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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《襄二十七年》曰:楚子木問於趙孟曰:「范武子之德何如?」對曰:「夫子之家事治,言於晉國,尾籋情;其祝史陳信於鬼神,無愧辭。」 又曰:齊侯疥,遂痁,期而不瘳。諸侯之賓問疾者多在,梁丘據與裔款言於公曰:「吾事鬼神,豐,於先君有加矣。今君疾病,為諸侯憂,是祝、史之罪也。諸侯不知,其謂我不敬,君盍誅於祝固、史嚚以辭賓?」公說,先告晏子。晏子曰:「日宋之盟,屈建問范會之德於趙武,趙武曰:『夫子家事治,言於晉國,竭情無私。其祝、史祭祀,陳信不愧。其家事無猜,其祝、史不祈。』建以語康王。康王曰:『神、人無怨,宜夫子之光輔五君,以為諸侯主也。』」公曰:「據與款謂寡人能事鬼神,欲誅於祝、史。子稱是語何?」對曰:「若有德之君,外內不廢,上下無怨,動無違事,其祝、史薦故信,無愧心矣。是以鬼神用饗,國授其福,祝、史與焉。其所以蕃祉老壽者,為信君使也,其言忠信於鬼神。其適遇淫君,外內傾邪,上下怨疾,動作避違,從欲厭私,高臺深池,撞鐘舞女,斬刈民力,輸掠其聚,以成其違,不恤後人。暴虐淫縱,肆行非度,無所還忌,不思謗讟。不憚鬼神。神怨民痛,無悛於心。其祝、史薦信,是言罪也。其蓋失數美,是矯誣也。進退無辭,則虛以求媚。是以鬼神不饗其國以禍之,祝、史與焉。所以夭昏孤疾者,為暴君使也,其言僣嫚於鬼神。」公曰:「然則若之何?」對曰:「不可為也。山林之木,衡鹿守之;澤之萑蒲,舟鮫守之;藪之薪蒸,虞候守之;海之鹽蜃,祈望守之。縣鄙之人,入從其政;逼介之關,暴征其私;承詞大夫,強易其賄。布常尾,徵斂無度;宮室日更,淫樂不違。內寵之妾,肆奪於市;外寵之臣,僣令於鄙。私欲養求,不給則應。卻蜀苦病,夫婦皆詛。祝有益也,詛亦有損。聊、攝以東,姑、尤以西,其為人也多矣。雖其善祝,豈能勝億兆人之詛?君若誅於祝、史,修德而後可。」公說,使有司寬政,毀關、去禁、薄斂、責己。 又曰:衛太子禱曰:「曾孫蒯聵敢昭告皇祖文王、烈祖康叔、文祖襄公:鄭勝亂從,晉午在難,不能治亂,使鞅討之。蒯聵不敢自佚,備持矛焉。敢告無絕筋、無折骨、無面傷,以集大事,無作三祖羞。大命不敢請,珮玉不敢愛。」 |