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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> -> 檢索 "建炎元年四月庚申 (1127/5/13)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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檢索內容:
檢索範圍: 建炎以來繫年要錄
條件: 包含字詞「建炎元年四月庚申 (1127/5/13)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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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四

4
建炎元年夏四月庚申朔,金左副元帥宗維退兵,淵聖皇帝北遷,尚書右僕射中書侍郎何㮚同知樞宻院事、兼太子少傅。孫傅資政殿學士、簽書樞宻院事。張叔夜,御史中丞。秦檜,尚書兵部侍郎、司馬朴。從朴、光兄孫也。城始破,朴詣軍前納欵,逮將北還,朴遺書二帥,請存趙氏,金人憚之,挾以北去。《靖康野録》云:金人欲立司馬朴,朴云:「吾祖有大功徳於前朝,朴不才,安敢作此累?吾祖之徳,朴有死而已」。按它書金人未嘗有立朴之議,今不取。 初,淵聖皇帝以肅王樞熟敵情偽,欲與俱王,泣曰:「逺使乍歸,不願離膝下,請甚確」。遂以祁王模侍行。此據曹勛北狩聞見録。 帝在軍中,頂青氊笠,乘馬,後有監軍隨之,自鄭門而北,每過一城,輙掩面號此據孤臣《泣血録》,《三國謀謨録》亦有之。其進序云:「編成此書,以代甞膽之苦,庶幾㑹稽之耻未忘,東門之役必報」。今從之。初,敵縱兵四掠,東及沂、宻,西至曹、濮、兖、鄆,南至陳、蔡、汝、潁,北至河朔,皆被其害,殺人如刈麻,臭聞數百里,淮、泗之間,亦蕩然矣。 邦昌委范瓊交割城池,敵留檄書數百道,具言志在弔民,本非貪土,并述邦昌以死辭避不獲之意,使邦昌傳諭四方金檄書云:宋之道君、少主、后妃以下,並已北遷,應文武百官、僧道、耆老、軍民,共議薦舉堪為主者一人,却准文武百僚、僧道、耆老軍民、同知樞宻院事孫傅等狀,乞自元帥府推擇賢人,永為藩屏,又乞於軍前選立太宰張相公以治國事者,行府㑹騐本官,乃去年同康王為質者也,既許尋舊好之後,夜犯營寨,即時破滅,以其敗盟,遂臨京城,將欲進攻,本官哀泣曰:身為宰執,出質軍前,而不意犯於不虞,罪當萬死。然主上年少,莅事日淺,蓋由姦臣所誤,且乞緩其攻擊,因遣使語其少主,趣迎使人,泣而謝罪,及至和成,洎從軍北行,以北州縣或有不降,每欲進擊,必自求哀,徃徃有可愍之意,及重兵再舉,又乞遣使理㑹,雖威之鋒刃不避也,欲引而南進曰:豈有大臣躬親出質,不能戢兵,以致交惡,而同敵人忍觀其伐主也!頭可斷,身不可去!城破之後,驛召而至,語及廢國之際,號泣擗踊,涕泗交流,告乞再造,既不見容,或以腦觸柱,或以首投地,幾至自絶,乃知忠孝剛毅,出於其倫,忽聞共戴,果得此人,然恐難奪其志,洎在京百官差到翰林學士承㫖吴幵、翰林學士莫儔,賫狀勸請曰:聞建邦立都,必立君長,制國御俗,允頼仁賢。