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檢索內容:
檢索範圍: 建炎以來繫年要錄
條件: 提到「修武郎
Total 19

卷五

7
戊戌,詔曰:「故尚書吏部侍郎李若水,忘身為國,知死不懼,忠義之節,無與比倫,達於朕聞,為之涕泣。可贈觀文殿學士,賜其家銀帛五百匹、兩,官子孫五人」。時尚書右丞呂好問為上言若水之忠,故有是命。 資政殿學士、提舉醴泉觀路允廸,龍圖閣學士提舉南京鴻慶宮兼侍讀耿延禧為京城撫諭使副。熊克小厯允廸等出使在己亥。耿延禧中興記亦云初十日,臣受敕充京城撫諭副,今依日厯附。初九日戊戌,蓋戊戌降㫖,己亥受命也。 修職郎王倫特遷朝奉郎、假刑部侍郎,充大金通問使。進士朱弁修武郎副之。從事郎傅雱特遷宣義郎,假工部侍郎,充大金通和使,武功大夫趙哲副之。倫,毅子,熊克小厯倫,旦孫。趙甡之遺史云:倫旦之後。王明清揮塵後錄云:倫,三槐之裔,祖端、父毅,俱以才顯。按倫乃旦弟兵部郎中,旭之元孫。旭生通議大夫端端生朝奉大夫元元,生毅,官至朝散郎,上書勒停,已見崇寧五年正月乙巳,記甡之明清皆小誤,蓋汪藻行倫制詞有「胄出公侯」之句,而傳者遂因之。家貧無行,好椎牛沽酒,往来京、洛間,以俠自任,數犯法幸免。京城之陷也,淵聖御宣徳門,都人喧呼不止,倫乘勢徑造御前,曰:「臣能彈壓之」。帝即解所佩夏國寳劔賜倫,倫曰:「臣未有官,豈能彈壓?」遂自薦其才,帝亟取片紙書曰:「王倫可除尚書兵部侍郎」。倫下樓,挾惡少數人,傳㫖撫定,都人乃息。宰相何㮚以倫小人無功,除命太峻,奏補修職郎,斥不用,賜劔,據王明清揮麈録修入,它書無之。王銍嘗為倫作御劔銘,其事決不妄,然明清又云:靖康末,李士美罷相,就第倫忽直造拜於堂下,士美問其所以,正道自言:願隨相公一至禁中,有欲白於上,士美曰:方退閑薦士,非所預也。正道自此日掃其門,㑹有㫖令前宰執赴殿庭議事,正道乆拜而懇曰:此倫効命之時也。士美不得已,因携之而入,倫自陳於殿下曰:臣真宗故相王旦之孫也,有致君澤民之術,無路而不得進。宣和中,上書言大遼不可滅,女真不可盟,果如臣言。今圍城既急,他無計策,臣謹當募死士數萬,願陛下侍上皇,挾諸王奪萬勝門,决圍南幸。欽宗忠之,慰勞甚厚,解所佩夏國寳劔以賜,且以片紙批曰:王倫事成日,可除尚書兵部侍郎。倫既拜賜,翌日再對,自言已得豪俠萬餘,悉願効死,願陛下勿疑即行。時宰相何文縝已主和議,正道怒髪,上衝冠文縝,斥曰:若何人敢至此邪?正道曰:爾何人,乃至此邪?又曰:萬一天子䝉塵,雖誅相公數百輩何益?文縝怒,以為狂生言既不用,恐為亂,請上誅之,且乞就令衛士執之。上意未決,正道懼,無以自脫,時孫仲益在禁中,正道少與仲益有布衣舊,因求計,仲益曰:前日所拜小戎文字在否?正道腰問,取御批示之,仲益曰:得此足矣,子但立于從班中,誰敢呵子,豈有無,故就殿上擒一侍郎之理乎?倫從其言,入厠侍臣之列,人果不敢前。翌日,文縝始畫㫖送御史府,倫已得間出都矣。正,道倫字也。臣謹按李邦彥以靖康元年二月罷相,未幾出知郡州,尋持餘服,方城危時,未嘗召前宰執議事,邦彦亦未嘗入朝,明清實甚誤。今以趙甡之遺史及中興姓氏録倫本傳修入,明清又云面斥何㮚,㮚欲捕治倫,倫立從官,班中乃得免,恐亦不然。今但云㮚斥倫不用,庶不抵牾。至是上書自伸前志,乞使沙漠問二聖起居,故有是命。既而黃潛善、汪伯彥共議改雱為祈請使,閤門宣賛舍人馬識逺為副,而倫、弁哲不遣。倫弁十一月壬辰再行遣。國書外,又令張邦昌作書遺二帥,時潛善等復主議和,因用靖康誓書畫河為界。始,敵求割蒲、解圍城中,許之,潛善等乃令刑部不得謄赦,文下河東、北兩路及河中府解州。此據宗澤奏議。其乙未、丁酉所遣兵,且令屯大河之南,應機進止。雱,清江人,以𧷢罪不得改官,故求出使。此據紹興二十七年五月乙丑王珪劾疏修入。弁,婺源人,識逺,山東人也。 遂安民倪從慶等為盜,浙西安撫使招降之,至是以聞。

