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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秋時,晉師伐秦。秦人毒涇上流,師人多死也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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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秋時,楚師伐吳,鍼尹固與王同舟。王使執燧象以奔吳師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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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秋時,邾人城翼,還,將自離姑。大夫公孫鉏曰:「魯將禦我。」欲自武城還,循山而南。大夫徐鉏曰:「道下,遇雨,將不出,是不歸也。」遂自離姑。武城人塞其前,斷其後之木而弗殊,邾師過之,乃推而蹶之,遂取邾師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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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秋時,晉將荀吳敗無終及群狄於太原,初,將戰,魏舒曰:「彼徒我車,所遇又阨,以什共車,必克。困諸阨,又克。請皆卒,自我始。」乃毀車以為行,五乘為三五。為五陣以相離,兩於前,伍於後,專為右角,參為左角,偏為前矩,以誘之。狄人笑之。未陣而薄,大敗之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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戰國燕師伐齊,已下七十餘城,圍即墨,未下。齊將田單乃收城中得千餘牛,為絳繒衣,畫以五彩龍文,束兵刃於其角,而灌脂束葦於尾,燒其端。鑿城數十穴,夜縱牛,壯士五千人隨其後。牛尾熱,怒而奔燕軍,燕軍大驚。牛尾炬火光明炫燿,燕軍視之皆龍文,所觸盡死傷。五千人因銜枚擊之,而城中鼓噪從之,老弱者皆擊銅器,聲動天地。燕軍大駭,敗走。而齊七十餘城皆復為齊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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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漢初,馮異將數萬人,與賊約期會戰。使壯士變服與赤眉同,伏於道側。明日,赤眉使萬人攻異前部,異裁出兵以救之。賊見勢弱,遂悉眾攻異,異乃縱兵大戰。日昃,賊氣衰,伏兵卒起,衣服相亂,赤眉不復識別,眾遂驚潰。追擊,大破於崤底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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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漢末,袁尚征袁譚於平原,使其將審配守鄴。曹公攻鄴城,尚聞鄴急,棄平原而救,求入城以計事者。主簿李孚請行,尚曰:「當何所辦?」孚曰:「今鄴圍甚急,多人則不可。」孚乃自選溫信者三人,不示其謀,各給駿馬,令釋戎器,著平上冠,持問事杖。投暮,直抵鄴下,自稱曹公都督,巡歷圍壘,所過呵責,失候者輒捶之。自東歷西,徑入曹公營。當城門,復怒守圍者,收縛之,因開圍馳入城下。配以縋引之,孚得入城中,鼓噪皆呼萬歲。守圍者以狀聞,公笑曰:「此非徒入,方且復出。」孚計事訖,以還而外圍益急,謂配曰:「城中穀少,無用老弱為,不如驅出之,省穀。」配乃夜揀得一千人,皆令持白幡,秉脂燭,從三門而出請降。孚將所來騎,隨降人而出。時守圍吏聞城中悉降,火光照耀,但共觀火,不復視圍,孚出北門而歸尚。