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游俠: |
《戰國策》曰:韓傫相韓,嚴遂重於君,二人相害也。嚴遂正議直指,舉韓傫之過。韓叱之於朝。嚴遂拔劍趨之,於是懼,亡去,求人可以報韓傫者。至齊,人言:「聶政,勇敢士也。避仇,隱於屠肆之間。」嚴遂陰交於政,以意厚之。政母死,既喪除,政曰:「嗟乎!政乃市井之人,鼓刀以屠,而嚴仲子乃諸侯之卿相也,不遠千里,枉車騎而交臣,舉百金為親壽。我雖不受,然是深知政也。」至濮陽見嚴仲子,曰:「前日所以不許子,曰徒以親也,親今不幸死,仲子所欲報者為誰?」仲子具告之,政獨行,拔劍至韓。韓適有東孟之會,韓王及相皆在焉,持兵戟而衛者甚眾。政直入,上階刺韓傫。傫走而抱哀侯,聶政刺之,兼中哀侯,左右大亂。 又曰:太史公曰:「吾嘗過薛,其俗閭里多暴桀子弟,與鄒、魯殊,問其故,曰:」孟常君招致天下任俠、奸人,薛中蓋六萬家矣。「 又曰:鄭、衛俗與趙伯類,濮上之邑徙,野王縣也王縣也。野王好氣任俠,衛之風也。 又曰:寧成抵罪得脫,乃詐刻傅出關。歸家稱曰:「仕不至二千后,賈不至千萬,安可比人乎?」乃貫貸買陂田千餘頃,役使數千家。數年,產至千金,為任俠,其役民重於郡守。 又曰:列國時魏有信陵,趙有平原,齊有孟嘗,楚有春申,皆籍王公之勢,悉競為游俠,雞鳴狗盜,無不賓禮。而趙相虞卿棄國捐君,以周窮支魏、齊之厄;信陵無忌竊苻矯命,殺將專師,以赴平原之急。皆以取重諸侯,顯名天下。扼腕而游談者,以四豪為稱首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