卷二十六

10
丙寅,上謂輔臣曰:國用匱乏,政以所費處多」。呂頥浩曰:用兵費財,最號不貲,故漢文帝不言兵而天下富。上曰:「用兵與營造最費國用深可戒也。中興聖政臣留正等曰:漢武帝外事四裔,內侈宮室,剝民之膚極矣,及盜賊蜂起,乃始封宰相以富民侯。顧奚益㢤!太上皇帝以用兵營造為蠧財之戒,其有鑒於斯乎?然臣嘗竊議之,二者為財用之蠧雖均,宮室之奉,所當深戒,師旅之興,有出於不得已者,文帝惜露臺百金之費,而乃講武於上林,聚兵於廣武,豈靳營造而輕於用兵哉?蓋應敵之備,不得不然也。太上皇帝在位三紀,臺榭苑囿無所營繕,內帑所積甚富,及金人南侵,餽餉賞犒之費盡出於此而民不知。易曰:節以制度,不偒財,不害民而後知聖慮,無一日不在斯民也。丁夘朝散大夫、京東路轉運判官杜時亮為秘閣修撰、假資政殿學士、充奉使大金軍前使,進士宋汝為授修武郎,假武功大夫、開州刺史,副之。初,朝議以為敵師且至,而洪皓、崔縱未得前,求可使緩師者,時亮宣和末嘗為燕山路幹辦官,金許王宗傑至燕,與呂頥浩等五人俱被執,既而釋之。汝為豐縣人,身長七尺餘,博聞彊記,徐州之陷,闔族百餘人皆死,至是,聞金人入邉,見部使者陳邊事,遣詣行在所,上納其說,命持書遺金主晟請和,且致書左副元帥宗維,略曰:古之有國家而廹於危亡者,不過守與奔而已。今以守則無人,以奔則無地,此所以鰓鰓然,惟冀閣下之見哀而赦已,故前者連奉書,願削去舊號,是天地之間皆大金之國,而尊無二上,亦何必勞師逺渉而後為快哉?謹按十一月丁夘詔書云:在建康遣杜時亮,其為書指曲,盡哀祈恐,即此書也。國史拾遺與元帥書:「八月日,謹致書國相元帥閣下:某昨遣洪皓輸懇切之誠,懼道塗梗塞,或不時布聞,則又令崔縱進書御者,既遣使者于庭,君臣相聚泣而言曰:古之有國家而廹於危亡者,不過守與奔而已。今大國之征小邦,譬孟賁之搏僬僥耳,以中原全大之時,猶不能抗,況方軍兵撓敗,盜賊侵交,財賄日朘,土疆日蹙,若偏師一來,則束手聼命而已。守奚為㦲,自汴城而遷南京,自南京而遷揚州,自揚州而遷江寜,建炎二年之間,無慮三徙,今越在荆蠻之域矣,所行益窮,所投日狹,天綱恢恢,将安之耶?是某以守則無人,以奔則無地,一身彷徨,跼天蹐地而無所容厝,此所以朝夕鰓鰓,然惟冀閣下之見哀而赦已也。恭惟元帥閣下以宗英之重,行吊伐之師,謀略如神,威權不世,其用兵之妙,與黃帝爭驅,遂北平契丹,南取中國,極天所覆,混為一區,此豈載籍所有,㦲故缺十二字,願削去舊號,自此一缺二字者,蓋知天命有歸,而欲仰以成缺二字一尊之人也,如此則缺十三字金珠玉帛者,大金之外府也,學士大夫者,大金之陪𨽻也,是天地之間,皆大金之國,而無有二上矣,亦何必勞師逺涉然俊為快哉?昔秦併天下,可謂彊矣,而不廢衞角之祀。漢髙祖、成帝業可謂大矣,而不㓕尉陀之國,周武帝兼南北朝,可謂廣矣,而許留蕭詧以為附庸,故曰,竭山而畋者,非善畋者也,竭澤而漁者,非善漁者也,伏望元帥閣下恢宏逺之圖,念孤危之國,囬師偃甲,賜以餘年缺十六字,倘異時奉事之誠不足以當保持之意,則移師問罪缺六字,何難之有?某亦將何辭?嗚呼!中天而立,至威也,相時而動至明也,存人之血祀至信也,全人之肝膽至仁也,兼是四者在閣下,徳為何如?在某之感為何如不寜,惟是而已,大軍一囬,則數百萬之生靈,永保室家數萬里之山河,永成井邑,亦大國之利也,孰與夫皇皇稱兵,而自殘其一統之內哉?今缺六字,社稷存亡在閣下一吉,某之受賜,有若登天之難,而閣下之垂恩,不啻轉圜之易,伏惟留神而特加矜察焉。謹再遣使資政殿學士、朝請大夫、文安縣開國子、食邑五百戶、賜紫金魚袋杜時亮,副使、武功大夫、開州刺史、武功縣開國男、食邑三百戶宋汝為,特詣行府,儻蒙許使參見面受約束,幸甚素秋將杪,冀益順時保重,永綏壽祉。時劉豫節制東平,呂頥浩因以書遺之,俾汝為面陳朝廷宻意。 光祿少卿范寅敷自金來歸,詔寅敷都堂審察。寅、敷已見元年二月戊辰。先是,知陕州李彥仙遣小將趙成徃雲朔覘事,比還,念無以自明,乃挾寅、敷以歸,至是赴行在。成,正平人也。此據張鈞續中興忠義録。己巳,詔郭三益、鄭㲄所賜田宅並減半。初,上念鄭㲄之忠,且以其河朔人無家可歸,故於常賻外賜第一區、田十頃。比三益繼薨,其家援以為請,許之。言者論三益本,王黼死黨,㲄無尺寸功,乃減其半。言者又爭之,遂寢其命。其後,上思㲄之忠,卒賜之。

卷五十

12
戊寅,以彗出㑹稽,許臣民實封言事。按此手詔甚詳,而日歴不載,蓋失之。詔行在職事官人添職錢十千。日歴十二月十五日,沈與求除龍圖閣學士,宮祠賈安宅、工部侍郎,胡松年、給事中,黃龜年起居舎人。按此皆紹興二年十二月事,史蓋誤也。又於此日書右諫議大夫徐俯上殿。按俯明年春方除諫官,又書遣駕部員外郎李愿充川、陜撫諭。按愿明年四月方以國子監丞被命入蜀迎祁王史,皆誤也。周必大序駕部題名亦繫於今年十二月,同此一誤,今並不取。庚辰武翼郎、閤門宣賛舎人、制置山東忠義軍馬范溫遣參議李植來獻㨗,詔以溫為武功大夫忠州刺史,仍命聴樞宻院節制。 是日桑仲遣兵攻復州,守臣修武郎祖遹棄城走。

