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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> -> 檢索 "紹興甲寅年十月戊子 (1134/10/31)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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檢索內容:
檢索範圍: 建炎以來繫年要錄
條件: 包含字詞「紹興甲寅年十月戊子 (1134/10/31)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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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八十一

11
丁亥,降授右武大夫、和州防禦使馬擴復拱衛大夫、明州觀察使、充樞宻副都承㫖,擴入對,遂有是命。翊日,趙鼎奏:「陛下用人如此,何患不得其死力?」上曰:「擴知兵法有謀略,不止於鬬将而已」。孟庾因奏以擴兼留守司參議官、直秘閣、新江西提㸃刑獄公事王圭、樞宻院計議官方滋、樞宻院編修官王循友,並充幹辦公事。循,友巖叟孫也。圭之辟在丁亥,擴在戊子。滋、循友在十一月戊申,今併書之。已而圭以省員去,殿中侍御史張致逺言圭張大敵,數詫說逆劉,乃罷其新除。圭罷憲在十二月壬午。戊子,胡松年辭行。時淮西宣撫使劉光世宻遣屬官告趙鼎曰:「相公本入蜀,有警乃留,何故與他負許大事?韓世忠亦謂人曰:趙丞相真敢為者,胡不將官家入福建穏處坐,江上之事付之我輩,或不可,則少避之,俟春首敵退,徐議何害?」鼎聞諸將之議如此,恐上意移動,復乗間言今日之勢,若敵兵渡江,恐其別有措置,不如向時尚有復振之理,戰固危道,有敗亦有成,不猶愈於退而必亡者乎?且金齊俱來,以吾事力對之,誠為不侔。然漢敗王尋,晋破苻堅,特在人心而已。自詔親征,士皆賈勇,陛下養兵十年,正在一日,由是浮言不能入矣。此據趙鼎事實附入,但所云韓世忠言胡不将官家入福建穏處坐,江上之事付之我輩,或不可,則少避之,俟春首敵退,徐議何害?」此與建炎三年閏八月世忠奏上語殊不同,恐傳聞未必實,或可削去。 參知政事沈與求兼權樞宻院事。 太常寺請車駕所過十里內神祠及名山大川,並遣官致祭,從之。 嚴州桐廬縣進士方行之獻家財六千緡助軍,戶部乞許行獻納,依例補官,從之。自渡江後,許民間獻納補官始此。 是日淮東宣撫使韓世忠邀擊金人于大儀鎮,敗之。初,奉使魏良臣、王繪在鎮江,被㫖趣行,乃以是月丙戌渡江,丁亥,至楊子橋,遇世忠,遣使臣督令出界,繪顧良臣曰:幸免管押二字,亦是光華」。時朝廷已知承楚路絶,乃連偽界引伴官牒付良臣等,令賫執於阻節處照驗,又令淮東帥司召募使臣,說諭承楚州,令放過奉使。良臣等至揚州東門外,遇選鋒軍自城中還,問之,云相公令往江頭把隘。入城見世忠,坐譙門上,頃之,流星庚牌沓至,世忠出示良臣等,乃得㫖,令移屯守江,世忠留食良臣等,辭以欲見參議官陳桷、提舉官董𪰋,遂過桷等共飯,熊克小歴稱世忠置酒與良臣别盃一再行,流星庚牌沓至,蓋承墓碑之詞,今從王繪甲寅録世忠遣人傳刺字謝良臣,繪且速桷等還,桷𪰋送二人出北門,繪與桷有舊,駐馬乆之,以老㓜為託,泣數行下,左右皆傷怛,晚宿大儀鎭,翌旦行數里,遇敵騎百十,控弦而来,良臣命其徒下馬,大呼曰:勿射此来講和!敵乃引騎還。天長問皇帝何在,良臣對曰:在杭州。又問:韓家何在?有士馬幾何?繪曰:在揚州,來時已還鎮江矣。又曰:得無用計?復還掩我否?繪曰:此兵家事,使人安得知?去城六七里,遇金將聶哷貝勒同入城問講和事,且言自泗州來,所在州縣多見恤刑手詔及戒石銘,皇帝恤民如此。