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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> -> 檢索 "大定三年十一月己丑 (1163/11/29)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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檢索內容:
檢索範圍: 資治通鑑後編
條件: 包含字詞「大定三年十一月己丑 (1163/11/29)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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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一百二十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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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辛次膺參知政事,翰林學士洪遵同知樞宻院事。時符離之㨗,日聞次膺手䟽千餘言,乞加持重。 辛亥,天申節,上率羣臣詣徳壽宮上壽,自是歳如之議者以欽宗服除,當舉樂,禮部侍郎黄中曰:「臣事君,猶子事父禮,親喪未𦵏不除服,春秋君弑,賊不討,則雖𦵏不書,以明臣子之罪,况今欽宗實未𦵏也,而可遽作樂乎?」事遂寢。金尚書省請籍天徳間被誅大臣諸奴𨽻及從窩幹亂者為軍,金主以四方甫定,民意稍蘇,而復簽軍,非長䇿不聴。 壬子,欽宗大祥,帝服衰服詣几筵,易祥服,行祥祭禮。 金左副元帥赫舍哩、志寧自睢陽引兵攻宿州,李顯忠擊卻之,金巴薩復自汴率歩騎十萬來攻,晨薄城下,列大陣,顯忠與之戰,巴薩敗走。翼日,益兵至,顯忠謂邵宏淵并力夹擊宏淵,按兵不動,顯忠獨以所部力戰,斬首五千餘,俄而敵大至,顯忠用克敵弓射卻之,宏淵顧衆曰:「當此盛夏,揺扇於清凉之下,且猶不堪,況烈日被甲苦戰乎!」人心遂揺,無復鬬志。至夜,中軍統制周宏鳴鼓大噪,陽謂敵兵至,與邵世雍、劉侁各以所部兵遁。世雄,宏淵之子也,繼而統制左士淵、統領李彥孚亦遁,顯忠移軍入城,統制張訓通、張師顔、荔澤、張淵等以顯忠、宏淵不協,各遁去。癸丑,金人乘虛復攻城,顯忠竭力捍御,斬首二千餘,積尸與牛馬墻平,城東北角敵兵二十餘人已上百餘步,顯忠取軍所執斧斫之,敵始卻,顯忠歎曰:「若使諸軍相與犄角,自城外掩擊,則敵兵可盡,敵帥可擒,河南之地指日可復矣!」宏淵又言金添生兵二十萬來,倘不返,恐不測生變。顯忠知宏淵無固志,勢不可孤立,歎曰:「天未欲平中原耶?何沮撓如此!」遂夜引還。甲寅,至符離,師大潰,是舉所喪軍資器械殆盡,幸而金不復南,時張浚在盱眙,顯忠往見浚,納印待罪,浚以劉寳為鎮江諸軍都統制,乃渡淮入泗州撫將士,遂還揚州,上䟽自劾。 乙夘,下詔親征。 丁巳,以富察、圖們、大周仁、蕭琦並為節度使。 是月,成都地震三。 