卷六十四

12
壬寅,詔昭慈聖獻皇后同姓親遷秩二等,異姓一等。甲辰,封起復鎮潼軍節度使、開府儀同三司、醴泉觀使孟忠厚信安郡王。制曰:「載考濟陽之始,王雖由元舅,顧如隆祐之盛烈,特鮮近親,蔽自朕心,用作爾祉」。丙午,封哲宗、羙人、慕容氏、魏氏並為媫妤,皆用后大祥推恩也。入內東頭供奉官、幹辦御藥院陳永錫為武顯大夫入內內侍省押班。 尚書右司員外郎劉岑請訪四方遺書,以實三館,從之。 童子彭興祖,五嵗能誦書,劉轂五嵗能騎射,二人皆神武右軍小校子也,都統制張俊以聞,上召見於內殿,以興祖為右廸功郎,轂為進武校尉,皆賜袍笏,二人召見在三月辛未。 錄故太師文彦、博孫緯世等三人,並為廸功郎,緯世父太僕卿。維申,建炎中從上渡江,至湖州而死,至是用守臣汪藻請而命之,丁未,工部侍郎李擢言:「昨知平江府,所聞民間利病五事,東南有逃田,皆湖浸相連,塍岸乆廢,無人耕墾者,且以平江言之,嵗失租米四萬三千餘斛,願委官相視,可以疏導耕墾者,招誘東北流徙之民,給本施工,與免三嵗之租,其決不可施工者,監司復按除其舊額。平江陷敵之民,所棄田三萬六千餘畝,多有舊佃户主之諸縣,悉已立定租課,除常賦外,餘以三方為率,一給佃戶,一以上供,一拘籍在官,俟其歸業,併田給還,二年不歸,即依戶絶法。今三年矣,陷敵之民,豈不願歸,顧力未能脫耳,望且更展二三年以俟之,平江水鄉不可植桑柘,故祖宗舊法,無和預買絹帛,舊本府租米嵗三十四萬餘斛,既取其所有,不責其所無,徃因毛友陳請,分臨安之數,抑令嵗輸數萬匹,逮今累年,未嘗敢斂於民,今戶部裁定其數,乃欲始自今嵗使之輸納,實可矜憫,惟睿斷盡罷之平江去嵗租米十六萬五千八百餘石,悉充上供,不許輙用,然兵食吏祿,月費七千餘石,所不可闕,望借撥漕司移用錢三二萬緡,造酒取贏充收糴軍糧錢本,圭田多瘠薄,有司拘以舊籍,民已告病,願除其不可力耕之田,損其已定過多之額,後皆以次施行,惟和買如故。擢此奏見平江田租事甚詳,著此為李椿年經界張本,或可削去繁詞附入。 偽齊登、萊、沂、密都廵檢使劉忠在懷仁縣為其部下王林等所殺,傳首行在。詔以林為修武郎、閤門祇候,充樞密院准備差使,其徒九十三人,授官有差。林等授官在六月戊戍,忠死不得其日,依趙甡之遺史附此,俟考。 神武副軍都統制岳飛,遣統領官張憲、王貴分道擊䖍㓂彭友、李滿,獲之。飛自至䖍州日,破一寨,賊徒震恐,友等先據龍泉,至是乃敗。戊申,詔諸縁宣諭所按發置獄,除正犯人外並放。上嘗諭大臣曰:「向遣五使宣諭,意在利民,至於贓吏所當深治,然所在多置獄,橫及無辜,非朕本意。此後惟謹擇監司,不必毎事遣使」。故有是命。 親衛大夫、明州觀察使髙士曈為保寜軍承宣使、權管客省四方館閤門公事。士曈初召見,乞落階官,上曰:「士曈以宣仁近屬,故稍優之,然躐等亦不可髙爵厚祿,留待立功將士,朕於外戚,未嘗假以恩澤,今後宫之家,官未有過保義郎者,此曹何厭之有?雖與之正任承宣使,又望節鉞矣!」 武節大夫、明州觀察使、浙西兵馬鈐轄史康民將所部至行在,以康民為御前忠鋭第九將。 詔自今大軍所過,並令本州通判充錢糧官,自入境隨軍至出境止。 西南蕃武翼大夫、歸州防禦使、瀘南夷界都大廵檢使阿永,獻馬百有十二匹,瀘州以聞,詔押赴行在,阿永,乞第子也。元豐間,乞第既效順,願嵗進馬,以見向化之心,官以銀繒償之,所得亡慮數倍,其後阿永所獻之數,嵗増不已,政和未始立定額,毎嵗冬至後,蠻以馬來州,遣官視之,自江門寨浮筏而下,蠻官及放馬者九十三人,悉勞饗之,帥臣親與為禮,諸蠻從而至者㡬二千人,皆以筏載白椹、茶、麻酒米、鹿豹皮、雜氊蘭之屬,博易於市,留三日乃去馬之直雖約二十千,然揆以銀綵之直,則毎匹可九十餘千,自蠻長已下所給馬直及散犒之物,嵗用銀帛四千餘匹兩,鹽六千餘斤銀,則取於䕫之涪州及大寜物帛,則果遂懷安,凡馬之死於漢地者,亦以其直償之,此其大略也。 邕州進士昌慤,特補忠州文學,充廣西買馬司準備差使。初,提舉峒丁李棫既罷,經略司更委通判賓州任彥輝,就本州買馬道里,迂逺大理,馬遂不至,及是,朝廷復置司買馬,慤上疏請招來之,仍諭諸蕃中馬及三百匹,賜錦袍銀帶,如有出格之馬,依溪峒搭價收買,不可循其舊例,毎蕃令提舉官以綵帛為信,如遣効用入蠻,許借官錢,多市鹽綵,結托山獠及諸蠻,令開拓道路,庶㡬諸蕃忻慕,曲盡招馬之術,䟽入,遂授以官,俾行其說焉。

卷七十一

5
壬午左文林郎、玉山縣丞張絢為左宣教郎。尋除秘書省正字,用劉大中薦也。絢已見六月壬辰,其除正字在此月丙申,今併書之。初,監察御史劉大中自江南還,言䖍饒兩監二年所鑄新錢纔二十萬緡,而用本錢十二萬緡,吏卒之費又二十三萬緡,得不償費,望減併官吏。癸未從之。時鑄錢一千,用銅二斤八兩,鉛一斤十兩,炭五斤。大中以為費多,故有此請。熊克小歴吏部郎官,劉大中言云云,蓋據日歴所書。其實大中此時已為御史,蓋前是言之,而吏户工部於此方勘當申上克歴,因誤也。 武翼大夫、吉州刺史、統制鼎州軍馬杜湛為湖北路兵馬副都監,修武郎、閤門祇候,添差統制軍馬彭筠充東南第八將。筠本與劉超合,有進士咼輔者,為張用所掠,後輔入筠軍中,與進士路居正勸筠立功歸朝。時超據澧州,程昌㝢遣兵擊之,不勝,輔等令筠以藥紙為書,陳破賊計,宻遣安鄉縣監稅劉汝舟持詣湖西,乞掩殺超昌,㝢亦遣使臣魏章賫蠟書報之,超為筠所襲,敗走,筠以所部詣昌㝢降。昌㝢有戰士鄉兵合九千餘人,用湛為總帥,至是,昌㝢奏湛屢立竒功,筠臨敵宣力,故皆擢之。既而録輔之勞,亦以為連州文學。咼輔補官日歴不書。據紹興五年六月十三日輔乞改正狀,其補官在四年五月。甲申,韓肖胄偕金使入境。後二日,至泗州,肖胄先行,自天長徑赴行在。 是日,大食進奉使蒲亞里至廣州,夜為盜所掠,其徒死者四人。

