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檢索範圍: 建炎以來繫年要錄 |
條件: 包含字詞「天彰寶嗣五年五月戊寅 (1137/6/7)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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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 | 戊寅,賜川陝宣撫副使吳玠、知興元府王俊、知洋州楊從儀詔書奬諭,以張浚言玠命俊等部兵修築梁、洋廢堰就緒也。上因謂秦檜等曰:「治天下湏恩威,賞罰並行,若有恩而無威,有賞而無罰,何以為治?朕自即位以來,未嘗以私怒降一人,官所以言此者,葢姑息之風,不可長也。楊沂中,朕當日撫綏之,過於子弟,去年淮西有警,朕親筆戒之,若不便進,當行軍法,沂中震恐承命,遂以成功」。檜曰:「陛下英武如此,中興不難致矣」。既而給事中兼直學士院胡世將請因此風厲諸將帥各務究心水利,措置營田,仍命利路監司候成熟日具梁、洋渠堰所溉頃畆所増租税,覆實以聞,將俊與從儀並加旌賞,以為忠勞之勸。從之。己夘,廣西進出格馬,上曰:「此幾似代北所生,廣西亦有此馬,則馬之良者不必西北可知」。上因論春秋列國不相通,所用之馬皆取於國中而已。申公巫臣使吳與其射御教吳乘車,則是雖吳亦自有馬。今必於産馬之地而求之,則馬政不修故也。 詔禮部討論大火之祀。先是,行在多火災,言者論國家實感炎德,用宋建號。康定間,因古商邱作為壇兆,以閼伯配大火之祭,多事以來地陷賊境。望詔有司即行在所,每建辰戍出納之月,設位望祭,從之,用酒脯。 殿中侍御史石公揆論左朝散大夫、新知廣德軍王擇仁,左朝奉大夫、新知永州熊彦詩,右朝請大夫、新知江州趙伯璆等八人,皆罷,公揆言:「擇仁頃在河東之幕,欲奪官長之權,自擁潰卒,殘金破商,刼盜居民,無所不至。彦詩乃王時雍愛壻,今自京官二年而為正郎,以至典司,祠曺機宜都督府,極其要選,不知朝廷何以愛其材,獨不念圍城之事乎?伯璆素無才行,昨奉苗、劉薦為郎官,衆所鄙棄,故並罷」。壬午,知舒州周方文遷一官,再任,以宰臣張浚言其治郡有方也。時浚自淮西還行在,留謀軍事,兵部尚書呂祉居廬州,以䕶諸將。始,浚往視師,㕘知政事張守遺書,戒以毋輕改軍政,浚不從。 賜龍圖閣直學士、四川都轉運使李迨詔書,奨諭以其能裁抑冗濫,以寛民力故也。先是,詔迨以每嵗收支之數,具旁通驛奏,既而迨言:「本司案牘簿籍,竝皆不全,紹興四年所收錢物計三千三百四十二萬餘緡,比所支計闕五十一萬餘緡,五年收三千六十萬餘緡,比所支計闕一千萬餘緡,皆以宣撫司攅剩錢及次年所收登帶通那應副,六年未見收數,支計三千二百七十六萬餘緡。今年所收計三千六百六十七萬餘緡,比所支計闕一百六十一萬餘緡。紹興五年,鹽酒息錢最増,然以支數増多,終是應副不足,是致六年大叚窘廹頓増起之數,後來已難繼侵用過之數,後來又難補逐月拖欠大軍折估,及梓䕫路糴本水腳計司,坐此取怒大將實非其罪也。