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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唐书》曰:隋末,高祖义兵发太原,次灵石县贾胡堡。隋将宋老生率精兵二万屯霍邑以拒之。会久雨粮尽,与长史裴寂及诸将议曰:“宋老生顿霍邑,屈突通镇河东,二人同心,非造次可进。”欲还太原,以图后举。太宗曰:“本兴大义以救苍生,当须先入咸阳,号令天下。今遇小敌,便即班师,将恐义从之徒,一朝解体。还守太原一城之地,此为贼耳,何以自全!”高祖乃止,太宗引师赴霍邑,遂平老生也。 又曰:武德中,太宗征薛仁杲,其将宗罗侯来拒,大破于浅水原。因率左右二十馀骑追奔,直趣折摭以乘之。仁杲列阵城下,太宗据泾水以临贼,徒气沮,无敢进战。其骁将泽干等数人临阵来降,请还取马。太宗纵遣之,于是各乘良马,须臾并至,仁杲大惧,婴城自守。太宗具知贼中虚实,将夕,大军继至,四面合围。因纵辩士谕以祸福,仁杲遂开门降。既而诸将奉贺,因问曰:“始大王野战破贼,其主尚保坚城,王无攻具,轻骑腾逐,不待步兵,径薄城下,咸疑不克,而竟下之,何也?”太宗曰:“此以权道迫之,使其计不暇发,以故克也。罗侯恃往前之胜,兼复养锐日久,见吾不出,意在相轻。今喜吾悉出兵来战,吾虽破之,擒杀盖少。若不急蹑,还走投城,仁杲收而抚之,则便未可得矣。且其兵众皆陇西人,一败被追,不及回顾,散归陇外,则折摭自虚,我军随而迫之,所以惧而降也。此乃成算,诸君尽不见耶?” 又曰:武后初,徐敬业举兵于江都,称匡复皇家,以盩厔尉魏思温为谋主,问计于思温,对曰:“明公既以太后幽絷少主,志在于匡复,兵贵神速,但宜早渡淮北,亲率大众直入东都。山东将士知公有勤王之举,必以死从。此即指日刻期,天下必定。”敬业将从其策,薛璋又说曰:“金陵之地,王气已见,宜早应之。兼有大江设险,足可以自固。请且攻取常、润等州,以为王霸之业,然后率兵北上,鼓行而前。此则退有所归,进无不利,实为良算也。”敬业以为然,乃自率兵四千人南渡,以击润州。思温密谓杜求仁曰:“兵势宜合,不可分。今敬业不知,并力渡淮,率山东之众以取洛阳,必是无能成事命也可知。”敬业寻亦悔之,所以遂败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