卷七十二

6
乙丑,尚書右司員外郎韓膺胄以親嫌,除直秘閣、提㸃江南東路刑獄公事。 皇叔光山軍節度使、知大宗正事士㒟言,寜逺軍承宣使、同知大宗正事、安定郡王令畤于属為兄,乞用故事,序位於其下,許之,自是以為例。丙寅,金國元帥府議事官、安州團練使李永壽、尚書職方郎中王翊辭行,賜鞍馬器幣及其属銀帛有差。翌日,永壽發臨安,詔通問使章誼等偕行,又遣右文殿修撰王倫、閣門宣贊舍人王繪送至境上,上召倫、繪入見而遣之。倫、繪以正月乙夘受命,甲子引對,今併書之。熊克小歴時朝廷館金使既簡面所乞事,朝廷皆不從,於是李永壽等禠氣而去。按日歴去年十一月乙丑館伴所畫,一雖有臨時講究之文,而今年正月丙辰臣僚上言,有云館伴應用錢物,朝廷畧不曽裁定,盡循承平故事,聞已支費過數萬緡,如蠟燭一項,計支錢數千緡。其他可知,則是未嘗簡也。克云失實,今不取。誼等至泗州,而偽境以檄来,言大金使副已差官引伴赴闕,請權留南宋奉使俟㫖。永壽復移檄宿州接引,誼等,乃得俱北云。據日歴,此事以二月九日己丑奏到,今聨書之。 翰林學士兼侍讀綦崈禮言:「近者金人議和,託言劉豫所請,雖敵情叵信,然而中原殘破,民力困瘁,不堪驅役,豫麟父子特倚金人為重,以拒王師,如聞金自有故,且倦於南牧,則議出於豫,欲欵吾問罪之舉,延旦夕之命,理亦或然。今金人遣使,先至豫所,乃来,而所持書,輙有封疆之畫,其為豫計不疑,陛下灼見其情,報書曲折,事理詳盡,固應奪其狡謀,破其姦膽,不復敢肆桀驁,庻能聼順,以定和約,然而猶可慮者,萬一負恃強敵,尚懐逆圖,必欲窺吾境土,或恐稽留,使人呼敵騎以來邀脅,則吾可以不為之備乎?今已過防秋,且逺近傳聞,通使人情,恐便舒緩,謂宜申戒㳂江將帥,明逺斥堠,防扼險要,選練士卒,日訓於師,常如遇敵,以為先事之備,庶無後悔,茍和議遂成,亦未可以弛備,況今日耶?綦崈禮又言:陛下懲強敵之侵凌,念兩宮之阻逺,不憚卑詞以通使,屈已以議和,上以為宗廟社禝靈長之計,下以息海內元元戰伐之苦,至誠交感,外域革心,甚盛徳也。然臣私竊度之,陛下欝欝居此,忍自卑屈以求成請好,豈得已哉?徒以事勢未競,國歩未移,生民未安,故為計出,此非謂舊事可忘,中國可棄,敵情可信,能恃以乆安也,然則約和之後,便欲髙枕而臥,得乎?仰惟聖意,固將大有所為,興起庶政,觀時俟釁,期復舊業,不惟茍紓目前之急而已。臣願陛下堅臥薪嘗膽之志,勵宵衣旰食之勤,深詔大臣,簡賢能,謹名器,明殿最,嚴賞罰,申飭百執事之列,下至州縣之吏,各修厥官,毋敢媮惰,革因循之弊,去茍且之習,要使人人公心為國,誠意在民,而無養資尸祿,計日待遷之患,則衆治舉矣!於是生財積榖、繕甲治兵,嗇用度寛,賦斂,以實民力,汰冗弱、精選練,以作士氣,日伸月長,假以嵗年,一旦起而用之,則大計可圖,成功可必也,顧惟今日權宜之議,所利在此。昔周宣內修政事,外攘夷狄,而越之報吳,亦曰十年生聚,十年教訓,兹非陛下之所熟聞者乎? 左朝奉大夫、主管亳州明道宮陳堯臣貶秩一等。堯臣里居,以干請為事,嘗偽造張守雪,已奏牘奉御寳依録之,以示永康簿,左廸功郎李宷,宷折之,宷俄為李光江東帥幕,朱異宣諭浙東,言於朝宷,用是除樞宻院計議官,仍召見,而堯臣令大理劾治,獄成當私罪,杖故責。異以去年正月薦寀,得㫖轉官堂察,六月甲午,堯臣取勘戊申,宷以新除計議官得㫖引對,今併繫此日。丁邜,修武郎閤門祗候知復州韓遹進一官,兼閤門宣贊舍人,仍賜錢萬緡為軍費。自襄、郢失守,安復為極邊,故録之。

卷七十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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丙戌,鄉貢進士上官公弼特補將仕郎。公弼在太學有聲,工部尚書胡松年與之有筆硯之舊,用使金所得恩澤而命之。公弼,初見紹興元年。丁亥,知樞宻院事張浚言荊南府、潭、筠、峽州最係出産箭簳去處,已令各計置二三百萬赴行在。其後,浚復言:潭州近年採伐殆盡,今所用皆自全永武崗商販而至,恐誤措凖,請差損其數」。從之。後請在四月癸巳,著此為辛炳言浚事。戊子,監察御史眀槖宣諭嶺南,還入見翊日,請詣都堂白事,許之。槖出,使一年三閱月,所按吏二十有七人三年五月丁夘,右修職郎、權知保昌縣丁賓,九月戊辰,廣西運判王據、南恩州司户莫憲章、陽春令陳子鎮、桂陽令馬緘、權蒼梧尉兼令簿李□、右朝奉大夫知連州陳與、承直郎知龍水縣鄭中行、忠翊郎權桂陽縣趙邦昌。十一月戊辰,宣教郎、知富川縣鄧公行。十二月癸夘,右奉議郎、權邕州盛外,右從政郎、權司戶陳㮚、右廸功郎、司理薛容,右廸功郎、權石龍令薛魯。十二月戊申,攝樂㑹尉兼令成大順。己酉,髙安令王允廸、荔浦令連希尹權武仙令劉振武縁尉温安、賓州推官王澤、武仙尉陳述、修仁尉熙朝、攝宜倫尉兼令杜介之、雷州逓角塲兵馬監押黄宗弼,並放罷取勘。三年九月戊辰,通判廣州韓僖催勘。十二月丙午,修武郎、知萬安軍柯光國取勘。又知桂州許中,已見二年七月辛巳。薦士二十人,朱敦儒已見三年九月乙巳。董弅、章傑、趙子巖、王縉、趙竒、鄭鬲、朱倬,已見十一月甲戌同日。前桂陽令張勉,左朝奉大夫、知韶州尤深右通直郎、通判韶州宋普,右奉議郎、知南恩州王治,海豐令林獻材。今年正月乙夘,右通直郎、通判㢘州陸畀,右朝奉郎、新知白州尹植,左朝請郎、知容州趙子昇,左朝奉大夫、知昭州鄧偲,左朝奉郎、權廣西轉運司主管文字王淵,右廸功郎、廣西轉運司幹辦公事連漢夫,靜江府觀察推官韋溫輔,左儒林郎權臨桂丞郭偉,並轉一官,候任滿日赴行在。凡五使所按吏總七十有九人,眀槖二十七人,劉大中二十人,薛徽言十六人,朱異、胡䝉各八人薦士五十有七人,眀槖二十人,劉大中十六人,朱異十二人,胡䝉六人,薛徽言三人。劉大中所劾多大吏槖,大中朱異所舉多聞人,又薛徽言銳于有為而槖大中,數言公私利病,惟胡䝉奉承大臣風指,此其大畧也。

