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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> -> 檢索 "天會五年四月丙寅 (1127/5/19)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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檢索內容:
檢索範圍: 資治通鑑後編
條件: 包含字詞「天會五年四月丙寅 (1127/5/19)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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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一百四

5
二年春正月辛夘朔,詣延福宮朝太上皇帝,命濟王栩、景王把出賀。金二帥、二帥亦遣人入賀。 壬辰,金人復趣召康王,遣中書舎人張澂賫詔以行,以前此曹輔往迎,不見王而還故也。 癸巳,康王次東平府。 詔使出割兩河地,民堅守不奉詔,凡累月,金人止得石州。甲午,詔兩河民開門出降。 乙未,有大星出建星,西南流入於濁沒。 丁酉,雨木𣲙。 己亥,隂曀,風迅發,夜西北隂,雲中有如火光。 庚子,車駕復詣青城,時金人索金銀益急,欲縱兵入城,帝以問蕭慶,慶曰:「須陛下親見元帥乃可」。帝有難色,何㮚、李若水以為無虞,勸帝行,帝乃命孫傅輔太子監國,而與㮚、若水等往。唐恪聞之曰:「一之謂甚,其可再乎?」閤門宣賛舍人呉革亦白㮚曰:「天文帝座甚傾,車駕若出,必墮敵計」。㮚不聽。 辛丑,車駕幸青城,鄆王楷、何㮚、馮澥、曹輔、吳幵、莫儔、孫覿、譚世勣、汪藻皆分居青城齋宮,餘並令先歸。初,帝約五日必還,至是民以金銀未足,各竭其家所有獻之。有福田院貧民,亦納金二兩、銀七兩,而金人來索不已,於是増侍從郎官二十四員再根括,又分遣搜掘戚里、宗室、內侍、僧道、伎術、倡優之家。 乙巳,籍梁師成家。 丙午,太學生徐揆詣南薰門,以書白守門者,乞達二帥,請車駕還闕。二帥取揆赴軍中詰難,揆厲聲抗論,為所殺。 是日,通奉大夫劉韐死于金營。韐為河東割地使,金人令僕射韓正館之,僧舎謂曰:「國相知君,今用君矣」。韐曰:「偷生以事二姓,有死不為也」。正曰:「軍中議立異姓,欲以君為正代,與其徒死,不若北去取富貴」。韐仰天大呼曰:「有是乎?」乃書片紙曰:「貞女不事二夫,忠臣不事二君,况主憂臣辱,主辱臣死,此予所以不敢偷生也」。使親信持歸,報其子子羽等,即沐浴更衣,酌巵酒而縊。金人歎其忠,瘞之寺西岡上,徧題牕壁以識其處,凡八十日,乃就歛顔色如生。丁未,大霧四塞,金人下含輝門剽掠,焚五岳觀。 副帥宗澤自大名至開徳,與金人十三戰皆㨗,遂以書勸康王,檄諸道兵㑹京城,又移書北道總管趙野、兩河宣撫范訥、知興仁府曽楙,合兵入援,三人皆以澤為狂,不答,澤遂以孤軍進至衞南,先驅云前有敵營,澤揮衆直前,連戰敗之,轉戰而東,敵益生兵至,澤將王孝忠戰死,前後皆敵壘,澤下令曰:「今日進退等死,不可不死中求生」。