明日,曹公聞孚已得去,曰:「果如吾言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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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公征馬超於關中,軍於渭南,為賊衝突,營不得立,地又純沙,不勝版築。其將婁子伯說公曰:「今天寒,可起沙為城,以水灌之,須臾成冰,堅如鐵石。功不達曙,百堵斯立,雖金湯之固,未能過也。」公從之,比明而就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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吳將周瑜使甘寧據夷陵,魏將曹仁圍寧。呂蒙往救之,仍分遣三百人柴斷嶮道,賊走可得其馬。軍到夷陵,即日交戰,所殺過半。敵夜遁去,行遇柴道,騎皆捨馬步走。蒙兵追蹙擊,獲馬三百餘匹,方船載還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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吳將賀齊討黟、歙,賊帥陳僕、祖山等二萬人屯林歷山。林歷山四面壁立,高數十丈,徑路危狹,不容刀楯,,賊臨高下石,不可得攻。軍住經日,將吏患之。齊身出周行,觀視形便,陰募輕捷士,為作鐵弋,密於隱嶮賊所不備處,以弋拓山為緣道,道成,夜令人潛上,乃多懸布以授下人,得上百數十人,四面流布,俱鳴鼓角,齊勒兵待之。賊夜聞鼓聲四合,謂大軍悉已得上,驚懼惑亂,不知所為,守路備嶮者皆走還依眾。大軍因是得上。賊中有善禁術者,吳師刀劍不得拔,弓弩射矢皆還自向,輒致不利。齊曰:「吾聞之雄黃勝五兵,還丹能威敵。夫金有刃,蟲有毒者,皆可禁之,以無刃之兵,不毒之蟲,彼必無能為也。」遂伐木為棓,列陣,四面羅布,俱鳴鼓角,勒兵待曙。賊惶遽無依,禁術不效,遂大破而降之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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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六國後趙石勒將石季龍大掠陳、蔡間而去,留將桃豹守譙城,住西臺。東晉將祖逖遣將韓潛等鎮東臺。同一大城,賊從南門出入放牧,逖軍開東門,相守四旬。逖以布囊盛土如米狀,使千餘人運上臺,又令數人擔米,偽為疲極而息於道,賊果逐之,皆棄擔而走。賊既獲米,謂逖士眾豐飽,而胡戎饑久,益懼,無復膽氣也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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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六國前秦苻堅陷襄陽,晉將桓沖攻之。堅將慕容垂等率步騎五萬救襄陽,以石越為前鋒,次於沔水。垂、越夜命三軍,人持火炬於樹枝上,光照數里。沖懼,退還上明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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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晉末,大將宋武帝北征廣固,嶺南賊將徐道覆謂其帥盧循曰:「今日之機,萬不可失。既克都邑,劉裕雖還,無能為也。」循從之。初,道覆密欲裝舟艦,乃使人伐船材於南康山,偽云將下都貨之。後稱力少不能得致,即賤賣之,價減數倍,居人貪賤,賣衣物而市之。贛石水急,出船甚難,皆儲之。如是者數四,故船板大積,而百姓弗之疑。及道覆舉兵,案賣券而取之,無得隱匿者,乃并裝之,旬日而辦。遂舉眾寇南康、廬陵、豫章諸郡,守相皆委任奔走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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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晉末,宋武帝作相,率兵伐後秦姚泓,後魏遣將鵝青等步騎十萬屯河北,常有數千騎,緣河隨晉軍進止。時軍人緣河南岸,牽百丈,河流迅急,有漂渡北岸者,輒為魏人所殺掠。遣軍纔過岸,即退,軍還,復來。