然今來七年帳內收數,係是額管納收之數,遞年有虧,無増其支數,係是按例實支之數,遞年有添無減,若將來取數稍虧,支數稍添,則不待來年便有闕少,自來遇嵗計有闕,即添支錢引補助支遣,紹興四年添印五百七十六萬道,五年添印二百萬道,六年添印六百萬道見今泛料太多,引價减落,本司縁此不曽添印,去秋畫㫖上供,及該說不盡諸窠名錢,竝許拘收,通融應副,除封樁禁軍闕額等錢五項,折計錢引七十萬道,已指數科撥外,見凖户部符催督、總制司錢、大使司拘收提刑司常平司錢物,充稱提錢,竝與本司通融取撥指揮相妨,既不敢添印錢引,又別無窠名錢物可以補足,所闕錢計,宣撫司但責應辦大使司,乃責以蠲減,勢相矛盾,尤難措置,即今嵗計見憂不足設,若將來緩急調發,嵗計之外,別有支費,委是無從辦集,切慮必致誤事,兼嵗收錢物,因有上供進奉土貢、三路綱坑冶課利等窠名錢物,共計一千五百九十九萬,係四川舊額所管嵗入之數,其勸諭賞増敷役錢、助軍頭子錢、免支移米腳錢秋税上出納地理腳錢、鹽酒増息錢等課名錢物,共計錢二千六十八萬,係軍興後來所増嵗入之數,今比舊額已増過倍,取于民者,可謂重矣,若計司不卹,更増賦斂,民力困竭,事有難測,此亦朝廷所當深慮矣。臣嘗竊讀劉晏傳,見史臣稱晏理財,謂亞管蕭,是時天下嵗入緡錢千二百萬,而筦𣙜居其半。今四川區區一隅之地,𣙜鹽𣙜酒嵗入一千九十一萬,過於劉晏所𣙜之數多矣,并諸窠名錢已三倍,劉晏嵗入之數,於大軍嵗計闕一百六十一萬,彼以一千二百萬貫贍六師,恢復中原而有餘,今以三千六百萬貫贍一軍,屯駐川陝而不足,然則拖欠折估糴本水脚之類,豈計司之罪乎?議者皆謂軍中支費冗濫,臣初亦疑之,近因檢察,乃得其實,且如折估錢一項,每年計錢引一千三百一十七萬以上件折估錢十貫,折米一石為率,約計米一百六十八萬,見今每年應副正色米九十七萬,通估錢所折米共二百六十五萬,本司不見得宣撫司,即今官兵實數,止有紹興六年,朝廷遣使,取㑹到諸頭項官兵,共計六萬八千四百四十九人,决無一年,用二百六十五萬石米之理,其折估錢不止是官兵坐倉折估,灼然無疑,據諸處糧審院供到折估錢名色,除官兵各有身分料錢,已係隨折估錢,過勘外,官員有驛料折估錢、廚料祿粟米贍家錢、供給錢、月犒錢、旬設錢、支糧錢、添支絹錢,軍兵有坐倉折估錢、攛槍,又貼射錢、添支食錢、鹽米紙筆錢、草估錢共十二項,但縁官員有驛料折估,軍兵有坐倉折估,故特以折估錢總之,又有諸帥、諸將、公使錢人吏作匠請給錢,竝係於按月折估錢內應副,是致此一項已用劉晏嵗入之數應副不足,此議者所以謂其支費泛濫也。又諸頭項官兵數內,官員一萬七千七員,軍兵五萬七百四十九人。官員之數,比軍兵之數,約計六分之一,軍兵請給錢,比官員請給,不及十分之一,即是冗濫在官員,不在軍兵。去年宣撫司屢以拖欠軍兵折估錢,聞之朝廷,趙開亦縁此而罷。然臣契勘本司去年應副折估錢,逐月差官剗刷,但縁萬數浩瀚,不能如期起發了足,若宣撫司將撥到錢先支軍兵,次支使臣後,支將官,雖有拖欠,必不闕事,葢自將官以上,每月請俸大叚優厚故也。