卷八十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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甲辰,申嚴吏部禁謁應在部人整㑹文字,聽於食前具事,因見長貳、郎官呈稟,仍不接坐,著為令。 詔湖南上供錢物及進奉並免三年。日厯無此,今于七月二十五日本路運司狀修入。是月端明殿學士、川陜宣撫副使盧法原薨於閬州。初,宣撫副使呉玠言,法原以憾不濟師,不餽糧,不給錢幣,不應副器械,功成又不銓量獲功將士。上以手詔詰法原法,原辨數甚悉,上不以為是。法原又上疏開具自到任後來應副玠軍馬等事,且言人微望輕,無以塞責,乞一宮觀差遣。詔不允。時都督府主管機宜文字楊晨行至逹州之通明,而參議官范正已等白以法原乆病,乞致仕,即日本司事無人與决,乞速降指揮,晨具以聞。有詔:「法原委任非輕,義當體國協濟事功,不可託疾引避,仍仰晨宣諭至意,令法原日下視事,而不知法,原已卒矣」。盧法原卒未見本日。李燾撰趙開墓誌係於閏二月。按日厯閏二月二十二日丙寅,楊晨申法原乆病,乞致仕,以地理計之,自閬州申至通明,又自通明申至行在,非月餘不能。則法原之卒當在前二月矣。日厯宣撫司奏二月十五日秦州捍禦事,亦止是呉玠單衘無法原名,今且附此,當乞法原,墓誌増入。 偽齊將商元率衆千餘襲信陽軍,成忠郎、閤門祗候、知軍事舒繼明率麾下十三人轉戰,登師陽門,矢盡被擒,賊誘以美官,繼明罵曰:「吾寧為大宋鬼,豈汙逆耶!汝速殺我!」驅行至軍北史陂,竟不降,遂遇害。後贈修武郎,官其家一人。荆襄制置使岳飛聞敵退,乃以忠訓郎、閤門祗候、權隨州兵馬都監李廸知軍事,就戍之。舒繼明事,以信陽圖經修入日厯,繼明四月己巳贈官。李廸三月乙未正差。 淮西宣撫司將官陳琳叛。琳者,親兵統制官張琦之裨將也,勇力過人,屯於蕪湖縣,刼琦以衆奔偽齊統制官王徳追至襄安鎮,屬無為軍,獲琳而歸,失琦所在。閏月甲子奏至。明年五月,琦復歸。 劉豫罷什一税法,改行五等税法。

卷八十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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甲子,太上道君皇帝崩于五國城,年五十四,上皇遺言,欲歸葬內地,金主亶未之許,兵部侍郎司馬朴與通問副使、修武郎朱弁同在燕山,聞之,宻議舉哀制服,弁欲先請,朴曰:「吾儕為人臣子,聞君父䘮當致其哀,又何請設不見許,可但已乎?」遂服衰朝夕哭,金人義之而弗問。上皇欲歸葬,據國史拾遺云爾,但拾遺云大宋上皇道君正月二十五日崩,與史不同,當以實錄為正。詔江、浙轉運判官逐州守臣拘催上供及淮衣紬絹、絲綿,依條限起發,限滿,令戶部開具有無拖欠去處,申取朝㫖用都省請也。 遣帶御器械韓世良往韓世忠軍前撫問,上召對而遣之。 詔:「諸路營田司官給種糧者,每一耕牛,歲課毋得過十石。民間自有耕牛者,除輸納稅賦外,毋得抑令耕種營田」。時言者以為觧潛在荊南,民有耕牛,官為給種,納課或十餘石,而租稅差科仍舊,是致百姓流移,田業荒蕪,故條約焉。