宋武乃遣白直隊主丁溅,率七百人,車百乘,於河北岸上,去水百餘步,為卻月陣,兩頭抱河,車置七仗士,事畢,使嵳一白毦。魏人見數百人步牽車上,不解其意,並未動。宋武先命將朱超石戒嚴二千人,白毦既舉,超石馳往赴之,并齎大弩百張,一車益二十人,設彭排於轅上。魏人見營陣立,乃進圍營。超石先以軟弓小箭射敵,敵以眾少兵弱,四面俱至攻營,於是百弩俱發,又遣善射叢箭射之。魏眾既多,弩不能制。超石初行,別齎大鎚并千餘張桕,乃斷桕長四尺,以鎚鎚之,一桕輒洞貫三四人。魏眾不能當,遂奔潰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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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檀祗為廣陵相,亡命司馬國璠兄弟自北徐州界聚眾數百,潛過淮,因天夜陰暗,率百許人緣廣陵城得入,湙喚直上廳事。祗驚起,出門將處分,賊射之,傷股,卻入。祗密語左右曰:「賊乘暗得入,掩我不備。但打五鼓,懼曉,必走矣。」賊聞鼓鳴,將謂曉,於是奔散。追討,盡獲之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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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將宗愨征林邑,圍區粟城。林邑王范陽邁遣將范毗沙達率萬餘人來救。愨謂諸將曰:「寇眾我寡,難與爭鋒。」乃分軍為數道,偃旗臥鼓,愨潛進令曰:「聽吾鼓噪乃出。」山路榛深,賊了不為備,卒見軍至,驚懼退走,愨乘勝追討,散歸林邑,仍攻區粟,拔之。汎海陵山,徑入象浦,有大渠南來注浦,宋軍阻渠置陣,林邑王傾國來逆,限渠不得渡,以具裝被象。諸將憚之,請待前後軍集,然後擊。愨曰:「不然。吾已屠其堅城,破其銳眾,我氣方厲,彼已破膽,一戰可定,何疑焉!」愨以為外國有師子威服百獸,乃製其形與象相禦,象果驚奔,眾皆潰亂。愨率兵直渡渠奮擊,陽邁遁走,其眾奔散,遂克林邑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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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齊將魯康祚、趙公政眾號一萬,侵後魏荊河州之太倉口。魏將傅永率三千人擊之。時康祚等軍於淮南,永舍於淮北十有餘里。永量吳楚之兵好夜斫營,即夜分兵為二部,出於營外。又以賊若夜來,必應於渡淮之所,以火記其淺處。永既設伏,仍密令人以瓠盛火,渡淮南岸,當深處置之,教之云:「若有火起,即亦然之。」其夜,康祚、公政等果親領兵來斫永營。東西二伏夾擊之,康祚等奔趨淮水。火既競起,不能記其本濟,遂睹永所置之火而爭渡焉。水深,溺死、斬首者數千級,生擒公政。康祚人馬墜淮,曉而獲其屍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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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將侯景反,兵逼建業,眾皆危懼。梁將羊侃為守城督,因偽稱得外射書,云「邵陵王、西昌侯兵已至近路」,眾乃少安。賊為尖頭木驢攻城,矢石所不能制。侃作雉尾炬,施鐵鏃,以油灌之,擲驢上,焚之俄盡。賊又東西兩面起土山以臨城,城中震駭。侃命為地道,潛倒其土,山不能立。賊又作登城樓車,高十餘丈,欲臨射城內。侃曰:「車高塹虛,彼來必倒,可臥而觀之,不勞設備。」及車動果倒,眾皆服焉。賊頻攻不捷,會侃病死,城方陷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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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魏雍州刺史蕭寶夤據州反,魏大將長孫雉討之,軍次弘農。副將楊侃曰:「昔魏武與韓遂、馬超挾關為壘,勝負之理,久而無決。豈才雄相類,算略抗衡,當以河山嶮阻,難用智力。今賊守潼關,全據形勢,縱曹操復出,亦無所逞奇。