又問秦中丞何在,繪荅以今帶職奉祠,居溫州,又言嘗聞作相,今罷去,得非恐為軍前所取故邪?繪曰:頃實居相位踰年,堅欲求去,無他也。又問韓家何在?良臣曰:來時親見人馬出東門,望𤓰洲去矣!繪曰:侍郎未可為此言,用兵講和,自是二事,雖得㫖抽回將在軍,君命有所不受,還與未還,使人不可得而知。又云元帥已到高郵,三太子已到泗州,是行皆劉齊間諜所致,劉總管謂韓家有幾萬,岳家有幾萬,俱在淮南,自入境來,何嘗見一人一騎?初,世忠度良臣已逺,乃上馬,令軍中曰:視吾鞭所嚮!」於是引軍次大儀鎮,勒兵為五陣,設伏二十餘處,戒之曰:「聞鼓聲則起而擊敵」。聶哷貝勒聞世忠退軍,喜甚,引騎數百趨江口,距大儀鎮五里,其將托卜嘉擁鐡騎過五陣之東,世忠與戰不利,統制官呼延通救之得免。世忠傳:「小麾鳴鼓,伏者四起,五軍旗與敵旗雜出,敵軍亂,弓刀無所施,而我師迭進,背嵬軍各持長斧,上揕人胸下,捎馬足,敵全裝䧟泥淖,人馬俱斃,遂擒托卜嘉,通贊,逺孫也。趙雄撰世忠神道碑:王自鎮江濟師,㑹朝廷遣魏良臣使金,至維揚王,置酒送別盃一再行,流星庚牌沓至,良臣問故,王曰:有詔移屯守江,乃撤炊㸑班師,良臣竊自喜疾馳去,王度良臣已出境,乃上馬,令軍中曰:視吾鞭所嚮!於是六軍大集,北行至大儀鎮,勒精兵為五陣,設伏二十餘處,戒聞嚴鼓之節,則次第起攻,良臣至金營,果問我師動息,悉如所見,以對烏珠,號知兵,聞大軍倉卒南還,喜甚,與羣帥厲兵秣馬,直趨江口,至大儀鎮五里所,王縱敵騎過五軍之東直北,傳小麾鼓一,鳴伏者四,發五軍旗號,與敵旗雜出,敵軍亂,我師伍伍迭進歩隊,各持長斧,斫馬足,敵全裝䧟塗淖,弓刀無所施,王東西麾勁騎四面蹂之,大半乞降,餘皆奔潰,追殺十餘里,烏珠乘千里馬以遁,積屍如邱垤,擒其驍將托卜嘉女真千戶長五百餘人,獲戰馬五百餘匹,噐械輜重,與平山堂齊軍,勢大震,烏珠還泗上,召良臣詰責其賣,已将斬之,良臣好詞,以免趙甡之遺史世忠以董𪰋軍於天長以觧元,屯于承州,親與呼延通率十餘騎綽路去大儀鎮十餘里,遇金人鐡騎二百餘,世忠與通方立馬議所以待之,有三四十騎直衝,世忠與戰不利,金人有驍将,獨戰世忠,世忠力疲,通自後攻金,将世忠墜馬,幾被執,通救止之,世忠復得其馬,回顧金人百餘騎許世忠據坡坂扼其路,以弓箭當之,世忠得還。二書不同如此,熊克小歴多據墓碑日歴,韓世忠申十月十三日親領軍馬渡江,到揚州大儀鎮,逢金人掩殺趕及二十餘里,又有伏兵把頭迎敵厮殺,至酉時殺敵,尾襲殘零兵馬走回天長縣以北四,前去殺死蕃人橫屍二十里,不令斫級,活捉到萬戶、千戶百人長以下,托卜嘉等二百餘人奪到蕃馬一百餘疋,衣甲弓箭噐械等物三千餘件,以世忠㨗奏考之,所獲人馬,亦不及墓碑之數,蓋世忠行狀誇言之雄,不深考耳。以諸書參究,此時,完顔宗弼實不在大儀軍中,又據所申擄到噐甲弓箭果三千件,亦安得便與平山堂齊耶?如遺史所云,則其㨗太小,今且參取具書之,更須詳究也。世忠又遣董𪰋分兵往天長縣,遇敵于鵶口橋,擒女真四十餘人。熊克小歴稱𪰋與敵戰于天長軍,亦誤。按此時魏良臣正在天長,今從日歴。 是日早朝,輔臣進呈世忠奏已統兵渡江,上曰:「世忠忠勇,朕知其必成功」。沈與求曰:「世忠平日慷慨自許,恐其乘勝追襲深入,更宜戒其持重」。上曰:「朕已戒其可戰則戰,可守則守。可令戶部支銀帛萬匹兩犒賞過江將士,以激其心」。與求曰:「自敵騎蹂踐中原,未嘗有與之戰者。今諸將爭先用命,此成功之秋也」。既而世忠又奏:「見在揚州,適霖雨未能進師,恐朝廷訝成功之遲」。上曰:「兵事豈可遥制?」趙鼎曰:「軍事不從中覆,古之制也」。乃詔世忠聴其臨機制變而㨗書已至矣。臨機制變指揮在此月庚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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