卷一百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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庚子,上始御几筵殿西廡之素幄,召輔臣奏事。張浚見上,深陳國家禍難,涕泣不䏻興,因乞降詔諭中外,詔曰:「朕以不敏不眀,託扵士民之上,勉求治道,思濟多艱,而上帝降罰祸延,于我有家,天地崩裂,諱問逺至,嗚呼!朕負終身之戚,懐無窮之恨,凡我臣庶,尚忍聞之乎?今朕所頼,以宏濟大業,在兵與民,惟爾小大文武之臣,早夜孜孜,思所以治。 詔:「廵幸建康,可令有司擇日進發。右文殿修撰、主管台州崇道觀王倫為徽猷閣待制、充奉使大金國迎奉梓宮使。武節郎、閤門宣賛舎人髙公繪為武經大夫、逹州刺史,副之,賜裝錢如前數,仍加賜銀帛各二百兩、匹」。二月丙午,降旨支賜熊克小,厯于四月丁酉,始書詔倫䓁奉迎梓宮,乃朝辭之日也。 命內侍撫問劉光世、韓世忠、吳玠、楊沂中,仍賜銀合茶藥。 起復湖北京西宣撫副使岳飛,以親兵赴行在,翌日,內殿引對,飛宻奏請正建國公、皇子之位,人無知者,及對風動紙,揺飛聲戰不䏻句,上諭曰:「卿言雖忠,然握重兵扵外,此事非卿所當預也」。飛色落而退。謀官薛弼繼進,上語之故,且曰:「飛意似不悅,卿自以意開諭之」。此以熊克小厯張戒黙記及薛季宣所録修黙記又曰:薛弼以甲子正月道由建康,謂戒曰:弼之免于祸天也。往者丁巳嵗被旨,従鵬舉入覲,與鵬舉遇于九江之舟中,鵬舉說曰:某此行,將陳大計。弼請之,鵬舉云:近諜報敵人以丙午元子入京闕,為朝廷計,莫若正資宗名,則敵謀沮矣。弼不敢應扺。建康與弼同日對,鵬舉苐一班,弼次之,鵬舉下殿面如死灰,弼造膝上曰:飛適奏乞正資宗之名,朕諭以卿雖忠,然握重兵于外,此事非卿所當與也。弼曰:臣雖在其幕中,然不與聞,昨到九江,但見飛習小楷,況宻奏皆飛自書耳」。上曰:「飛意似不恱,卿自以意開諭之,弼受旨而退,嗟夫!鵬舉為大将,而越職及此,其取死宜哉!弼又云:「不知若箇書生教之耳」。鵬,舉飛字也,但克記此事繫于今年四月丁未,飛求解師事時,則恐誤。飛與弼此時同入對,四月間未嘗冄至行在也。日厯二月庚子,勘㑹岳飛已到行在,奉聖旨令入內內侍省引對,自後更無對班,而當月二十八日乙夘降出弼劄子,乞為靖康以来死節之臣立廟,故知弼與飛繼對在此日也。飛三月乙亥已朝辭弼,三月丙子除京西帥,替張旦,過滿闕便當赴任,安得四月半間尚與飛對乎?克考不詳,是以誤。然亦以日厯不載內引之,故難以稽考,須反覆究,乃見本末耳。餘見今年四月丁未并注。辛丑,吏部尚書孫近率従官同班入見。 詔以太陽有異,氛氣四合,令中外侍従各舉䏻直言極諌之士一人自復賢良方正科,久未有應者。至是,張浚乞因災異降詔,上従之。 賜修武郎朱弁家湖州田五頃。弁初副王倫,非使十年未歸,倫為之請,扵是詔諸郡存恤,奉使未還。魏行可郭元邁建炎二年十一月、洪皓、龔璹建炎三年五月,崔縦、郭元眀建炎三年七月、杜時亮、宋汝為建炎三年七月,張邵、楊憲建炎三年九月,孫悟卜世臣建炎三年十一月,家屬各賜錢三百緡。 詔監司、郡守應朝辭上殿人竝權免,願伺候御殿者聼。壬寅,行宫,太常寺言:按此時少卿樓炤,愽士黃積厚,隨行在所,謂行宮太常寺,乃丞華權愽士,陳康伯也。「仲春薦獻諸陵,乞依乾興故事,行事官權易吉服內祀祭天地及諸大祠,亦乞依時日排辦」。従之。先是,有旨未祔廟前停宗廟祭享及中小祠,故禮官以為請。左承事郎、知汀州長汀縣嚴褒特遷一官,以父老言其政績,且親統民兵,捍禦盜賊,保䕶州城故也。 故通仕郎致仕周永徽特贈宣教郎。永徽,嘉州人,元符末,應詔上書,入邪上尤甚,籍奪官覊管,故録之。 是夜,雷聲初發。

卷一百十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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紹興七年九月庚申朔,贈故武略大夫喬嗣古為武功大夫、忠州刺史,故秉義郎蛾浹為修武郎。浹,嗣古內弟,同死於淮西故也。

卷一百十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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庚戌,承信郎劉偉等各進二官。偉,左護軍使臣也。自偽地來歸,故録之。 初,修武郎朱弁既為金人所拘,至是遣使臣李發歸報尼瑪哈等相繼死,秦檜曰:「金國多事,勢須有變」。上曰:「金人驕恣,理無足恃,我藝祖皇帝兵不血刄而得天下,故福祚悠逺,自古帝王,未聞窮兵黷武而能乆長者,金人連破大國而兵弗戢,其可久乎?」檜曰:「陛下但積德中興,固自有時」。上曰:「亦湏有所施為,而後可以得志,但今年政猶病,人誤服藥,氣力尚羸,來春當極力經理中原」。

卷一百二十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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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卯,詔崇國公瑗讀孟子終篇,翊善已下並進一官,故承節郎詹慓特贈修武郎、閤門祇候,用御史中丞廖剛奏也。時責授昭信軍節度副使徐秉已死。剛言近年賞罰間有未當於人心者,如慓親獲苗傅,厥功可謂大矣,反得罪以死,遂破其家。秉哲大索宗室,係累以獻於金人,厥罪可謂大矣,乃得死於牖下。謂當錄慓子孫籍秉家,奪其子孫官,以快天下之憤」。詔秉別作行遣,餘從之。秦檜之官州縣也,吳幵為翰林學士,薦諸朝,召為太學正,由是擢用,檜甚徳之。故李誼、廖剛連擊徐秉、莫儔,而幵無一言累及。

卷一百四十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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戊午修武郎、侍衛歩軍司統領軍馬田邦直知光州辛酉,秦檜等賀上以皇太后有來期。先是,徽猷閣待制洪皓在燕,先報太后歸耗,上諭檜曰:「皓身陷敵區,乃心王室,忠孝之節,久而不渝,誠可嘉尚。皓之二子並中詞科,亦其忠義之報也。士大夫茍能崇尚節義,天必祐之。秘書省正字張闡、何若並為校書郎。闡自以儲材之地,無力可陳,惟國家大利害,可因事納忠。時諸大將恃功邀爵賞,有過則姑息。又兵布於外而禁衛單寡。闡上疏極論,厥後往往行之。 司農少卿王賞兼實録院檢討官。 是日直顯謨閣、都大主、管川陜茶馬監牧公事馮康國卒。