金中都蝗,詔參知政事完顔守道按問大興府捕蝗官。六月庚申朔,日有食之。 癸亥,參知政事汪澈罷,尋落職,台州居住,以右諫議王大寳劾其督師荆襄不能節制,坐視方城之敗故也。 張浚乞致仕,且請通好于金,帝不許。初,宿師之還,士大夫皆議浚之非,帝賜浚書曰:「今日邊事倚卿為重,卿不可畏人言而懐猶豫,前日舉事之初,朕與卿任之,今日亦須與卿終之」。浚乃以魏勝守海州,陳敏守泗州,戚方守濠州,郭振守六合,治髙郵、巢縣兩城為大勢,修滁州闗山以扼敵衝,聚水軍淮隂,馬軍壽春,大飭兩淮守備,帝召浚子栻入奏事,浚附奏曰:「自古有為之君,心腹之臣,相與協謀同志,以成治功,今臣以孤蹤,動輒掣肘,陛下將安用之?」因乞骸骨,帝覧奏,謂栻曰:「朕待魏公有加,雖乞去之,章日上,朕决不許」。帝對近臣,言必曰魏公未嘗斥其名,每遣使至督府,必令視浚飲食多少,肥瘠如何?至是,帝以符離師潰,乃議講和。丁夘,召湯思退為醴泉觀使兼侍讀。戊辰,召虞允文,以兵部侍郎,周葵參知政事。癸酉,下詔罪已,于是尹穡附思退劾浚,遂降授浚江淮東西路宣撫使,邵宏淵降官階,仍前建康都統制王十朋上䟽,言:「臣素不識浚,聞其誓不與敵俱生,心實慕之。前因輪對,言金必敗盟,乞用浚,陛下嗣位,命督師江淮,今浚遣將取二縣,一月三㨗,皆服陛下任浚之難,及王師一不利,橫議蠭起。臣謂今日之師,為祖宗陵寢,為二帝復讐,為二百年境土,為中原弔民伐罪,非前代好大生事者比,益當內修,俟時而動,陛下恢復志立,固不以一衂為羣議所摇然,異論紛紛,浚既待罪,臣豈可尚居風憲之職?乞賜竄殛」。因言:「臣聞近日欲遣龍大淵撫諭淮南,信否?帝曰:「無之」。又言聞欲以楊存中充御營使,帝嘿然,改除吏部侍郎,十朋力辭,出知饒州。 戊寅,參知政事辛次膺罷。次膺以疾祈免,且奏曰:「王十朋雖上親擢,天下皆知臣嘗薦其賢。湯思退召將至,亦知臣嘗䟽其姦,臣不引避,人其謂何?」遂以資政學士奉祠,陛辭,帝甚惜其去,次膺奏曰:「臣與思退,理難同列」。帝曰:「有謂思退可用者」。次膺曰:「今日之事,恐非思退,能辦思退,固不足道,竊恐有悞國家耳」。已夘,貶李顯忠筠州安置,尋再責徙潭州。 戊子,以蕭琦為檢校少保、河北招撫使。 秋七月庚寅朔,以虞允文為湖北、京西制置使。 癸巳,以湯思退為尚書右僕射、平章事兼樞宻使。 丙申,罷江淮宣撫使便宜行事,太白晝見經天。考異、金史世宗紀,太白晝見在庚戌日,且不言經天。今從宋史孝宗本紀。乙巳,以旱蝗、星變,詔侍從、臺諫、两省官條上時政闕失,胡銓上書数千言,謂政令之闕有十,而上下之情不合亦有十,且言堯舜明四目、逹四聰,雖有共、鯀,不能塞也。秦二世以趙髙為腹心,劉項橫行而不得聞,漢成帝殺王章,王氏移鼎而不得聞,靈帝殺何武、陳蕃,天下橫潰而不得聞。梁武信朱异,侯景斬闗而不得,聞隋煬帝信虞世基,李宻稱帝而不得,聞唐明皇逐張九齡,安史胎禍而不得聞,陛下自即位以來,號召逐客,與臣同召者張燾、辛次膺、王大寳王十朋,今燾去矣,次膺去矣,十朋去矣,大寳又將去,惟臣在爾,以言為諱,而欲塞災異之源,臣知其必不能也。初,張浚復起為都督,大寳力贊其議,符離失律,羣言洶洶,已而湯思退議罷督府,力請講和,大寳奏:「今國事莫大於恢復,宰相以符離軍潰,名額不除,意欲覈軍籍,減月給,臣恐不惟邊鄙之憂,而患起蕭墻矣」。章三上,除兵部侍郎。至是銓奏入,帝曰:「十朋力自引去,朕留之不能得。大寳論思退太早,今為兵部侍郎,豈容復聴其去? 