恭以大金皇帝道合三元,化包九有,矜從諸夏,俾建列藩,契勘雖不許,存立趙氏,既擇賢人,以主兹土,則於國於民為幸,亦已深矣!伏惟太宰相公,名髙今古,學通天人,位冠冢司,身兼衆美,碩徳偉望,早羽儀於百工,嘉謀赤心,久勤勞於三事,敢望以蒼生為憂,而不以細行自飾,以機政為慮,而不以固避自嫌,上體大金擇立存撫之意,下副國人推戴為主之望,及別狀申行府,今文武百僚、僧道、耆老軍民,共請太宰相公,以治國事,竊慮別有辭讓,伏望元帥府更賜,敦請本官,早從輿望,尋請知樞宻院事、漢軍都統制劉侍中彥宗、禮部侍郎劉思、應奉御前文字髙慶裔同詣,具道其由,勃然奮怒曰:國雖破,在臣子之分,豈容聞此!由以先有防備,不獲自絶,而閉目掩耳,背立偃蹇,終不為聼,但罵文武百僚曰:以諸公畏於兵威,置我於賊亂之罪!寧甘心死於此!不可活矣!恥後世被以簒奪之名也。然行府以軍國務重,不可久曠,尋録申奏,今降到寳冊備禮,以璽紱、冊命為皇帝,以授斯民,國號大楚,都於金陵。自黃河以外,除夏國新界,疆場仍舊,世輔王室,永作藩臣,其間志氣屹然不動,雖多方勉諭,以事在已然,雖死無濟,何如就冊用救生靈,猶不飲食累日,幾至滅性,遂擁廹入城,乃有在京官僚、僧道耆老等共集,勸請於天㑹。五年三月初七日,方受冊命,諸路軍民各令知悉。 二帥之在城下也,遣人於民麥地內分立牌,令諸蕃部刈之,至是,諸路兵稍進,自以輜重繁多,恐不得歸,乃為北渡。先是,邵溥應副,城南蕃官頗昵言,左副元帥宗維主謀者,有髙慶裔、劉思、右副元帥宗傑主謀者,有劉彥宗、棟摩國王,凡謀事者即預事,其有宻謀也,各馳馬於空逈無人之境,盤旋數刻而後返,若衆議則不以髙下,皆環坐一室,畫字扵灰,可否立定,不復聞語,其宻如此。 資政殿學士、提舉醴泉觀路允廸為觀文殿學士、佑神觀使,太僕少卿陳冲權太僕卿,都水使者陳求道權太僕少卿。 簽書樞宻院事曹輔請罷政,不許。 鄜延經畧使張深駐軍潁昌,㑹其斥堠,騎得吴革所遺陜西制置使錢蓋礬書,言二聖幸青城,邦昌僣立,趣使進兵,深得書召副總管劉光世及諸將計事,趙甡之遺史曰:張深行次魯山,聞張邦昌即偽位,召光世及諸將議事,深對將士曰:「諸公好事在目前」。以所持扇左右倒,衆莫敢應,徃徃偶語出異論,光世乃遣使臣王黙、張景等將漢蕃弓手一百人騎,賫狀前去,招安盜賊,俾深罔測,光世宻諭之曰:「聞康王領大元帥駐兵京東,汝等當詣元帥府,分明投下文字而回」。金人既退兵,深與光世進至朱僊鎮黙,景得元帥府劄子二道,一云:「仰劉光世將所部軍馬速赴大元帥府」。一云:「仰張深將所部回興仁府,只於本府駐劄及差使臣劉宗偕來,深得劄子,失聲惶懼,光世即辭去,以所部至濟州。光世乃遣使臣王黙等賫狀詣元帥府。先是,敵破潁昌,焚掠無遺,及是其去纔數日也。李觀靖康勤王紀行録云:三月乙夘,聞金人尚有留潁昌者,戒嚴而進。丁巳,次潁昌府,敵騎聞大軍至,即去,城中盡為瓦礫,積尸滿地。按此時金人將欲退師,非因西軍而後去也,今不取。 是日,江寧軍亂。先是,資政殿學士宇文粹中守江寧,驕倨不法,其官屬多相從燕飲,馭下殘酷,軍校周徳因人心之怨,夜鼓衆作亂,執粹中囚之,殺通判府事、奉直大夫王章、東南第五將、閤門宣贊舎人王宗韓司録事、朝奉大夫王巖等十一人。