卷一百四十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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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丑,溫州進士蔡大忠上書獻太平十愼,論人主誠心等事,當有始有終,上以其言有理。熊克小厯在七月己未,按日厯實在此日䧏㫖,但七月辛酉上語及之,克不詳考耳。壬寅端明殿學士簽書樞密院事程克俊仍舊職,提舉臨安府洞霄宮。克俊為言者所攻,及引疾,故有是命。甲辰,中書舍人張廣提舉江州太平觀,坐朋附程克俊,動搖國是,為殿中侍御史李文㑹所劾也。或曰:中書舍楊愿疑廣薄,已愬于秦檜,故因事斥之。汪藻撰廣墓碑云:公在後省,見事有不當人心者,必諄諄為上言之,其托縁倖恩繳詞頭者非一人,益嘆重焉。由是勲臣輩大不樂公而公不恤也。居無何,吏部闗引赦行詞,公欲廣上恩澤,為之秉燭草制,言者咎公太遽,罷中書舍人。按今日厯所載文㑹全章,乃殊不及此事,不知何也?王明清揮麈録餘話云:張彥實掌外制,楊原仲並居西掖,代言多彦實與之潤色,初亦無他,彥實偶戲成二毫筆,絶句云:「包羞曽借虎皮䝉筆陣,仍推兔作鋒,未用吹毛強分別,即今同受管城封」。原仲以為誚,已大怒,愬於秦會之。諭言路彈之,彦實以本官罷為宮祠。 右宣教郎元盥行太學錄。盥已見紹興元年四月。全州文學師維藩權國子録。維藩,已見紹興元年八月。維藩既上書,不得用聚徒于福州之長溪,閩、浙之徒從之者數百人。福,清林栗其高弟也。至是,以累舉得官。㑹太學初建,國子司業高閌等言維藩博通古今,士人推服,建學之始,宜得老成誘掖後進」。輔臣進呈,上曰:「師儒之任,尤當遴選,須心術正者為之,將以經㫖喻後進,若有邪說,學者從而化之,為害不小」。既而右司諌詹大方言:「盥刻薄,豈足當師儒之任?」盥遂罷去。何俌龜鑑太學之補則曰:「士人進取不可不謹,今日所養,可以見異日之所為。學官之除,則曰師儒之任,尤當遴選須得心術正者與之講觧,則學校不為無益也」。 武功大夫、忠州刺史、閤門宣贊舎人、新知欽州劉紹先貸死除名,械送亷州編管,籍其貲,坐前任統兵官虛招効用盜請錢米故也。庚戍,金人遣通問使、徽猷閣待制洪皓、直龍圖閣張邵、修武郎朱弁還行在。先是,金主亶以生子大赦,令燕雲、汴三臺普度童行有籍于官者為僧,及道士奴婢,欲脫𨽻役者,纔以數千請囑即得之,得度者亡慮三十萬,於是始許皓等南歸,中興奉使幾三十人,生還者三人而已。時右文殿修撰崔縱、右武大夫、和州團練使郭元邁,與靖康所遣徽猷閣待制張寕發、尚書主客郎中林沖之皆沒于敵,至是,敵以縱遺骨遞還。初,皓既辭官,敵復令徃雲中校進士識金法,甞被任使者永不可歸,皓稱疾,固辭不得,命考官孫九鼎與皓有太學之舊,為之請金,乃許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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乙巳修武郎朱弁自金還行在,奏「朱邵、史抗、張忠輔、高景平、孫益、孫谷、傅偉文、朱勣、李舟、僧寳真、婦人丁氏、晏氏卒閻進節義于朝,乞優䘏」。邵,府谷人,靖康初,以秉義郎知鎮威城,其死節甚偉。具日,厯抗,濟源人,為代州沿邊安撫副使,忠輔為將,領守崞縣。景平,崞縣人,為隆徳府部將,益為福州觀察使、知朔寧州。谷,朔寧人,為益府屬,皆以宣靖間死事。寳真,五臺山僧,靖康中嘗召對,俾聚兵討賊,金人生執欲䧏之,寳真曰:「我既許太宗皇帝以死矣,豈妄言耶?」臨刑色不變,北人嗟異。丁氏度五世孫甞適人,後為敵所掠,欲妻之,丁氏罵敵不從,絶於梃下,至是,弁裒其事上之,疏入,不報。弁所奏及中省在九月,今併附此。偉文已見紹興十一年十二月,勣已見建炎二年五月。舟進,已見建炎三年九月。晏氏已見建炎三年二月,此不別出。丙午中書舍人兼修玊牒官兼侍講楊愿試給事中,軍器監劉才邵守起居舍人兼權中書舍人。 殿中侍御史李文會試侍御史。

卷一百九十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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紹興三十有一年冬十月庚子朔,詔曰:「朕履運中㣲,遭家多難,八陵廢祀,可勝坏土之悲,二帝䝉塵,莫贖終天之痛,皇族尚淪於沙漠,神京猶陷於草萊,銜恨何窮,待時而動,未免屈身而事小,庶期通好以弭兵,属強敵之無厭,曽信盟之弗顧,怙其簒奪之惡,濟以貪殘之凶,流毒徧於江淮,視民幾於草芥,赤地千里,謂暴虐為無傷,蒼天九重,以髙明為可侮,輙因賀使,公肆嫚言,指求將相之臣,坐索漢淮之壤,皆朕威不足以震疊,德不足以綏懷,負爾萬邦,于兹三紀,撫心自悼,流涕無從,方將躬縞素以啟行,率貔貅而薄伐,取細栁勞軍之制,考澶淵郤敵之規,詔㫖未頒,歡聲四起,歲星臨於吳分,冀成淝水之勳,鬬士倍於晉師,當决韓原之勝,尚頼股肱爪牙之士,文武大小之臣,戮力一心,捐軀報國,共雪侵凌之耻,各肩恢復之圖,播告邇遐,明知朕意。《遺史》曰:詔未降一月之前,市人皆能誦其詔文,詔既降,始則乆已製成,但未降聞,不當漏于外耳,又先期降付吳璘,軍中有㫖未得頒行,璘具奏乞頒行,俄已降出頒行矣。 少保、奉國軍節度使、四川宣撫使吳璘,檄告契丹、西夏、髙麗、渤海、塔坦諸國,及我河北、河東、陜西、京東、河南等路官吏軍民等曰:「蓋聞惟天無親,作不善者,神弗赦,得道多,助仗大義者衆必歸,敢據一切之誠,用諗萬方之聼,我國家功髙上古,澤潤中區,列聖重光,方啟中興之運,斯民不幸,適丁板蕩之災,惟兹女真之邦,首覆契丹之祀,怙其新造,間我不虞,妖氛既陷於神都,虐焰殆彌於宇縣,兩宫北狩,訖罹邉境之煙塵,大駕南廵,未正漢京之日月,凡居率土,誼不戴天,主上紹開中興,宏濟大業,望山河而隕涕,瞻陵廟以傷心,盖卧薪嘗膽之是圖,寜拯溺捄焚之敢緩,然人命至重,佳兵不祥,靡辭屈己以事讎,姑欲安民而和衆,豈彼㝠頑之主,狃於簒逆之資,以至不仁,行大無道,敺我中原之老稚,翦為異域之囚俘,乃輕棄於穴巢,輙坐張於畿甸,自謂富彊之莫敵,公然反覆以見欺,指揮而取將相之臣,談笑以求淮漢之地,九州四海,聞之怒髪以衝冠百將,三軍誰不搴旗而抵掌幕府,濫膺齊鉞,盡獲戎旃,冀慿宗社之威靈,一洗乗輿之耻辱,待時而動,歴歲于兹,天鑒此忱,使委身而致死,人自為戰,不與敵以俱生,帝尊一臨,士氣百倍,劉制置悉南徐之甲,成馬軍興侍衛之師,李四廂虎視於青徐,王太尉鷹揚於潁夀,鄂師擣殽函之險,歩軍充伊洛之郊,前無堅鋒,勇有餘憤,以此制敵,何敵不摧?以此攻城,何城不克?惟彼諸蕃之大國,乆為鉅宋之歡鄰,玉帛交馳,尚憶百年之信誓,封疆逈隔,頓踈兩地之音,郵願敦繼好之規,共作侮亡之舉。至於晉秦竒士,齊趙雋材,抱節義之良謨,志功名之嘉㑹,為劉氏左袒飽,聞思漢之忠徯,湯后東征,必慰戴商之望,抗旌雲合,投袂風從,或據郡以迎降,或聚徒而特起,乗吾破竹之勢,立爾剪茅之勲,侯王寜有種乎?人皆可致富貴,是所欲也,時不再來,更期父老之誨言,深念祖宗之徳化,勿忘舊土,重建丕基,檄到如章書不盡意檄,樞宻院所降本也。 江淮制置使劉錡至盱眙軍,㑹將議事。 是日,浙西副總管李寳以舟師至東海縣,先是,魏勝既得海州乆之,官軍不至,城中之人始知為其所紿,然業已背金,不敢有貳心,勝懼,乃推寳之子承節郎公佐領州事,自出募兵,得數千人,徃攻沂州,有女真萬戶之妻王夫人者,陽引兵避之,勝入城遇伏,與戰大敗,僅以身免,勝復還海州,金兵圍之,寳聞麾兵登岸,以劒畫地曰:「此敵界非復吾境,當力戰」。因握槊前行,接敵奮擊,士無不一當十,金驚出意外,亟引去,於是勝出城迎寳寳,維舟犒士,遣辯者四出,招納降附,時山東豪傑開,趙明椿、劉异、李機、李仔、鄭雲等,各以義旗聚衆,趙與耿京所部馬軍將王世隆合共攻城陽軍,城陽軍者,宻州之莒縣陷,偽改焉。趙等聞寳來遣使詣軍前納欵,寳以為修武郎,㑹金人自沂州遣五百騎至城陽,軍解圍,趙等散去,世隆以其軍屯日照縣境,寳舟至膠西縣,遣提舉一行事務曹陽佯借民馬,與小吏徐堅徃迎之,世隆以其衆降,後數日,開趙亦至,寳以世隆、趙並為山後都統制,以待官軍進攻,且為聲援。