然欲脅持計司,則湏以拖欠軍兵坐倉折估為辭,此乃宣撫司屬官為主將所畫之䇿,朝廷不可不知也。臣近到軍前,經由綿劍利州、大安軍、興州,皆屬屯駐軍馬去處,間有軍兵陳訴拖欠折估錢,至於衣賜,則所在皆有支散不盡數目糧食,亦有探支過一兩月或一兩旬者,足見軍前衣糧寛剩也,然計司雖知冗濫,力不能裁節,雖知寛剩,亦未敢除減,但日夕憂懼,嵗計不足,此朝廷不可不知也。蜀人所苦,於折估錢猶未為甚,其所甚者,糴買般運也,蓋縁糴買不科敷,則不能集事,茍科敷則不能無擾,般運事稍緩則般戶獨受,其弊或稍急,則稅戶皆被其害。紹興四年、六年,兩次支移,陸運至軍前,死損人夫甚多,勞費猶不足道也,欲省漕運,莫如屯田,近因興元府、洋州守臣修築堤堰,特降奬諭,蜀人皆知德意在此,然臣會問屯田等事,皆不報,止有紹興六年朝廷遣使取會到陝西路屯田頃畆共六十莊,計田八百五十四頃七十九畆,當時已種七分以上,今年耕種既遍,又有増墾,頃畆不少,漢中之地,自古沃野,訪聞屯田盡係膏腴,且據前項頃畆㑹計每畆除出種糧,止以三石為率,約收二十五萬餘石,若將一半樁充,自來不係水運應副去處,嵗計米一半對减川路糴買,般發嵗計米,亦可少寛民力。兼臣近體問得利路興元府、洋州、陕西路岷州,夏麥大熟,皆可就糴,除興元府,洋州已委利路轉運副使勾光祖措置,就糴五十萬石外,岷州縁宣撫司屬官異議措置未得,若屬官肯於岷州就糴二十萬石,兼用營田所收一半之數十二萬石,三項共計五十七萬石,每年水運應副閬利州以東,嵗計米五十八萬石,願得此三項,嵗計足矣,可以盡數蠲免川路糴買般運,此乃恤民之寔惠,守邊之良䇿,朝廷所當留意者也,不知務此但責應辦,今之所入,三倍劉晏而猶不足,雖晏復生,亦不能辦,況如臣者,豈敢望晏之萬一,能保其不敗,事誅責計,臣雖不足道,然四州生靈,休戚所繫,朝廷所宜動念也。裁節冗濫,措置糴買,臣累有奏陳,未凖回降指揮,今輒復陳本末,是皆臣之職事也,不敢隱黙,茍避譴訶,伏望聖慈,特賜睿察。癸未,左武大夫、宣州觀察使王公亮知閤門事。甲申,張浚奏江東宣撫使張俊遣㕘議官史愿來議修城事,上曰:昨內殿引愿入對,問軍中教閱曲折,因使告俊,每隊五十,當増旗頭一人,常巻之以待用,每遇出戰,旗以簸揚而壊,洎收軍而退,或無以寓三軍之目,於是植所増之旗,則衆無惑矣。時上方議諸軍置副,浚奏曰:「此亦旗頭之副」。上以為然。先是,浚自淮西歸,以除王德為不便,奏論之左䕶一軍,皆故羣盜驕悍自恣,而統制官、中侍大夫、武泰軍、承宣使酈瓊素與德不叶,光世以瓊屢立竒功,待之與德等,瓊聞德為帥,不自安,乃以瓊為副都統制。 詔以時暑,命行在所及行宮御史各一員,慮諸獄囚,諸路州軍,令監司分詣。 右朝散大夫呂錫山依舊知果州。錫山,大忠子也,寓居於蜀,上召之,錫山辭不至。 集英殿修撰、知衢州董弅提舉江州太平觀,從所請也。 初,命學士院䇿試行在所及行宮樞宻院、都統府効士五十三人,得陳夀昌等十人合格,詔優等授官,平等免文觧一次,餘皆賜帛,罷之。 武功大夫、貴州刺史、提舉江州太平觀鄭諶卒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