江東轉運判官、朝請大夫薛良顯,為亂兵所傷而去,官屬之不死者皆遁,徳等遂焚舟船,掠財物,嬰城自守,公私為之一空。此事當見於欽宗,實録而不書。今以建炎元年七月十三日江東提刑司奏狀修入,但變亂所起,不能詳耳。北盟㑹編貢士周紫芝上書:宇文粹中之守建康,臣生東南,親見其事,傲睨慘毒,無所不至,黥徒數百,以誅元帥為名,至於害及平民,血流滿野,拘繫囹圄,如鞫囚徒,粹中身為大臣,屈首下賊,處之恬然,不能抗罵,以死偷活,湏臾,下汚士類,上辱朝廷日歴。建炎二年十月庚子,江東轉運司奏:中大夫徐疇等狀,廸功郎安誠以諂媚得親於宇文粹中出入其家,朝夕無間,江東帥司舊無主管機宜文字,粹中特以誠故剏置,凡府政大小,悉决於誠粹,中之喜怒,予奪惟誠所使,又擅破將兵充白直,及與倡優徃還,凡所惡之人,輙誣以重罪,故周徳等結衆作亂。又紹興二年十月十四日,臣僚上言,靖康末,宇文粹中知江寧府,方東京圍閉之時,粹中為大臣,不能投赴難,惟事燕飲,以夜繼晝,衆情共怒,兵士周徳,因之為變,今並附此,或可修潤増入。辛酉,邦昌降手書曰:「天下承平幾二百載,百姓安業,豈復知兵?乃者姦臣首結邊難,招致禍變,城守不堅,嗣君皇帝越在郊野,予以還歸,橫見推廹,有堯舜之揖讓,無湯武之干戈,四方之廣,弗通者半年,京城之大,無君者三月,從宜康濟,庶拯艱危。此文據《偽楚録及鄧肅劾顔博文疏修入,肅䟽又云:至於廟諱,更不復顧,蓋濮安懿王諱也。欽宗實録》所載海內承平,至終究逺圖,乃邦昌撫諭四方手書耳,非赦文也。肅在城中當得其詳,但偽楚録係赦書於初四日,恐誤,今用其文而移其日,庶不牴牾。沈良靖康遺録》云:初四日,邦昌肆赦,畧云:「可大赦天下,諸道勤王人兵,當國家危急,不能進援,京師失守,乃欲偷安,雖無誠節,亦已勤勞,宜歸本貫,別聼中㫖,此恐非邦昌本文,今不取。可依下項:應手書到日,昧爽以前,罪無輕重,常赦所不原者,並特釋放,遣官省視陵寢。諸州天慶觀、天寧節仍舊行香,官吏並與推恩勤王之師,令管押歸元來去處存恤諸處宗室除放租稅、招免賊盗等事,令禮部徧牒施行,赦與覃恩同,但改赦字為手書而已。時四方勤王兵大集,吳幵、莫儔為邦昌謀令,散還諸路,故偽赦首及之,其文秘書省著作郎顔博文所草也。初江淮發運司遣吴樞者至京師探事,王時雍薦上殿,見邦昌陳利害,具言在外兵數,請遣使止之,辭語不順,邦昌乃授樞文林郎,用其䇿,選郎官為四方宻諭使,侍御史黎確嘗陳三事,勸邦昌罷東南貢獻,以収人心,有「憂勤恭儉過於前王」之語,又請邦昌修徳以應天,及邦昌求奉使止勤王者,確請行,遂奉邦昌手書,擁黃旗以詣趙野。黎確事以紹興二年三月癸丑江躋論確章䟽,及紹興八年十月己夘,張燾乞遣追奪確職名,奏状修入。確,邵武人野甥也,邦昌又遺范訥、范致虛、錢蓋、翁彥國、劉光世等手書計事,其書畧云:「國家之變,千古未聞,昧陋所遭,可謂竒禍。又云:幸今敵騎已退,道路可通,即遣使東州,具伸夙志,其書外題云「付某人」,又內云:「邦昌上某官,仍用內侍省印」。偽楚録云:邦昌以手書與翁彥國等俱有止兵問勞襃用之詞,皆斥其名,仍用「國寳。按趙甡之遺史,邦昌與彥國書封皮云:「付翁彥國」,其中仍云:「上端明中丞書云:國家之變,千古未聞,昧陋所遭,可謂竒禍。