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奉使中: |
《東觀漢記》曰:來歙,字君叔,南陽人也。建武五年,持節送馬援,奉璽書於隗囂。囂遣子恂隨入侍。時山東略定,帝謀西收囂兵,與俱伐蜀。囂將王元說囂,故不決。歙素剛直,遂發憤責之,曰:「國家以公知臧否,曉廢興,故以手書賜至意足下,推忠誠,眷委質,是君臣父子信也。今乃欲從佞惑之言,為族滅之計,叛主負子,違背忠信!吉凶之決,在於今日!」因欲前刺囂,囂起入,部勒兵,將殺歙。歙徐杖節就車而去。 又曰:隗囂甚重馬援,以為綏德將軍。時公孫述稱帝,囂使援往觀之。援素與述同鄉里相善,以為至當握手迎如平生。而述方盛陳陛衛,以延援入。交拜禮畢,就館,更為援制都布單衣,交讓冠,會百官於宗廟,立舊交之位。述鸞旗旄騎、誓就車,禮甚盛,欲以援封侯,食大將軍位。賓客皆樂留,援曉之,因而辭歸,謂囂曰:「子陽井底蛙耳!不如專意東方。」囂乃使援奉書洛陽。援至,引見於宣德殿,上迎笑謂之曰:「卿遨游二帝間,見卿使人慚。」援頓首謝曰:「當今之世,非獨君擇臣,臣亦擇君。臣與公孫述少相善,臣前至蜀,述陛戟而後進。臣今遠來,陛下何知非刺客,而簡易如此?」於是上復笑曰:「卿非刺客,顧說客耳。」援乃曰:「天下反覆,自盜名字者不可勝數。今見陛下,恢廓大度,同符高祖,乃知帝王自有真也!」 又曰:郭丹從師於長安,買傳入函谷關,乃慨然嘆曰:「丹不乘使者車,終不出關!」後三公舉丹賢能,征諫議大夫。丹自去家十有二年,果乘高車出關,如其志也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