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禫變: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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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制,士喪,既大祥,中月而禫。禫而纖,無所不佩。是月也,吉祭,猶未配。是月禫,徙月樂。孟獻子禫,懸而不樂,比御而不入。孔子曰:「獻子加於人一等矣。」周之喪,十五月而禫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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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唐元陵儀注:「其日,百僚早集西內,入就位,侍中進辦,並如大祥之儀。皇帝服大祥服,近侍扶就位哭,十五舉聲。禮儀使奏請再拜,皇帝再拜,贊者承傳百僚在位者皆再拜。禮儀使奏請就次變服,皇帝就次,除大祥服,服素服。百僚趨入就位,立定。近侍扶皇帝入,哭踊,內外百僚皆哭踊。禮官省饌,光祿卿引饌升,陳設酌奠,亦如大祥之儀。太祝讀祝文,祭訖,禮儀使奏請再拜,皇帝哭再拜,贊者承傳內外百僚皆哭再拜。訖,禮儀使奏禮畢,遂與禮官趨出。近侍扶皇帝還次。通事舍人引百僚序出至太極門外,進名奉慰訖,各服慘公服,便詣延英門起居。明日平明,皇帝改服慘吉服。其百官慘公服,至山陵事畢,乃服常公服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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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上初欲禫服終制,下詔曰:「朕聞禮貴緣情,因心展孝。高宗得說,其代予言。今朝有股肱,濟為舟楫,出納惟允,足以保邦。況荼蓼在懷,日時猶淺,欲遂權奪,抑就公除,攀號痛心,實所未忍。朕將從禫服,以終喪紀,百辟卿士,宜悉哀懷。」禮儀使、吏部尚書顏真卿奏曰:「哀號在疚,開闢所無,誠懇尚違,庶僚增懼。伏見百辟並已釋除,事既合權,禮無獨異,不可以吉凶兼制,臣子殊儀。伏乞奉顧命之文,節因心之孝,順時即吉,屈己臨朝,則萬姓心安,四方事集。臣典司儀注,不敢輕移,犯冒宸嚴,無任懇迫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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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下詔欲以素服練巾聽政,詔曰:「昔高宗諒陰三年,舜為堯,禹為舜,亦服喪三年,故禮曰『三年之喪,自天子達』。是知罔極之恩,昊天難報。朕虔奉遺詔,又迫於群議,將欲從吉,未忍割哀。其百僚宜以今月十七日釋服,朕以素服練巾,銜哀聽政。凡百在位,知朕意焉。」禮儀使又奏曰:「孝德動天,事踰前古,德音俯降,感咽載深。臣伏守遺詔,禮從易月,祥禫變除,儀注皆備。若陛下未忍即吉,更服練巾,則遺詔不得奉行,群僚無以覲見。伏乞俯順人望,仰遵先旨,實大孝不虧,萬方幸甚。臣職在典禮,愚守如前,無任懇迫之至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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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百官儀制,具開元禮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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議曰:祥禫之義,按儀禮云:「中月而禫。」鄭玄以中月為閒月,王肅以中月為月中,致使喪期不同,制度非一。歷代學黨,議論紛紜。宗鄭者則云:祥之日,鼓素琴,孔子彈琴笙歌,乃省哀之樂,非正樂也。正樂者八音並奏,使工為之者也。宗王者按禮記云「三年之喪再周,二十五月而畢」。又,檀弓云「祥而縞,是月禫,徙月樂」。又,魯人有朝祥而暮歌者,子路笑之,夫子曰「踰月則其善也」。又,夫子既祥,五日,彈琴而不成聲,十日而成笙歌。又,「祥之日,鼓素琴」。以此證無二十七月之禫也。夫人倫之道,以德為本,至德以孝為先。上古喪期無數,其仁人則終身滅性。其眾庶有朝喪暮廢者,則禽獸之不若。中代聖人,緣中人之情,為作制節,使過者俯而就之,不及者跂而及之,至重者斬縗以周斷。後代君子居喪,以周若駟之過隙,而加崇以再周焉。禮記云「再周之喪,二十五月而畢」。至於祥禫之節,焚奋之餘,其文不備。先儒所議,互有短長,遂使歷代習禮之家,翻為聚訟,各執所見,四海不同,此皆不本禮情而求其理故也。夫喪本至重以周斷,後代崇加以再周,豈非君子欲重其情而彰孝道者也,何乃惜一月之禫而不加之,以膠柱於二十五月者哉!或云「孝子有終身之憂,何須過聖人之制」者。二十七月之制,行尚矣,遵鄭者乃過禮而重情,遵王者則輕情而反制,斯乃孰為孝乎?且練祥禫之制者,本於哀情,不可頓去而漸殺也。故閒傳云「再周而大祥,素縞麻衣,中月而禫,禫而纖,無所不佩」。中猶閒也,謂大祥祭後閒一月而禫也。據文勢足知除服後一月服大祥服,後一月服禫服。今約經傳,求其適中,可二十五月終而大祥,受以祥服,素縞麻衣。二十六月終而禫,受以禫服。二十七月終而吉,吉而除。徙月樂,無所不佩。夫如此求其情而合乎禮矣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