誠以保存廟社,拯救生靈,使京城免於焚蕩,以濟逺圖,其心明於皎日,今幸敵騎已退,道路可通,即遣使東州,具伸夙志,想在端明,必諒此心。今差李左司賫手書,具道曲折,惟中外相與戮力,共濟艱難,迄成康功,以永丕祚,是所望於公也。初夏薄暑,軍務良勞,未晤間,更惟尚謹,邦昌上聞。朱勝非秀水閒居録云:趙子崧等㑹於襄邑,邦昌皆以手書與之,予時留守南都,亦得一封。其外用內侍省印,不書名,內只一幅云:國家之變,可謂非常。昧陋所遭,亦云竒禍。又稱予堅守南都,力保鴻慶宮,其末敘時令云某上」。據此,則録所云用國寳等語,皆非也。今不取。 元帥府統兵官劉浩、孔彥威、張換以下,仍各進官五等。此據欽宗實録附入。 權左司郎官李健乞使翁,彥國遂與奉議郎陳戩偕行。又遣水部郎官李革、京畿提㸃刑獄公事汪長源使張深、光世。戩,松溪人,彥國甥壻。革,深鄉人。長源,光世客也。李觀紀行録:四月庚午,邦昌遣李革、汪長源以太后之命勞軍為名,先遣人通耗深怒囚來人於軍中。按諸書四月庚午,元祐皇后方垂簾聼政、革等出使蓋在此前,觀所記恐誤。欽宗實録稱以汪湘使光世,又與觀所云不同,亦當考。 發運副使向子諲在亳州,邦昌遣其甥劉逹賫手書以徃,子諲不啟封而焚之,械繫逹於獄,遣使勸進於王邦昌手書至虹縣縣令已下,迎拜宣讀如常式,武尉徐端益獨不屈膝而走。事定,子諲言於朝易文資。端益,金華人也。向子諲、徐端益事,並據王明清《揮麈録》附入。然明清云子諲時為淮漕,又云遣官奉表勸進於河北,皆小誤,今删潤令不牴牾。 遣武義大夫同恩李興、潘謹燾持偽尚書省劄子,徃濟、鄆等州,訪尋康王所在,令逐州守臣等具軍法文狀申省劄子,不書年後,有王時雍、李回二押字。馮澥時為左丞,不知何以不書劄子,若澥元不供職,與呂好問相類,則後來何以坐事?偽朝謫官當考。 徽猷閣待制、提舉醴泉觀、權直學士院詹乂罷。從所請。也先權直學士院、中書舎人孫覿,令日下供職。 元帥府以檄書諭四方,自京都受圍,不通朝命,參議官耿延禧、髙世則建請布檄諸路,以定人心,王然之,命延禧面草檄以行。 是日,敵營始空,其行甚遽,以勤王兵大集故也。華人男女驅而北者,無慮十餘萬,營中遺物甚衆,秘閣圖書,狼籍泥土中,金帛尤多,踐之如糞壤二百年積蓄,一旦掃地,凡人間所湏之物,無不畢取以去,皆宦者國信所提舉,鄧珪導之,命范瓊領兵出城,搜空,得金人所遺寳貨、表段、米麥、羊豕之屬,不可勝計,又有遺棄老弱病廢及婦女等,至是皆遷入城。敵之圍城也,京城外墳壠發掘,畧遍出屍,取槨為馬槽,城內疫死者幾半,物價踴貴,米升至三百,豬肉斤六千,羊八千,驢二千,一鼠亦直數百道上,橫屍率取以食,間有氣未絶者,亦剜剔以去,雜豬馬肉貨之蔬,菜竭,盡取水藻芼之以賣椿,槐方芽採取,唯留枯枝,城中猫犬殘盡,㳺手凍餒死者十五六,遺胔所在枕籍。時河東北宣撫使范訥屯雍邱,真定府路馬歩軍副總管王淵為先鋒,是晚,方遣三十騎抵城下,邦昌遣人持帛勞之,且令諭訥速來議復辟事。淵,福津人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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