必須取蒲阪,飛棹西岸,置兵死地,人有鬥心,潼關之賊必睹風而散。諸處既平,長安自剋。」雉曰:「賊黨薛循義已圍河東,薛鳳賢又保安邑,都督宗正孫珍停師虞阪,又不能進,雖有此計,猶用為疑。」侃曰:「孫珍本行陣一夫,因緣進達,可為人使,未可使人。一朝受元帥之任,處分三軍,精神亂矣,寧堪圖賊!河東治在蒲阪,西帶河湄,所部之人,多在東境。循義驅率壯勇,西圍郡邑,父老妻弱,尚保舊村。若步卒一臨,方寸各亂,人人思歸,則郡圍自解。不戰而勝,昭然在目。」雉從之,令其子彥等領騎與侃於弘農北渡,所統悉是騎士,習於野戰,未可攻城,便據石錐壁。侃乃班告曰:「今且停軍於此,以待步卒,兼觀人情向背,然後行。若送降名者,各自還村,候臺軍舉烽火,亦應之,以明降款。其無應烽者,即是不降之村,理須殄戮,賞賚軍士。」人遂轉相告報,未實降者,亦詐舉烽,一宿之間,火光遍數百里內。寶夤將時圍河東,不測所以,各自散歸。長安賊平,侃頗有力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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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魏末,河北賊葛榮別帥韓樓、郝長等有眾數萬人,屯據薊城,魏將侯泉率騎七百討之。遂廣張聲勢,多設供具,親以數百騎深入樓境,欲執行人以問虛實。去薊百餘里,值賊帥陳周馬步萬餘,泉遂潛伏以乘其背,大破之,虜其卒五千餘人。尋還其馬仗,縱令入城。左右諫曰:「既獲賊眾,何為復資遣之?」泉曰:「我兵既少,不可力戰,事須為計以離隙之。」泉度其已至,遂率騎夜進,昧旦,叩其城門。韓樓果疑降卒為泉內應,遂遁走,追擒之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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葛榮率眾將向洛陽,眾號百萬。魏將爾朱榮自太原討之,率精騎七千,馬皆有副,倍道兼行,東出滏口。葛榮自鄴以北列陣數十里,箕張而進。榮潛軍山谷為奇兵,分督將以上三人為一處,處有數百騎,令所在揚塵鼓譟,使賊不測多少。又以人馬逼戰,刀不如棒,密勒軍士各齎棒一枚,置於馬側。至戰時,不聽斬級,以棒棒之而已,慮廢騰逐。乃分命壯勇所當衝突,號令嚴明,將士同奮。榮身自陷陣,出於賊後,表裏合擊,大破之,於陣擒葛榮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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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魏將王羆為華州刺史,嘗修城未畢,梯在城外。齊神武遣將韓軌從河東宵濟襲羆,羆不知覺。比曉,軌眾已乘梯入城。羆尚臥未起,聞閤外洶洶有聲,羆袒身露髻徒跣,持一白梃,大呼而出。敵見之驚退,逐至東門,左右稍集,合戰破之。軌眾遂投城遁走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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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魏遣將斛律金寇洛陽,師至於河北。周文帝患其渡河,乃於上流縱火船而下,以燒河橋。金先備小艇,半盛以水,鐵鎖連之,异絕中流。火船至而不前,須臾火滅,而橋獲全。遂進軍洛陽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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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魏將韋孝寬守玉壁,東魏大將齊神武命攻之。連營數十里,至於城下,乃於城南起土山,欲乘之以入。當其山處,城上先有兩高樓。孝寬更縛木接之,令極高峻,多積戰具以禦之。敵人以樓高不得入,遂於城南塹地道,又於城北起土山,且作且攻,晝夜不息。孝寬復掘長塹,截其道,仍置戰士屯於塹上。城外每穿至塹,戰士即擒殺之。又於塹外積柴貯火,敵人有在地道內者,便下柴火,以皮价吹,火氣一衝,咸即灼爛。城外又造攻車,車之所及,莫不摧毀。雖有排楯,莫之能抗。孝寬乃縫布為幔,隨其所向則張設之。