丁未,詔徴李顯忠侵欺官錢金銀免,籍其家。 庚戍,金以孔總襲封衍聖公。 戊午,給還岳飛田宅。 八月丙寅,陳俊卿以張浚降秩徙治,上䟽言:「若浚果不可用,宜別屬賢將,如欲責其後效,降官示罰,古法也。今削都督重權,寘揚州死地,如有奏請,臺諫沮之,人情解體,尚何後效之圖?議者但知惡浚而欲殺之,不復為宗社計,願下詔戒中外協濟,使浚得自効䟽入」。帝悟,即復浚都督江淮軍馬,浚遂以劉寳為淮東招撫使。 丙子,以飛蝗、風水為災,避殿減膳,罷借諸路職田之令。 戊寅,金赫舍哩志寧復以書貽三省宻院,求海、泗、唐、鄧四州地及歲幣稱臣,還中原歸正人,帝以付張浚,浚言:「金強則來,弱則止,不在和與不和也」。時湯思退當國,急於求和,遂欲遣使持書報金,而陳康伯、周葵、洪遵等亦皆上䟽,謂:「敵意欲和,則我軍民得以休息,為自治之計,以待中原之變而圖之,是萬全之計也」。工部侍郎張闡獨曰:「彼欲和,畏我耶?愛我耶?直欵我耳!」力陳六害不可許,帝曰:「朕意亦然,姑隨宜應之」。 癸未,復以龍大淵知閤門事,曽覿同知閤門事。 丙戌,遣淮西幹辦公事盧仲賢齎書報金帥,大畧謂:「海、泗、唐、鄧等州,乃正隆渝盟之後,本朝未遣使前得之,至於歳,幣固非所較,第两淮凋瘵之餘,恐未能如數」。仲賢陛辭,帝戒以勿許四郡,而思退等命許之,張浚奏仲賢小人多妄,不可深信,不聴張栻入見帝,引見徳壽宮,上皇問:「曽見仲賢否?」對曰:「臣已見之」。又問:「卿父謂何如,莫便議和否?」對曰:「臣父職在邊隅,戰守是謹,此事在廟堂,願審處而徐應之,無貽後悔」。上皇曰:「說與卿父,今日國家舉事,須量度民力國力。聞契丹與金相攻,若契丹事成,他日自可收卞莊子刺虎之功。若金未有亂,且務恤民治軍,待時而動可也」。 冬十月戊午朔,命廷臣議金帥所言四事,其說不一。帝曰:「四州地及歲幣可與名分歸人,不可從」。辛酉,御殿復膳。 丙子,立賢妃夏氏為皇后。帝初納郭直卿之女為妃,生鄧王愭、慶王愷、恭王惇、邵王恪而薨。袁州宜春人夏協有女,竒之,以資納于宮中,為呉太后閣侍御。郭妃薨,太后以夏氏賜帝,至是立為后。協既納女資匱歸客袁之僧舍死,后訪得其弟執中補閣門祗候執中與其妻至京宫人,諷使出之,擇配貴族,欲以媚后,執中不為動。他日,后親為言,執中以宋𢎞語對,后不能奪。執中既貴,始從學,作大字,頗工,復善騎射。帝聞其才,將召用之,執中謝曰「他日無累陛下,保全足矣」人以此益賢之。 丁丑,地震。 辛已,升洪州為隆興府。 詔江、淮軍馬調發應援,從都督府取㫖,餘悉以聞。 是月,召朱熹至,入對垂拱殿,其一言:「陛下舉措之間,動渉疑貳,聴納之際,未免蔽欺,由不講乎大學之道,而未嘗隨事以觀理,即理以應事。其二言非戰無以復讐,非守無以制勝。末言古先聖王所以攘外之道,其本不在威強而在徳業,其備不在邊境而在朝廷,其具不在兵食而在紀綱,願開納諫諍,黜逺邪佞,杜塞倖門,安固邦本,四者為急先之務,庶幾形勢自強,而恢復可冀矣。 盧仲賢至宿州,布薩忠義懼之以威,仲賢惶恐,言歸當稟命,遂以忠義遺三省宻院書來,其畫定四事:一、欲通書稱叔姪。二,欲得唐、鄧、海、泗四州。三,欲歳幣銀絹之數如舊。四、欲歸彼叛臣及歸正人。十一月己丑,仲賢還,以書奏,帝大悔之。 庚寅,太白經天。考異宋史不書,今據金史、世宗紀書之。 庚子,湯思退奏以王之望充金通問使,龍大淵副之,許割棄四州,求減嵗幣之半。