卷一百九十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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丙子,祧翼祖皇帝神主,藏于夾室。 司農少卿、總領淮西江東財賦軍馬錢糧都絜、左朝奉大夫、提舉江南東路常平茶鹽公事洪适入見,适言:「江鄉之民以旱荒而遷徙淮甸,比遭敵騎之擾,復還故鄉,則所棄之産,已為官司估賣形勢之家,買者十不償一,佃者量納租課,無補於官,而有害於民。乞斷自紹興二十九年以後,凡州縣所賣逃産,許原業人以原估價就贖,專委提舉常平官覺察」。上褒予甚渥。 尚書左司郎中徐度權戶部侍郎。 右朝散郎、新通判盱眙軍劉敏士知楚州。 朝奉郎、通判光州郭淑知光州。 閤門祗候劉澤充樞宻院、忠義軍統制。 詔金國故武勝軍節度使蕭中一特贈奉國軍節度使,中一率先歸附。上嘉其忠義,嘗欲築館待之,使其至如歸。及為亂兵所害,京西招討使吳拱令統制官王宣訪尋其妻子,承制授其子頴武翼大夫言於朝,乃有是命。又封其妻耶律氏為蘭陵郡夫人,以頴為鄂州兵馬鈐轄,且命拱多方存恤之。中一事以趙成京西戰功錄及周必大掖垣類藁修入日歴,不如是之詳也。戊寅,張浚入對,上問勞甚渥。 尚書右司員外郎呂廣問為中書門下省檢正諸房公事,兼權行在左右司郎官。 樞密院檢詳諸房文字。洪邁守尚書左司員外郎兼權行在檢詳。 秘書省校書郎馮方守尚書吏部員外郎、兼權刑比部都官郎官。 閤門宣贊舍人、御前忠銳軍正將李師民帶御器械。 成忠郎王全為修武郎閤門祗候。樞宻院忠義統制全倡義來歸,故有是命。己夘,詔侍從、臺諌各舉可為監司者一員,郡守二員,有不稱職,當坐繆舉之罰。 是日,淮西制置使李顯忠引兵還建康。淮西兵火之餘無廬舍,天大寒多雪,士卒暴露,有墮指者。上遣中使撫勞,顯忠厚贐之,中使喜,既還,具以奏,上乃令班師。

卷一百九十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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癸酉修武郎、知威州趙廸再任。廸,普五世孫也。四川制置使王剛中言其治狀有方,蠻夷畏服,乃有是命。 是日,金人破河州。初,河既受圍,金将溫特赫揚言曰:「河州能為南人,死守甚壮,今我留此,萬一漢軍乗虛入熙,則熙又為人有也,不如引兵歸援熙耳」。乃率兵徑去,城上士卒伺知之,交口相賀,守城益怠,弛甲以坐,是夜人人困臥城陬,漏上敵驅鐡騎擣城,斯須城壊,州民尚有未知敵至者,翌日癸酉,敵驅父老嬰孺數萬屠之,遷壯者數千𨽻軍。先是,宣撫使命惠逢、李進等㑹蕃漢兵援河州,逢以兵徒單寡,不能支敵,乞師者再,頃之,宣撫使遣將領郭師偉將騎七百為逢聲援,師偉未至,河州已陷,逢屯通㑹,進屯臨洮,逢遣人謂曰:「金今再至,是無河州決也。吾曹罪在不測,不如併力以徃,猶獲免也」。進曰:「敵兵愈前近萬人,我以危兵綴之,必取辱」。逢信之,因休士卒進,即星夜趨河州,後二日,逢聞之,掩靣泣下曰:「李進誤我!」進至河州,城已陷,敵焚蕩除城趾而已。敵之屠城也,吏曺劉浩與其徒八人遁走,得免,餘十人被害,宣撫使吳璘皆命浩輩以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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