,欲棄汴而去,有書生叩馬曰:「太子毋走,岳少保且退矣」。烏珠曰:「岳少保以五百騎破我五十萬,京城日夜望其來,何謂可守?」書生曰:「自古未有權臣在內而大将能立功扵外者,岳少保且不免,況欲成功乎!」烏珠悟,遂留不去。及飛還,烏珠遣兵追之,不及,而潁昌、淮寧、蔡、鄭諸州皆復為金,有飛至鄂,力請解兵柄,不許。已而入覲,帝問之,飛但拜謝而已。 乙丑,金人圍淮寧府,守臣趙秉淵棄城南歸。 辛未,金人攻盭厔,王俊逆戰扵東路谷,卻之。 八月壬申朔,以張九成、喻樗、陳剛中、凌景夏、樊光逺、毛叔度、元盥七人謗訕和議,貶官有差。秦檜惡九成,謫知邵州,交游皆絶,惟汪應辰通問,及喪父,衆猶攻訐,落其職,而應辰不逺千里往弔,人皆危之,剛中嘗以啟賀胡銓之謫,為檜所深惡,至是謫知安逺縣,尋卒,安逺屬贑州濵嶺,地惡瘴深,諺曰:「龍南安逺,一去不轉」,言必死也。 乙亥,韓世忠圍淮陽軍,不克。 戊寅,知陕州吳琦遣統制侯信刼金人中條山砦,敗之,翌日,又戰扵解州境,殺其将毛罕。 庚辰,金人來救淮陽軍,韓世忠逆戰,扵泇口鎮,敗之。是日,別將劉寳等以舟師至千秋湖遇酈瓊兵,與之戰,大㨗,獲戰船二百。 壬午,李成以五千騎犯西京,守臣李興擊卻之。 楊沂中兵至宿州,金遣間告敵騎數百屯栁子鎮。丁亥,沂中自将五百騎夜襲之,不見敵而還。金人以精兵伏歸路,沂中軍潰,遂自壽春走歸泗,金人屠宿州。 甲午,川、陜宣撫司統領王喜等遇金人扵汧陽,敗之。 九月壬寅朔,遣起居舍人李易諭韓世忠罷兵。 丁未,楊政遣統制楊從儀夜襲金人扵鳯翔府,敗之。 戊申,金人復入西京。李成數為李興所敗,乞師扵烏珠,得蕃漢軍數萬,興度衆寡不敵,棄城去寓,治扵永寧之白馬山。 庚戌,合祀天地扵明堂。 戊午,宰執奏事,帝謂秦檜曰:「士大夫多樂在朝廷,不樂在州縣,葢朝廷遷進多州縣遷進少卿等,可擇州縣之有治狀者,當如漢増秩賜金,使內外之勢均也」。 辛酉,臨安府火,延燒省部倉庫。 金左丞相兼侍中古新,始與鄂特本共誅富埒呼額爾袞,至是,有讒扵金主者,癸亥,賜古新詔曰:「師臣宻奏,姦狀已萌,心在無君,言宣不道,逮燕居而竊議,謂神器以何歸,稔扵聴聞,遂致章敗」。遂賜死,并殺尚書右丞蕭慶及古。 子昭武大将軍巴達、符寳郎滿達。時金主未有嗣子,故嫉古。 者以此言譖之,後知古新死非其罪。贈儀同三司、邢國公,改塟之蕭慶,亦贈銀青光祿大夫。 東道諸州解額少,多求牒試扵轉運司,毎七人取一名,比之本貫,難易百倍。秦檜居永嘉引用,州人以為黨助,吳表臣、林待聘,號黨魁,名為從官,實操國柄,凡郷士皆登要途,更相扳援,無復程度。是秋,兩浙轉運司移試,凡解二百八人,而溫士得四十二,檜與王次翁子姪與選者數人,掲牓之日,士論大駭,自置舉場以來,未之有也。此據中興紀事本末及閒居録修入。冬十月癸酉,復張浚觀文殿大學士。 乙亥,龍圗閣直學士范冲、徽猷閣待制王居正並落職,以中丞何鑄論其罪故也。 金薩爾罕陷慶陽,河東經畧使王忠植死之。忠植本太行義士,以復石代等十一州功,授河東路經畧安撫使。及薩爾罕攻慶陽,知府宋萬年拒守,胡世將檄忠植以所部救之。行次延安,叛將趙惟清執忠植詣薩爾罕,使甲士引至慶陽諭降,忠植佯許之。既至城下,大呼曰:「吾河東步佛山忠義人也,為敵所執,使來招降,願将士勿負朝廷,堅守城壁」。薩爾罕怒,詰之,忠植披襟曰:「當速殺我!」遂遇害。庚辰,萬年以城降。事聞,贈忠植莭度使、開府儀同三司,諡義節,官其子孫十人。 辛卯,金人迫陕州,吳琦率兵迎擊,敗之。 庚子,金人襲洮州,攻鐡城堡,統制孔文清、惠逄撃敗之。是月,劉錡入見。十一月戊申,金将合喜自潼闗出攻陕州,守臣吳琦擊卻之。 鳯翔統制楊從儀敗金人扵寳雞。 金主興禮樂,立孔子廟扵上京,求孔子後,得四十九代孫承奉郎璠。癸丑,命襲封衍聖公。 十二月丁丑,金地震。 壬午,上皇太后冊寳扵慈寧殿。 是月,楊沂中引兵還行在。初,李興既屯白馬山砦,李成以蕃漢數萬衆圍之,時興家屬居襄陽,唯幼子在側,圍益急,士心頗揺,興謂諸将曰:「興與諸軍當死守,茍或不幸,吾豈為敵汙者!當抱此兒投崖以謝天子」。諸將皆感泣,由是守益堅,金遣使賫黃榜招興以奉國上,将軍河南尹興得檄不啟立,斬其使以檄聞,扵朝白馬受圍乆,方冬泉涸,軍民乏絶,興焚香黙禱,一夕大雪,泉源皆溢,成知興不可屈,乃即山下屯兵積糧為持乆計,興濳遣将士夜焚之,成大挫,徑歸西京。 金既取河南,猶慮中原士民懷貳,始創屯田軍,凡女直、奚、契丹之人,皆自本部徙居中州,與百姓雜處,計其戶口,授以官田,使自播種,春秋量給其衣,若遇出師,始給錢米。凡屯田之所,自燕南至淮、隴之北俱有之,皆築壘扵村落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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