初,之望為都督府參贊軍事,雅不欲戰,請入朝,因奏:「人主論兵,與臣下不同,惟奉承天意而已。竊觀天意,南北之形已成,未易相兼,我之不可絶淮而北,猶敵之不可越江而南也,移攻戰之力以自守,自守既固,然後隨幾制變,擇利而應之」,思退悅其言,故奏遣之。右正言陳良翰言:「前遣使已辱命,大臣不悔前失,而復遣王之望,是金不折一兵,而坐收四千里要害之地,决不可許,若嵗幣,則俟得陵寢然後與,庶為有名。今議未决,而之望遽行,恐其辱國不止於仲賢,願先馳一介往,俟議决,行未曉也」。 丙午,張栻奏盧仲賢辱國無狀,擅許四州,下大理寺奪三官。 陳康伯等言金人求通和,朝廷遣盧仲賢報之,其所論最大者三事:我所欲者,削去舊禮,彼亦肯從,彼所欲者,嵗幣如數,我不深較其未决者,彼欲得四州,而我以祖宗陵寢、欽宗梓宮為言,未之與也,乞召張浚歸國,特垂咨訪,仍命侍從、臺諫集議」。帝從之,羣臣多欲從金人所請,張浚及湖北京西宣諭使虞允文、起居郎胡銓、監察御史閻安中上䟽力爭以為不可與和,湯思退怒曰:「此皆以利害不切干己,大言誤國,以邀美名,宗社大事,豈同戲劇?」帝意遂定。浚在道聞王之望行,上疏力辨其失,曰:「自秦檜主和,隂懐他志,卒成逆亮之禍,檜之大罪未正於朝,致使其黨復出為惡。臣聞立大事者以人心為本,今內外之議未决,而遣使之詔已下,失中原將士四海傾慕之心,他日誰復為陛下用命哉?人心既失,如水之覆難以復收,而况于天則不順,於義則不安,竊為陛下憂之。 庚戌,金百官請上尊號,金主不許。詔中都、平州及饑荒地并經契丹剽掠有質妻賣子者,官為收贖。 癸丑,以胡昉、楊由義為使金通問國信所審議官。 金罷貢金線段疋。 十二月己未,尚書左僕射、平章事陳康伯罷。 乙丑,張浚入見,力言金未可與和,請帝幸建康以圖進兵。帝乃手詔王之望待命境上,令胡昉等先往諭金帥以四州不可割之意,如必欲得四州,則當追還使人,罷和議。 戊辰,除朱熹為武學博士。時湯思退等主和議,近習曽覿、龍大淵用事,熹三劄所陳,不出前所上封事之意,而語益剴切,皆不悅,故除是職。尋與洪适論不合而歸。 丁丑,以湯思退為尚書左僕射,張浚為右僕射,並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兼樞密使,浚仍都督江、淮東、西路軍馬。 金主獵于近郊,以所獲薦山陵,自是嵗以為常。 壬午,西南方有白氣。除胡銓為宗正少卿,乞補外,不許。時全將富察圖們、大周仁、蕭琦降,並為節度使。銓言:「受降自古所難,六朝匕得河南之地,不旋踵而皆失。梁武時,侯景以河南來奔,卒陷臺城。宣、政間,郭藥師自燕雲來降,卒為中國患。今金三大將內附,優其部曲,以繋中原之心,善矣。然處之近地,萬一包藏禍心,或為內應,後將噬臍。願勿任以兵柄,遷於湖廣,以絶後患」。 永康陳亮,才氣超邁,喜談兵,嘗考古人用兵成敗之跡,著《酌古論》。周葵知婺州,與亮相論,竒難之,曰:「他日國士也」。延為上客。及葵執政,朝士白事,必指令揖亮,因得徧交豪俊,盡其議論。時與金約和,天下忻然幸得蘇息,獨亮持不可。上中興五論,不報。 是歲,以兩浙大水、旱、蝗,江東大水,悉蠲其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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