士卒知必死,無不一當百,斬首數千,金人大敗,退却數十里,澤計其勢必復來,乃亟徙其營,金人夜至,得空營,大驚,自是憚澤,不敢復出兵,澤出其不意,遣兵過大河襲擊,又敗之。 二月辛酉朔,帝在青城,都人日出迎駕,而尼瑪哈留不遣。金主晟得帝降,表廢帝及太上皇帝為庶人。知樞宻院事劉彥宗請復立趙氏,不許。 丙寅,金人塹南薫門路,人心大恐。吳幵、莫儔自金營持文書至,令依金主詔推薦異姓堪為人主者,從軍前備禮冊命。孫傅等讀詔號,絶兩以狀,懇請立趙氏,不從。 丁夘,京城巡檢范瓊逼上皇與太后御犢車出宮,鄆王楷以下及王妃、公主、駙馬,凡六宮有位號者皆行,獨元祐皇后孟氏以廢居私第獲免。初,金人以內侍鄧述所具諸王、皇孫、妃、主名,檄開封府徐秉哲盡取之,秉哲令坊巷五家為保,毋得藏匿,前後凡得三十餘人,秉哲悉令衣𬒮相聯屬而往。金人逼帝及上皇易服,李若水抱帝而哭,詆金人為劇賊,金人曳若水出,擊之敗面,氣結仆地。 辛未,皇后、皇太子同詣青城,百官軍民奔隨號泣,太學諸生擁拜車前,哭聲震天。自上皇出郊,金人逼令召皇后、太子,孫傅留太子不遣,吳幵、莫儔督脅甚急。范瓊恐變生,以危言讋衞士,遂擁皇后、太子共車而出。孫傅曰「吾為太子傅,當同生死」遂以留守事付王時雍,從太子出,至南薫門,范瓊力止,傅遂宿門下以待命。李若水在金營旬日,罵賊不絶口,乃裂頸斷舌而死。金人相與言曰「遼國之亡,死義者十數南朝唯李侍郎一人」若水臨死,無怖色。為歌詩卒曰「矯首問天公,天卒無言,忠臣効死亦何愆」聞者悲之。 是日,留守王時雍召百官㑹議所立,衆欲舉在軍前者一人,左司員外郎宋齊愈適自外至,或問以敵意所主,齊愈冩張邦昌三字示之,議遂定,時不書議狀者,唯孫傅、張叔夜,敵遂取二人往軍中,太常寺簿張浚、開封士曹趙鼎、司門員外郎胡寅皆逃入太學,不書名。 癸酉,王時雍、梅執禮召百官、士庶、僧道、軍民集議推戴事,時孫傅、張叔夜已出,獨時雍主事,惟恐百官不肯書,乃先自書以率之,百官亦隨以書,御史馬伸獨奮曰:「吾曹職為諍臣,豈容坐視!」乃與御史吳給約、中丞秦檜共為議狀,願復嗣君以安四方,檜不荅。有頃,伸藁就首以呈檜,猶豫伸率同僚合辭力請,檜不得已,姑書名伸,遣人馳達金軍,并論張邦昌當上皇時蠧國亂政,以致傾危之罪,吳幵、莫儔持狀詣軍前,明曰:「賫金牒至,言已據所申奏,本國冊立張相為皇帝訖,令取冊寳及一行冊命禮數」。 乙亥,金人取秦檜并太學生三十人,博士、正録十員,何㮚已下隨駕在軍前人,並取家屬。 庚辰,康王如濟州,時王有衆八萬,屯濟、濮諸州,高陽闗路安撫使黃潛善、總管楊惟忠亦部兵數千至東平,王遣真定總管王淵以三千人入衞宗廟,金人聞之,遣甲士及中書舍人張澂賫蠟詔,自汴京至,命王以兵付副帥而還京,王問計於左右後軍統制張俊曰:「此金人詐謀耳,今大王居外,此天授,豈可徒往?」王遂如濟州。既而金人謀以五千騎取康王,呂好問聞之,遣人以書白王曰:「大王之兵,度能擊,則邀擊之,不然,即宜逺避」。且言:「大王若不自立,恐有不當立而立者」。 癸未,城內復以金七萬五千八百兩、銀一百十四萬五千兩、衣叚四萬八十四匹納軍前。 觀文殿大學士、中太一宮使唐恪自殺。時金人逼百官立張邦昌,恪既書名,仰藥而死。 乙酉,金人以括金未足,殺戶部尚書梅執禮、侍郎陳知質、刑部侍郎程振、給事中安扶梟其首,乃下令曰:「根括官已正典刑,金銀或尚未足,當縱兵自索」。戊子,夜,白氣貫斗。 三月辛夘朔,帝在青城,張邦昌由南薰門入,居尚書令㕔。 