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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法盛《晉中興書》曰:紀瞻,字士遠。歷陽太守沛國武嘏,臨亡,以家后不立,遂手書寄托,瞻悉迎接,為居宅,衣食取足,有若骨肉。少與陸機兄弟親善,機一門被誅,瞻復相營恤,機女吻嫁之。由是士稱其篤義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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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宋書》:龔穎,遂寧人也。少好學,益州刺史毛璩辟為勸學從事。璩為譙縱所殺,故佐吏并逃亡,穎號哭奔赴,殯送以禮。縱后設宴延穎,不獲已而至,樂奏,潁流涕起曰:「北面事人,亡不能死,何忍舉觴聞樂,蹈跡逆亂乎?」縱大將譙道福引出,將斬之。道福母即潁姑也,跌出救之,得免。及縱僣號,備禮徵,又不至,乃脅以兵刃,執志彌堅,終無回改,至于蜀平,遂不屈節。 又曰:張進之,永嘉安固人也。為郡中大族。少有志行,歷五官主簿,永寧、安固二縣領校尉。家世富足,經荒年散財,救贍鄉里,遂以貧罄,全濟者多。太守王味之有罪當見收,舔\進之,供奉經時,盡其誠力。味之嘗避地墮水沉沒,進之投水拯救,相與沉淪,危而得免。時劫掠充斥,每入村抄暴,至進之門,輒相約勒,不得侵犯,其義信所感如此。 又曰:孫棘,大明五年,發三五丁,弟薩應充行,坐違期不至,棘自詣郡辭,引己吻家長,令弟不行,罪當在己,乞以身代。薩又辭自引。太守張岱疑其不實,以棘、薩各置一處。報云:「聽其相代。」顏色莊悅,甘赴死焉。棘妻許氏又寄語囑夫曰:「君當門戶,豈可委罪小郎。且大家臨亡,以小郎囑君,今竟未婚娶,家道不立,君已有三子,死復何恨。」岱依事表上,孝武帝詔特原罪。 又曰:蔡廓,字子度。事兄軌如事父,家內大小,咨而後行。公私賞賜,一皆納軌,有所咨,須就典者請之。曾從武帝在彭城,妻郗氏書求夏服,時軌為給事郎中。廓答曰:「知須夏服,給事自應相供,無庸別寄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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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後魏書》曰:陽固,字敬安,北平無終人。性倜儻,不拘小節,博覽魄籍,有文才。清河王懌辟太尉從事中郎。懌為玄乂所害,朝野震悚。諸子及門生僚吏莫不慮禍,隱避不出。固獨詣喪所,盡哀慟哭,良久乃還。仆射游肇聞而嘆曰:「雖欒布、王修何以尚也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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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新序》曰:白公之難,楚人有莊善者,辭其母曰:「充其親而死其君,可謂義乎?」莊善曰:「吾聞事君者,內其祿而外其身;今所以養母者,君之祿也,身安得無死乎?」遂辭而行。比至公門,三廢車中,其仆曰:「子懼矣,何不及乎?」莊善曰:「懼者,吾私也;死君,公義也。吾聞君子不以私害公。」遂刎剄而死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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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續齊諧記》曰:田真兄弟三人,家巨富,而殊不睦。忽共議分財,金銀珍物各以斛量。田業生資平均如一,惟堂前一株紫荊樹,花葉美茂,共議欲破為三,人各一分,待明就截之。爾夕,樹即枯死狀,火燃,葉萎枝摧,根莖焦悴。真至,攜門而往之,大驚,謂語弟曰:「樹本同株,聞當分析,所以焦悴,是人不如樹木也。」因悲不自勝,便不復解樹,樹應聲,遂更青翠,華色繁美。兄弟相感,更合財產,遂成純孝之門。真以漢成帝時為太中大夫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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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西京雜記》曰:曹敞在吳章門下,時輩謂敞好斥人過,為輕薄,世人皆以為然。及章后為王莽所殺,門生無敢收葬者,皆更易姓名以從他師。敞時為司徒掾,獨稱章弟子,收而葬之。方知諒直者不見容於凡輩矣。平陵人生立敞碑於吳墓,在龍首山南嶺上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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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汝南先賢傳》曰:闞敞,字子張,平輿人。仕郡,為五官掾。時太守第五常被徵,臨發倉卒,有俸錢百三十萬留付敞。敞埋著堂上,遂遭世倉卒,道路斷絕。敞年老饑羸,其妻曰:「第五府君所寄錢,可取自給,然後償之。」敞曰:「吾窮老,何明當有用故君之財子!道通當送,饑寒何損?」常舉門遭疫,妻子皆死。常病臨困,惟有孤孫,年九歲,常謂之曰:「吾寄故五官掾平輿闞敞錢三十萬。」氣遂絕。后孫年長大,步擔至汝南問敞,敞見之悲喜,與共臨發阱,錢乃百三十萬。孤孫曰:「亡祖臨終,言有三十萬耳,今乃百三十萬,不敢當也。」敞曰:「府君病困氣索,言謬誤耳。郎無疑也。」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