布既懸於空中,其車竟不能壞。城外又縛松麻於竿,灌油加火,規以燒布,并欲焚樓。孝寬復長作鐵鉤,利其鋒刃,火竿每來,以鉤遙割之,松麻俱落。又於城四面穿地,作二十一道,分為四路,於其中各施梁柱,復以油灌柱,放火燒之,柱折而城並崩壞。孝寬又隨壞處嵳木柵以扞之,敵不得入。城外盡其攻擊之術,孝寬咸拒破之,城竟以全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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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魏末,蠕蠕侵魏,魏大將元纂禦之,蠕蠕遂逃出塞。纂令將士于謹率二千騎追之,至郁對原,前後十七戰,盡降其眾。率輕騎出塞覘賊,屬鐵勒數千騎奄至,謹以眾寡不敵,退必不免,乃散其眾騎,使匿叢薄間,又遣人升山指麾,若分部軍眾者。賊遙見,雖疑有伏兵,既恃其眾,不以為慮,乃進軍逼謹。謹常乘駿馬,一紫一騧,賊先所識,乃使二人各乘一馬,突陣而出。賊以為謹也,皆爭逐之。謹乃率餘軍擊追騎,賊遂奔走,因得入塞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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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魏將王思政守潁川城,東魏太尉高岳率步騎十萬來攻。思政臥鼓偃旗,寂若無人者,岳恃眾,謂一戰可屠,乃四面鼓譟而上。思政選城中勇騎,開門出戰。岳眾不能當,引軍亂退。思政登城遙見岳陣不整,乃率步騎三千出邀擊之,殺傷甚眾,然後還城,設守禦之備。岳知不可卒攻,乃多備營壘,又隨地勢高處,築土山以臨城中,飛梯火車,盡攻擊之法。思政亦作火綤,因迅風便投之土山。又射以火箭,燒其攻具。仍募勇士,縋而出戰。岳眾披靡,其守土山人亦棄山而退。思政即命據其兩土山,置折堞以助防守。岳等於是奪氣,不敢復攻。齊文襄更益岳兵,堰洧水以灌城。雖有怪獸,每衝壞其堰,然城被灌已久,多亦頹壞。岳悉眾苦攻,分任迭進,一旬之中,晝夜不息。思政身當矢石,與士卒同勞苦。又屬大雪,平地三尺,眾斃於鋒刃及凍餓死者不可勝數。岳乃更修堰,作鐵龍雜獸,用厭水怪。堰成,水大至。城中水泉湧溢,不可防止。懸釜而炊,糧力俱竭。不敢逼城。齊文襄乃率步騎十萬來攻,自於堰下督勵士卒,增功築堰。時盛夏水壯,城北面遂壞。頃之,水便溢滿,無措足之地,遂被擒。文襄義而禮之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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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周將賀若敦率騎六千渡江,取陳湘川,陳將侯瑱討之,江路遂斷。糧援既絕,人懷危懼,敦於是分兵抄掠,以充資費。恐瑱等知其糧少,乃於營內聚土,覆之以米,集諸營軍士,各持囊,遣官司部分,若欲給糧者。因召側近村人,佯有所訪問,令於營外遙見,遂即遣之。瑱等聞之,良以為實,乃據守要險,欲曠日老敦。敦又增修營壘,造廬舍,示以持久。敦軍數有叛人乘馬投瑱者,遂納之。敦又別取一馬,牽以趨船,船中逆以鞭之。如是者再三,馬即畏船不上。後伏兵於江岸,遣人乘畏船馬以招瑱軍,詐稱投附。瑱便遣兵迎接,競來牽馬。馬既畏船不上,敦發伏掩之,盡殪。又湘、羅之人乘輕船,載米粟及籠雞鴨以餉瑱軍。敦患之,乃偽為土人,裝船伏甲士於中。瑱兵人見之,謂餉船至,逆來爭取,敦甲士出而擒之。此後實有饋餉及亡命奔瑱者,猶謂之設詐,逆遣扞擊,並不敢受。相持歲餘,瑱不能制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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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周末,隋文帝輔政,周大將尉遲迥在河北拒命,河南州縣多從迥。隋文帝遣將于仲文討之。迥將檀讓屯成武,別將高士儒以萬人屯永昌。仲文詐移書州縣曰:「大軍將至,可多積粟。」讓謂仲文未能卒至,方椎牛享士,仲文知其怠,選精騎襲之,一日便至,遂拔成武。迥將席毗羅眾十萬,屯於沛縣,將攻徐州。其妻子住金鄉。仲文遣人詐為毗羅使者,謂金鄉城主徐善淨曰:「檀讓明日午時到金鄉,將宣蜀公令,賞賜將士。」