丁酉,金人奉冊寳立張邦昌百官㑹于尚書省,邦昌泣,即上馬,至西府門,佯為昬憒欲仆,立馬少蘇,復號慟,導至宣徳門西闕下,入幕次,復慟,金人持御衣、紅繖來,設于次外,邦昌出次,步至御街褥位,望金國拜舞,跪受冊,畧曰:「咨爾張邦昌宜即皇帝位,國號大楚,都金陵」。邦昌御紅●還次訖,金人揖上馬出門,百官引導如儀,邦昌步入自宣徳門,由大慶殿至文徳殿前,進輦,却弗,御歩升殿,於御牀西側別置一椅,坐受軍員等賀訖,文武合班,邦昌乃起立,遣閤門傳云:「本為生靈,非敢竊位傳令勿拜」。王時雍等懇奏,復傳㫖云:「如不䝉聽從,即當歸避」。時雍率百官遽拜,邦昌但東面拱立,閤門宣賛舎人吳革,恥屈節異姓,率內親事官數百人,皆先殺其妻孥,焚所居,舉義兵東門外,范瓊詐與合謀,令悉棄兵仗,乃從後襲之,殺百餘人,執革脅以從逆革,罵不絶口,引頸受刃,顔色不變,并其子殺之,又擒斬十餘人,是日風霾,日暈無光,百官慘沮,邦昌亦變色,唯時雍及吳幵、莫儔、范瓊等欣然以為有佐命功,邦昌心不安,拜官皆加「權」字,大抵往來議事者,幵、儔也。逼逐上皇以下者,時雍、秉哲也,脅懼都人者,范瓊也,遂皆擢用,邦昌見百官稱予手詔曰:「手書雖不改元,而百官文移必去年號」。權簽書樞宻院事吕好問所行文書,稱靖康二年百官猶未以帝禮事邦昌,唯時雍毎言事稱臣啟陛下,又勸邦昌坐紫宸垂拱殿以見金使,好問爭之,乃止,時雍復議肆赦,好問曰:「四壁之外,皆非我有,將誰赦耶?」乃但赦城中,而選郎官為四方宻諭使。 ,張邦昌往青城見二帥致謝,且面議七事:一、乞不毀趙氏陵廟。二、乞免取金帛。三,乞存留樓櫓。四,乞俟江寧府修繕畢,三年內遷都五乞。五曰班師。六,乞以帝為號,稱大楚帝,七乞借金銀犒賞,皆許之。又請歸馮澥、曹輔、路允迪、孫覿、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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譚世勣、汪藻、康執權、元當可、沈晦、黃夏卿、鄧肅、郭仲荀,太學六局官,秘書省官亦從之,唯何㮚、孫傅、張叔夜、秦檜、司馬朴等令舉家北遷。 癸丑,金人歸馮澥等,且令權止根括金帛。 丁巳,張邦昌率百官詣南薫門五岳觀內,望軍前遥辭二帝,邦昌慟哭,百官軍民皆哭,有號絶不能止者,是曰「道君皇帝北狩,寧徳皇后及諸親王妃嬪以下,皆行斡里雅布軍䕶送,由滑州路進發。 戊午,金兵下城,盡絶我兵,分四壁屯守。張邦昌詣金營辭,服赭袍,張紅繖,所過起居,並如常儀,從行者王時雍、徐秉哲、吳幵、莫儔。 夏四月庚申朔,大風吹石折木,車駕北狩,皇后、皇太子偕行,尼瑪哈軍䕶送,由鄭州路進發,凡法駕鹵簿,皇后以下車輅、鹵簿、冠服、禮器、法物、大樂、教坊樂器、祭器、八寳、九鼎、圭璧、渾天儀、銅人、刻漏、古器、景靈宮供器、太清樓、祕閣、三館書、天下州府圖,及官吏、內人、內侍、技藝、工匠、倡優,府庫畜積,為之一空。初,金人將還,議留兵以衞邦昌,吕好問曰:「南北異宜,恐北兵不習風土,必不相安」。金人曰:「留一孛堇統之可也」。好問曰:「孛堇貴人,有如觸發致病,則負罪益深」。金人乃不留兵而去。宗澤在衞,聞二帝北狩,即提軍趨滑,走黎陽,至大名,欲徑渡河,據金人歸路,邀還二帝,而勤王之兵卒無一至者,遂不果。 辛酉,北風大起,苦寒。甲子,張邦昌迎元祐皇后于私第,入居延福宮,吕好問謂邦昌曰:「相公真欲立耶?