金鄉人以為信然,皆喜。仲文簡精兵,偽建迥旗幟,倍道而進。善淨遙見仲文軍且至,以為檀讓,乃出逆謁。仲文執之,遂取金鄉。諸將多勸屠之,仲文曰:「此城是毗羅起兵之所,當寬其妻子,其兵可自歸。如即屠之,彼意絕矣。」眾皆稱善。於是毗羅恃眾來薄官軍,仲文背城結陣,出軍數里,設伏於麻田中。兩陣纔合,伏兵俱發,曳柴鼓噪,塵埃張天。毗羅軍大潰,仲文乘之,賊皆投洙水而死,水為之不流。獲檀讓,轞送京師,河南悉平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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隋開皇中,文帝大議伐陳,諸將皆云大江闊遠,兵不習水,以此為疑,若一登南岸,秦兵一可當百。襄邑公賀若弼獻十策。其一事,請多造船。須船既多,賊必防擬更甚。今南地無馬,請付傍江諸州二十歲以上老馬,令秣飼,以平陳為名,賊必懼而求馬擬戰。密敕刺史,令私買博大船。江南下濕,特不宜馬,不逾周年,並當死盡,然終不為彼用。陳主叔寶果大造船市馬,輸船既多,方覺不便而止。高熲請所博得船運諸州米,貯壽陽;穿大池,以魚蓮遨遊為名,造船教水戰。仍以賀若弼為壽州總管,終以此平陳也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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隋煬帝初,漢王諒據并州反,代州總管李景為諒將喬鍾馗所圍,隋將楊義臣率兵救之。義臣自以兵少,悉取軍中牛驢,得數千頭,復令兵數百人,人持一鼓,潛驅山谷,出其不意。義臣晡後復與鍾馗戰,兵初合,驅牛驢者疾進,一時鳴鼓,塵埃張天,鍾馗軍不知,以為伏兵發,擊之,因而大潰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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隋將劉方率兵討林邑國,其王梵志率其徒乘巨象而戰,方軍不利。於是掘小坑,以草覆其上,因以兵挑之。梵志悉眾而陣,方詐為奔北,梵志逐之,至坑所,其象多陷,轉相驚駭,軍遂亂,方縱兵擊之,大破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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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唐貞觀中,北狄鐵勒薛延陀發同羅、僕骨、回紇等眾,合二十萬,度漠,屯白道川,據善陽嶺,以擊突厥可汗李思摩之部。思摩引其種落走朔州,留精騎以拒戰。延陀乘之,及塞。太宗令張儉、李勣等率兵,數道擊之。太宗誡之曰:「延陀負其兵力,踰漠而來,經途數千,馬已疲瘦。夫用兵之道,見利速進,不利速退。吾先敕思摩,燒薙秋草,延陀糧肉日盡,野無所獲。頃者,偵人來云,其馬畜齧噉林木,枝皮略盡。卿等掎角思摩,不須前戰,俟其將退,一時奮擊,制勝之舉也。」於是李勣擊延陀之眾,破之。先是,延陀擊突厥沙缽羅及社爾,皆以步兵戰而勝。及其將來寇也,先講武於國中,教習步戰,每五人,以一人經習戰陣者使執馬,而四人前戰,克勝,即授馬以追奔。失於應接,罪至於死,沒其家口,以賞戰人。至是遂行其法。突厥先合輒退,延陀乘勝而逐之。勣兵拒擊之,而延陀弓矢俱發,傷我戰馬。李勣乃令去馬步陣,率長桕數百為隊,齊奮以衝之,其眾潰散。副總管薛萬徹率數千騎,收其執馬者。其眾失馬,莫知所從,因擊之,乃大敗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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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宗遣將軍裴行儉討突厥於黑山,至朔州,謂其下曰:「兵法尚詐者,謂以權謀制敵也。若御其下,則非誠信,不可行也。前遣副將蕭嗣業運糧被掠,兵多餒死,所以敗也。狡寇狃忕,不可以不備。」乃詐為糧車三百乘,每車伏壯士五人,各齎陌刀、勁弩,以羸兵數百人援之,兼伏精兵,居險以待之。賊果大下,羸兵棄車散走。賊驅車就泉井,解鞍牧馬,方擬取糧,車中壯士齊發,伏兵亦至,殺獲殆盡,賊眾奔潰。自是續遣糧運,無敢近者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