抑姑塞敵意而徐為之圖耶?」邦昌曰:「是何言也?」好問曰:「相公知中國人情所向乎?特畏女真兵威耳。女真既去,能保如今日乎?大元帥在外,元祐皇后在內,此殆天意,盍亟還政,可轉禍為福。且省中非人臣所處,宜寓直殿廬,毋令衞士夾陛。敵所遺袍帶,非戎人在弗服,車駕未還,所下文書,不當稱聖㫖,為今計者,當迎元祐皇后,請康王早正大位,庶獲保全」。邦昌以為然,乃迎元祐皇后入延福宮,尊為宋太后,其冊文有曰:「尚念宋氏之初,首崇西宮之禮,蓋用太祖即位迎周太后入西宫故事,識者有以覘邦昌之意,非真為趙氏也。 郭京自都城走,沿路稱撒豆成兵,假幻惑衆,至襄陽,有衆千餘,屯洞山寺,欲立宗室為帝,錢盖、王襄及張思正等止之,不從,㑹有自汴來者,具說京欺罔事,思正囚京,刺殺之。 丙寅,張邦昌遣其甥吳何及王舅韋淵同賫書於康王,大畧言:「臣封府庫,以待臣所以不死者,以君王之在外也」。王召何等飲以酒,賜予良厚。丁夘,謝克家以邦昌之命,齎玉璽至大元帥府,其篆文曰「大宋受命之寳」,耿南仲、汪伯彥等引克家捧寳跪進,王謙拒再三,慟哭不受,命伯彥司之。 監察御史馬伸上書,請張邦昌易服歸省,庶事稟取太后命令而後行,仍速迎奉康王歸京,庶㡬中外釋疑,轉禍為福,且曰:「如以伸言為不然,即先次就戮。伸有死而已,必不敢輔相公為宋朝叛臣也」。邦昌讀其書,氣沮。戊辰,降手書,請元祐皇后垂簾聽政,以俟復辟。書既下,中外犬悅,追回諸路赦文,并毀所立宋太后手書,不用。 元祐皇后遣尚書左丞馮澥為奉迎使,權尚書右丞李回副之,持詔往濟州迎康王。王覽書,命移檄諸道帥臣,具言張邦昌恭順之意,以未得至京,已至者毋輒入。 庚午,太后御內東門小殿垂簾聽政,張邦昌以太宰退處資善堂,羣臣詣祥曦殿起居太后畢,邦昌服紫袍,獨班歸兩府幕次,自僣位號至是凡三十三日。 壬申,在京文武百官上表康王勸進,宗澤亦以狀申請,王不許。 甲戌,太后手書告天下曰:「比以敵國興師,都城失守,祲纒宮闕,既二帝之䝉塵,禍及宗祊,思三靈之改卜,衆恐中原之無統,姑令舊弼以臨朝,扶九廟之傾危,免一城之慘酷,乃以衰癃之質,起於閒廢之中,迎至宮闈,進加位號,舉欽聖已還之典,成靖康欲復之心,永言運數之屯,坐視家邦之覆,撫躬獨在,流涕何從?緬惟藝祖之開基,實自高穹之眷命,歴年二百,人不知兵,傳序九君,世無失徳,雖舉族有北轅之釁,而敷天同左袒之心,乃眷賢王,越居近服,己徇羣臣之請,俾膺神器之歸,繇康邸之舊藩,嗣宋朝之大統。漢家之厄十世,宜光武之中興,獻公之子九人,唯重耳之尚在,兹為天意,夫豈人謀,尚期中外之協心,同定安危之至計,庶臻小愒,漸厎丕平,用敷告於多方,其深明於吾志」。太常少卿汪藻所草也。 乙亥,以資政殿學士路允迪為奉請車駕進發使,右諌議大夫范宗尹副之。 戊辰,康王次新興店。辛巳,次單州。壬午,次虞城縣。張邦昌言:「謝克家回,恭聞車駕自有合辦輿服儀物之屬,百官有司各以其職,並宜發赴南京,以俟冊禮畢,遂建朝廷,以出號令」。從之。 癸未,康王次應天府。甲申,詣鴻慶宮謁三殿,御容哭。移時翼日,王時雍、徐秉哲奉乘輿服御至南京。乙酉,張邦昌繼至,伏地慟哭,王撫慰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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